()這種,心中空蕩蕩的感覺是什麼,好難受……
簡直就像是自己身體里面的骨頭連帶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抽走一樣……
又是這種感覺,又是,連活下去都感覺無力,這種心力憔悴……
這種死一樣的難過,連死都無心的懶惰,嘖,去酒館喝點什麼吧……
月光酒館是赫頓瑪爾最大的酒館,然而,這個最大的酒館卻僅僅是屬于一個人的,所有調酒,服務都是由這個酒館的唯一女主人,索菲婭完成的。當然同時,她也擔當著這個酒館的情報源。這是每個酒館都有的人,站在櫃台後,有人若是想打探一些消息可以支付一定金幣,然後對方就會告訴自己有關的信息。這種信息來源自然是往r 來來去去的酒客們,因此也許會有些不準確,也許會比官方的更加準確。而價格往往也是比官方的要低上些許的。
索菲婭收下了悠放在櫃台上的金幣,抿嘴一笑說道︰「連當局者都不知道嗎?听說你在魔女審判那天可是為了魔女大發神威呢。」
「魔……女?」悠的臉上出現了迷惑,以及些許茫然,「魔女是誰?我……不記得我有認識那樣的人啊。」
「哦?」這次輪到索菲婭困惑了,「不是你的話還能是誰?看酒館里剛才那群人的反應,魔女的哥哥——魔王指的應該就是你不會有錯。」
「哦……」悠低下頭又喝了一口牛n i,然後再度抬起頭,「能詳細地說說……魔女審判的事情嗎?」
「當然沒問題。」
走出酒館,毒辣的陽光從空中拋灑下來,今天的天氣看來格外的熱啊。
「我是,那個魔王嗎。」悠輕聲地自語道,也不清楚是在詢問還是在確認。
「悠,你在這里做什麼?」
就在此時,凱麗的聲音自身側傳來,悠轉頭望去,凱麗和前幾天看上去沒什麼兩樣。
「恩?等你啊。」悠笑著說道,燦爛的笑容躍然臉上。
「悠,就算你這樣講姐姐也不會給你任何獎勵的哦。」凱麗也露出了一個微笑,只是悠卻怎麼看怎麼感覺到這個微笑赫然籠罩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那麼,老實交代吧,這次又犯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搞得全城的人都在談論你這個銀發魔王啊。」
「你不是都已經听說過了還來問我……」悠做出一副做了錯事的孩子挨訓時候的模樣,嘟囔道,只是,在面對面的距離下,凱麗怎麼可能會捕捉不到這個聲音。
「不要開玩笑。」凱麗的神情有些嚴肅了,「我想知道的不是听來的東西。我想知道的是真真正正的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凱麗……」悠從凱麗的話語中听出了濃濃的關切,那是一種無謂他人,純粹信賴自己的關切。
然後,凱麗的語氣忽然一變,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能讓人看到其身後冒起的黑s 火焰︰「然後,那個魔女究竟是個什麼人物。給姐姐老實交代出來!」
「……」悠的背後冷汗混合著或許有被熱氣所燻出的熱汗留下,這冷熱交加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我……我怎麼感覺你比較關心後面那個問題啊……」
「哈?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沒……沒有!」
「那麼,趕緊交代,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悠望著認真的凱麗,嘆息一口氣,無奈地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凱麗沒有多說什麼,似乎她看出來了這次悠並沒有打哈哈,而是在說真的。
「恩。」悠點點頭,心中的空寂感不自覺的透過臉龐顯露了出來,「我也剛剛才從索菲婭那里知道魔女審判的事情。她說我似乎在那一天把當時在廣場上的人都廢了起碼一只手臂,最後還是被風振阻止了。但是,我一點都不記得這個事情,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我一直在森林里面一只在為了委托收集材料,然後醒來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老頭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教了我控制殺氣的方法。」
「你能控制殺氣了?」
悠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我覺得他們說的應該是真的。因為那個老頭說他的名字是GSD,然後那天在廣場上從風振手中救下我的人也是GSD。但是,我就是對那個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想不起來。只是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奇怪。」
听完悠的話,凱麗沉默了。從這里來看,似乎悠這個當事人是對當時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凱麗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不是這個事情,而是……
「或許就是這樣也說不定。」凱麗似是肯定了什麼東西說道。
「你知道什麼了嗎?」悠問道。
「啊?」凱麗似是在沉思著什麼事情,此時被悠一下問,被嚇到了一樣猛地抬起了頭,「哦,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情。沒什麼,這樣的話,想不起來也沒辦法不是嗎?」
「……說的也是啊。」悠也輕松的笑了出來。想自己以前也是有過幾次這樣情緒不正常的時候的,這次應該也是一樣的吧,過幾天就好了。
「那麼,現在你能控制殺氣了,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下一步啊,再花上幾天做下委托吧,反正還有一個月在那里。」
「是嗎……」凱麗頓了一會兒才說道,「那麼如果你要出發的話給索菲婭留一句話,我會知道的。」
「了解!」
在凱麗走進酒館以後,悠才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就如消融的冰雪,消失了。抬眼四望,到處都是用著敵視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人。不得已心中嘆了一口氣。有些近點的還能听到他們的談論聲。
「和魔女一伙的,這家伙雖然看上去是人類,實際上已經失去了人類的靈魂了。」
「听說他居然還能為了魔女不惜下跪求饒,這種人啊,已經被蠶食到骨子里了。」
「噓!少說話,被听見了要怎麼樣啊!」
「被听見又怎麼樣,他敢動手嗎,我們這里這麼多人!」
「……」
悠懶得理會。像這樣的人他見了多了,自己一只手指就能捏死的東西要是都去動手也累,況且現在自己真的覺得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