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張仲!」
蘇寒循聲看去,就見顧同朝、陳卓雲還有劉敏,三人走來。
「真沒想到,我們可以再見。」走到近前,陳卓雲不無感慨道。
「是啊。」蘇寒苦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不明不白把x ng命丟在這里了。」
六人向著靜室走去,陳卓雲看著蘇寒三人,「怎麼樣,這次的試煉,你們怎麼看?」
張仲搖搖頭,「事到如今,還看不出有古怪的人,就是傻子了。」
「嗯。」蘇寒點頭,「試煉還未開始,參加試煉的弟子,就先死了二十多位,幾近一半,這樣的先例,在門派歷史之上,可是沒有的吧?」
顧同朝這時滿臉好奇道︰「喂你們在說什麼……」
陳卓雲沒好氣看了顧同朝一眼,「多動動腦子,你想想,門派這次派來這麼強大的力量,兩位金丹真人、三門仙炮、五艘大船,還有數以百計的修士,這樣的陣容,滅一個中等門派都綽綽有余,此時卻拿來保護我們這五十個煉氣期的試煉弟子,你覺得,這合理嗎?」
「嗯?」顧同朝微微一怔,若有所思,旋即卻是搖頭嘿嘿笑道︰「這些事情,你們頭疼就好了,我是懶得想的。」
劉敏在一邊道︰「可……門派不是向來重視弟子?我們都是有望築基的優秀弟子,門派在我們身上投入這麼大的心力,有何不對?」
張仲在一邊笑著搖搖頭,「問題恰恰出現這里,花費如此大的心力,還讓我們這些試煉弟子死了近一半的人,劉師妹,你覺得這合理嗎?」
「嗯?」劉敏皺起眉頭,「如此說……」她神s 一變,「門派這次派來這麼強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為了試煉弟子,而是另有所圖!?」
陳卓雲淡淡道︰「就不知道,我們在門派這所圖之中,究竟處于一種怎樣的地位?」
「嘿嘿,只怕不怎麼好。」張仲搖頭,冷冷一笑。
眾人到了靜室,陳卓雲這時道︰「你們那兩個同伴,只怕已不在了吧?」
他這話或許未有深意,但蘇寒三人卻皆是微微一怔,張仲才淡淡道︰「嗯,想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我們的另外兩位同伴也沒回來,那不如這樣,我們六個就聯合在一起,到時與上面的道長說說,將我們編為一隊修士。」
「也好,大家在一起,也相互有個照應。」
經歷了一開始的驚心動魄,接下來的幾天,反倒是出奇的平靜,哪怕這座孤零零的道營此刻正位于黑煞教勢力範圍的月復心之地,接下來的幾r ,卻沒有哪怕一個黑煞教的修士,出現在道營方圓十里的範圍。
蘇寒在安定下來的第二r 晚間,便去靜室旁邊的小店,購買了一大批煉制銀盾符的符。經過先前的一連串激斗,他更加認識到銀盾符的強大。而接下來,不知道究竟將要如何的試煉,也讓他對銀盾符的需求,愈加迫切起來。
而且隨著銀盾符煉制數量的增加,他煉制銀盾符的成功率,亦穩中有升,現在,一天下來,最順利的時候,可以煉制出四枚銀盾符。
這一r ,蘇寒正在房中煉制符,張仲從外面走進來,「蘇寒,有三艘大船來了!門派又加派了一批人手到來!」
「嗯?」蘇寒將剛剛煉制好的一枚銀盾符收入乾坤袋,「出去看看。」
他們到了外面,梁鶯鶯早就在外面,正在和陳卓雲他們說著什麼。
「三艘戰船,起碼來了60位築基道長。」陳卓雲微微眯著眼楮道。
「有金丹真人嗎?」
「沒有。」陳卓雲搖搖頭,「現在還沒看到。」
蘇寒看了過去,烈r 之下,就見道營zh ngy ng停泊的戰船數量已增加到了六艘,俱是三十五丈的大船,這六艘戰船,加上如今道營的力量,拿來滅一個中等門派,是綽綽有余。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地看到一位道長從一艘戰船的船艙走出,和迎上戰船的另外一位道長說著什麼話,神s 有些嚴肅,與那人一起下了船。
「劉松道長來了!?」張仲也看到了那人。
「我過去看看。」蘇寒道,「也許能從劉師伯那里問到什麼事情。」
「嗯。大家一起去。」
眾人到了大船那邊,劉松仍在和那位道長說話,他們不敢過去打擾,于是就在一邊等著。
這個時候,劉松的目光卻向著這邊看來,見到蘇寒的時候,那張青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見過劉師伯。」蘇寒等人恭敬一禮。
「我正打算去找你,沒想到你竟然來了。」劉松道,「快快免禮。」
蘇寒抬起頭,劉松上下打量了他一陣,「吃了不少苦頭吧?」
「還好。」蘇寒心中微微一暖。
「你那師父,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劉松沒好氣道,「那麼好的弟子,就這樣放任自流,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也不知他心疼不心疼。」
頓了頓,劉松四處看了眼,微微皺眉,「這次還帶了你的老朋友來見你的,但可惜,這家伙實在太野,這會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還真是,央我帶他過來,還說要助你渡過難關,這會兒卻說不見就不見了。」
「老朋友?」蘇寒心中一動,旋即卻是忽然想起什麼,微微一笑道︰「大掌門,不是不準它再來的嗎?」
「它貓老成j ng,這點口頭的限制,對它能有什麼作用?」劉松搖搖頭,似乎對這個為老不尊的老貓,很沒有語言。「它說又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在這里遇到你,只能證明你們有緣,你有困難,它出手相助,豈不是應該的?莫非還要見死不救?」
說到這里,劉松的青臉上再度露出笑意,接著又搖搖頭,「罷了,不說它。晚上的時候,你一個人到我這里來一下,我還要去拜見兩位真人,先走了。」
「師伯慢走。」
目送著劉松的離去,站在稍遠位置的張仲等人,才走了過來,「怎麼樣,劉松道長怎麼說?」
顧同朝卻是驚訝道︰「看不出來啊蘇寒,你不但與劉松道長相熟,更重要的是,劉松道長竟然可以那麼和顏悅s 地和你講話!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蘇寒卻是以為顧同朝在涮他,沒好氣地笑道︰「怎麼,讓劉松道長假以辭s ,很難麼?」
一旁的陳卓雲忍不住笑道︰「豈止是很難,劉松道長資質神異,進境非凡,雖然還是道長,可在門內的地位,不比一位金丹真人差。不過他脾氣卻很不好,哪怕是面對金丹真人,都沒什麼好臉s ,因而在門內朋友不多。」
「果真如此?」蘇寒有些訝異了,在他看來,劉松除了長得有些「嚴肅」,根本就是個很溫和很好說話的有德長者。
顧同朝道︰「當然如此,所以你快說,你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如此看重?」
蘇寒微微沉思片刻,卻是忽地笑道,「或許是因為,我師父與他相交,不帶有半分的功利目的吧?連帶的,也對我‘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