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知道中間究竟有什麼誤會,不過,難道說,你會生氣是因為,你大姐會變成那個狀況是我的原因?」悠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四號會對自己露出這種敵意的原因,而且在那之間也完全沒有提到是為了防止自己去打擾實驗。就目前所知,比起其他一切事物,四號會稍微留心一點的只有現在躺在手術台上僅能從儀器上判斷生命正常的一號了。
「……」四號低頭咬了一陣子的嘴唇之後才用著悠好容易才捕捉到聲音說道,「不,是我的原因。」
「呃,那……」
「對不起!」
「咦,啊,哎?」無法理解現狀的悠面對著忽然在自己面前做出了鞠躬姿勢還用著表示絕對認真的氣勢說出了道歉的話語的賽麗亞,只能發出一些自己都無法組織好的語氣詞。
「都是我的錯,才會害大姐變成那個樣子。還有,誤會了悠真是對不起,不過,我也希望悠可以不要再誤會大姐嗎?」
「那……那個,能直起身來說話嗎?」說真的,悠還從來沒有被人以這種姿態說過話。站在一個鞠了幾乎要90度了的躬的人前說話,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加有壓力,仿佛就是對方彎下的上半身是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
「不要!在悠理解大姐之前我就一直保持這個樣子!」
「唔!」按悠的見聞來講,如果是換成其他人的話在四號這樣的動作面前,要不就是罵她瘋子然後不管她,要不然就是會正好狠狠的折殺四號,侮辱她一番吧。但是作為悠來講,他著實被這樣的四號弄得狼狽不堪,相比之下,還是剛才被霰彈槍瞄準的時候來的輕松的多。
「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大姐會說出讓悠那樣討厭她的話,但是我可以保證大姐絕對不是有意的,她絕對不是悠說的那種殘忍的人!大姐她,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優秀,比任何人都要溫柔,一直照顧著我們的好姐姐啊!」
四號緊閉著眼楮,能用這樣的音量說出自己對大姐的看法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對于悠會怎麼樣反應,她一點底都沒有。所以此時的她,很害怕,很害怕,身體都無法抑制住因此而發的顫抖。而在自己說完以後,不敢睜開眼楮的賽麗亞完全沒有听到悠的回應,心里更加的惶恐不安,哪怕眼瞼奮力阻止著,眼淚還是會從眼皮之間溢出,化為珠子落到地上。
「……起來吧。」
這是……悠的聲音。听起來感覺好平靜,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包含在里面……難道說,悠還是不肯原諒大姐嗎……
「不……我不起來!如果悠不原諒大姐的話……大姐她就,她……」
四號的聲音仿佛是在訴寫著崩潰的前奏般。那是……听到連人的心都要震碎了的聲音。
「唉,真沒辦法,那就只能我下去了啊。」悠喃喃著沒有一個人听清的話語,然後蹲了下來,讓自己的頭和四號平齊。
「我明白了,你們,真是讓人羨慕的姐妹啊。」悠用手輕撫著四號後腦勺上的綠發,那是如柳葉般順滑的發絲。
「恩?」沒有理解悠所說的話的真正意思的四號抬起了頭,卻發現悠的笑容與以往的都完全不同。那是,仿佛摻雜著已經被支離破碎的寂寞的溫柔笑容,只要觸模著這個笑容,就好像能觸模到悠的心。
「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很累的,起來吧,你想說什麼我已經明白了,是我誤解了,要說對不起,請求原諒的應該是我才對。」
「悠……」四號破涕為笑,仿佛在雨中盛放的梨花,「那麼,悠,打暈我吧,不然,我就不得不阻止你們了。」
在說這話時候的四號眉頭蹙起,一看到這個,悠就理解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在前廳的時候,十號賽麗亞身上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在眼前的賽麗亞身上再發生一次。
只不過,要自己動手……被別人要求干這種事和自己自發要做這種事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
就在悠踟躕不已的時候,四號忽然發出了一聲悶哼,然後暈倒了。為了防止四號直接跌到地面上,悠急忙抱住四號的身體。
「快點吧,小伙子,已經沒有時間了,安吉麗娜說知道賽麗亞的位置。」
抬頭望去,卻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前的林納斯。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因為也听到了四號的請求,所以就下手了。
林納斯只是說了一句,就面無表情的繞過悠向著外面走去。
「哎呀,悠弟,干的不賴嘛!」同樣不知何時來到了悠的身後的安吉麗娜好似別有深意一般呵呵笑著,因此而顯得更加縴細j ng致的五官線條散發著魔女般的魅力,「又騙到了一個?」
「在說什麼那,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悠對于這種明顯不懷好意地湊上來的行為表示敬而遠之。
「呵呵,就當是這樣吧。」安吉麗娜笑著轉身也走去,然後拿出了不知從哪兒來的一個針筒在自己的左肩上注sh ,同時還轉過頭來對悠說道,「快點完事以後跟上來哦,姐姐不會做出偷窺行為的,放心吧。」
「哈?不是一起走的嗎,在說什麼鬼話。」悠抱起四號,讓她躺在了一號的身邊,之後跟著安吉麗娜的腳步追了上去。
走出控制室以後的走廊有一處電梯,安吉麗娜很清楚使用方法,所以三人毫無阻礙的就向著目的地奔去。
「那麼,悠弟你們的目的是要去救那個賽麗亞的本體對吧。」安吉麗娜向著兩人求了確認。林納斯不知為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不禁讓悠的注意力多放在林納斯身上一點。
「姐姐的目的是這個實驗場的資料,所以等到了地上以後就要分開了,不過,姐姐還是會把你們帶到實驗室的門口的,所以不用擔心。」
「安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們?」悠望著對自己兩人露出了一副好似在說「你們是不可能成功」的輕笑的安吉麗娜,擔憂之情隱隱升起。
「哦?你說姐姐能隱瞞你們什麼事情呢,姐姐可是在那個地方呆了五年,可是什麼消息都不可能收到的哦。」
「是嗎……我倒是覺得有些事情就算過了五年也還是不容忽視的啊。」
安吉麗娜沒有說話,只是含笑望著悠好似在等待著悠舉出例子。
「比如說……在這個實驗場起碼有兩名君王,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