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看著那站出來的中年道長,卻是笑著走過去,「範道長?」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蘇寒剛回山時,引領蘇寒去見大掌門的範中宜,當時以這位足有築基八層的道長給蘇寒引路,給足了蘇寒的面子。
二人接觸不多,但蘇寒知道範中宜是大掌門的嫡系,對他的印象也是一直不錯。
張仲這時走過來,笑道︰「我可是押了三十萬靈石的,所以就不適合來做開盤的人,就請了範師兄來幫忙。」
「你可賺到了。」範中宜看著張仲笑著說。
張仲搭住蘇寒的肩膀,「還不是多虧了蘇寒!」
蘇寒無奈聳聳肩,「能幫你們賺點靈石也好,到了築基,各項花銷都要大大增加,你們是富得流油啊,我一場沖關下來,靈石都用光了,這下可要想辦法弄靈石。」
此時圍觀的諸人已經次第離去,因為實在不相信蘇寒閉關前後的實力提升竟然可以超過二十倍,所以這一次大出血的人不在少數。
梁鶯鶯跳到蘇寒身邊,「說好的,我的分你一半。」
張仲道︰「我也是。」
顧同朝和陳卓雲走了過來,陳卓雲道︰「既然如此,我們要是分的太少豈不是顯得太不夠意思了。」
梁鶯鶯啐道︰「要不是蘇寒爭氣你們連本錢都收不回來。」
蘇寒擺擺手,笑道︰「鶯鶯我說著玩的,你們賺靈石不容易,這些靈石就自己保管好吧。我可有銀盾符呢。」
範中宜在一邊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整理各位贏得的靈石,晚點就讓人給你們送去。告辭了。」
「範師兄來日再聚。」
「來自再聚。」
看著範中宜離去,蘇寒微笑道︰「我才出關,要去拜見師父,諸位土豪們也自便吧。」
「走。我還有事情想問你。」張仲見外人都走了,這個時候率先向著膳事房的方向走去。
「什麼問題?」
梁鶯鶯顧同朝等人互覷一眼,梁鶯鶯道︰「這樣一說,我也有個疑問。」
蘇寒跟著眾人向著膳事房方向走去,張仲又看了眼周圍,確定沒外人,才神秘兮兮問道︰「蘇寒你是不是因為二狗給你通風報信,所以做了什麼手腳,讓自己的氣度看起來如此不同,更讓人誤以為有五十倍的增幅?」
梁鶯鶯擔憂道︰「但是事情總是會穿幫的啊。要不然蘇寒你找個借口先離開點蒼一段時間吧。」
顧同朝淡淡道︰「他可還沒娶李師姐做道侶呢!」
「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嘛!」梁鶯鶯道。
陳卓雲笑罵道︰「你這樣老想著拆散蘇寒和李師姐可不好啊。」
蘇寒搖搖頭,無奈地看著這群人,「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不過這件事情的確有點巧合。」
「嗯?」
「我閉關開始的確是打算就立即沖關的,那個時候也真的煉氣十層巔峰,但是後來覺得不妥,便又多花了一段時間鞏固基礎,這段時間,實力提升應該是兩三倍左右。隨後我才開始的正式沖關。實際上沖關所獲得的提升,也就在二十倍出頭左右。」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我是紅靈根,自認在內門資質已經不善差。但是一場築基提升也才十九倍上下。」顧同朝道,隨即卻又不由得笑道,「其實我對蘇寒你也沒多少信心的,但大家既然都相信你行。我便覺得你一定可以。所以就押了靈石。」
「什麼?」陳卓雲驚訝道,「我以為你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押注的,然後我才跟著押注。」
「你什麼時候見我在靈石方面動過腦筋了。反正幾十萬靈石的話,也不是很多。」顧同朝說著,卻忽地驚愕地指著張仲,「哦!這樣說,張仲你也對蘇寒沒信心!但是你竟然敢押這麼多靈石!還開了盤口!?」
張仲訕訕笑道︰「我其實就押了十萬,後來想反正我就這麼多靈石,輸了就輸了。」
「張仲你,還有顧同朝陳卓雲你們兩個,我可是看你們內門的幾個都相信蘇寒,才押的靈石啊!」梁鶯鶯道。
「呃……」
眾人皆是愕然,蘇寒扶額,「原來你們都不相信我,真是傷心。」
沉默了片刻,幾個人卻皆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張仲拍著蘇寒的肩膀,笑著說,「其實我是覺得,蘇寒你能做出赤海城那樣的事情,能在四年半的時間里達到煉氣十層巔峰,能將黑煞教耍得團團轉,這樣的蘇寒,有什麼事情做不到呢?所以听到有人說你不好,就不舒服,既然不舒服,那干脆就和他們玩個大的!」
「正是,如果是蘇寒你的話,一定什麼事情都沒問題。」
「哼,都賺了這麼多靈石,回頭每個人都要買我的銀盾符。」
田奎的居舍此時已經到了,蘇寒便和張仲等人道別,走了進去。
「師父。」
田奎在院子中靜坐,听到蘇寒的聲音,睜開眼來。
這一眼,矍鑠如刀,直刺而來。
蘇寒心頭一凜,忍不住便要閉眼,卻忽然意識到師父很可能是在考驗自己,當即屏氣凝神,運氣于目,泥丸宮中的神識也陡然之間爆散而出,將雙目護住。
「嗡——」
空氣中爆出一聲輕響,蘇寒忍不住後退一步,聚集在雙目的神識也被擊散,不過田奎的目光射來的鋒銳光芒也被蘇寒成功抵擋下來。
「好厲害!」蘇寒心中忍不住驚呼,這便是金丹真人的實力嗎?只是一眼就需要蘇寒全力抵擋。
「不錯。」田奎淡淡道,目光重新變得溫和。
「師父,弟子沖關已畢,前來聆听教誨。」
田奎手中出現了一套衣服和一個銀冠,「以後你在門中,衣青袍,戴銀冠。」
蘇寒上前,將衣飾接過,田奎又說了一番話,大致講述築基道長在點蒼之中,所要盡到的責任與承擔的義務。
說到後來,田奎神色淡淡道︰「還有,你和李姑娘,定于下個月初八大婚,在此之前,你們不得再見。這期間,你自己準備好聘禮,到時大婚的一應花銷,都由你承擔,為師不會幫一點。」
「是。」蘇寒應道。
「對了。」說到這里,田奎頓了頓,「既然是大婚,自然也是要有好酒的,這方面你要多留心。」這句話雖然說得平淡,但田奎老臉卻是不由得紅了紅。
「是。」
「那個賭局,我也出了五十萬,倒是沒讓我失望。」說到這里,田奎已經是笑眯眯的。
「呃,師父你……」
「沒事了,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