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寒或者說是蘇寒背後的田奎在,武陽月兌離那個小店並未遇到什麼麻煩,外門的幾個道長在外門雖然算是有些權勢,但是和金丹真人一比,卻什麼也不是。
隨後蘇寒便趕緊煉制了兩枚銀盾符,打算晚上拿給那個松明劍派的人看,武陽則在蘇寒柴房的院子里擺上桌子鋪上紙,寫寫畫畫,同樣在為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武陽你從小店卷鋪蓋,手頭還有多少靈石?」蘇寒問道。
「不多,小店利益的大頭是幾個道長的,我接管小店五年,攢了大概有一百五十萬靈石。」
「這麼少?」蘇寒皺眉,武陽那個小店的生意蘇寒是知道的,算得上是不錯,每年的進項也頗為可觀,但武陽這個當掌櫃的辛苦五年卻只有一百五十萬,未免太少了一點。」
「我接手小店的時候店鋪瀕臨倒閉,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那時你在找平真礦山的地圖,我恰巧有一份就賣給了你。」
「當時我僅有兩枚靈石,你就拿去了四分之一。」
「哈哈哈哈是嗎?」武陽笑了起來,「那段時間是小店最困難的時候,我還打算是不是要你一枚靈石呢,但看你也不是很富裕,就只要了半枚。」
頓了頓,武陽感慨道︰「誰又能夠想到,五年前那個一貧如洗,身家只有兩個靈石的灰靈根,到了現在卻是動輒經手上百萬靈石的人呢?哈哈哈,果然是世事難料啊。」
「所以別看現在我們什麼也沒有,過幾年,我們合伙的這個店,一定能夠成為四國第一的。」
蘇寒和武陽正在忙著,梁鶯鶯忽然闖進了柴房。
「蘇寒,不好了!」
「嗯?」蘇寒一怔,「鶯鶯。怎麼了?」
「顧同朝離山了!」
「怎麼回事?」蘇寒奇怪道,修士到了築基,已然可以隨意離山,蘇寒卻不知道梁鶯鶯說的不好了是指什麼。
梁鶯鶯道︰「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從你這里離開之後,顧同朝似乎收到了什麼傳訊,瘋了一般地就離開了,當時陳卓雲和張仲就在旁邊,等到他們去追顧同朝時,才發現他的速度太快。早就跑的沒影了。點蒼這麼大,一時到哪里去找?想到顧同朝也是築基的人,還在山內,應該不會有事,于是各自就回了洞府。」
梁鶯鶯頓了頓,道︰「但就在剛剛,山口那邊傳來一位師姐的傳訊,說看到顧同朝匆匆離山,問陳卓雲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才知道他離山了。張仲和陳卓雲已經趕過去。還將這事告訴了門中的真人,張仲讓我來給你說一聲。」
「這麼急離山……」蘇寒沉吟道,回頭看了眼武陽,嘆了口氣道︰「我先去和師父說一聲。然後我們一起去找他。」
「武陽,如果趕不及,晚上的事情只好暫且先放一放了。」
武陽微微一笑︰「沒事,我正好可以將準備做充分一點。」
「柴房屋子多。你這幾日可以先住在這里。」
說著,蘇寒和梁鶯鶯出了門,一起往田奎的屋子而去。
「顧同朝突然離山?」
因為和蘇寒走得近。田奎也是知道顧同朝的,這個時候田奎就皺眉思索著什麼,然後問梁鶯鶯︰「顧同朝的師父,朱青真人在不在山上?」
「不在。」
「到哪里去了?」
「已經離山好長一段時間,據說是到北方調查什麼事情去了。」
「果然。」田奎皺眉道,「先前我遇到過一次朱疏,他給我說起一件事情,如今看來,朱青道長的推測,很可能成真。」
「師父,我是想說晚上就不能跟您去拜訪您的朋友,我要和鶯鶯一起去找同朝。」
「我跟你們一起去。」
「這件事我們就可以了,不必勞駕田師伯。」梁鶯鶯道。
「你們不明白,顧同朝那麼急,很可能是因為他的師父,如果是真的,這件事情涉及的東西就不止是你們幾個人。」
田奎不由分說,來到院子放出飛舟,讓蘇寒和梁鶯鶯上去,當即催動著飛舟飛起,往北方而去。
蘇寒道︰「師父的意思是,顧同朝是為了他師父朱青真人突然離開的?」
「正是。」田奎道,「之前朱疏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朱青已經到北方三個月,那個時候朱疏給我說他有點擔心朱青。而那時到現在,已經又三個月過去,朱青只是到中山國北方去一去而已,六個月沒回,問題就很大了。」
田奎這樣說,蘇寒和梁鶯鶯也都擔憂起來。
蘇寒道︰「師父,不如乘坐金翅雕,它速度快。」
「好。」田奎點頭,蘇寒已經放出了金翅雕。田奎收了飛舟,三個人落在金翅雕上。
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精心調理,如今金翅雕的速度已經達到日行四千九百里之高,之所以沒有達到五千里,是因為還未完全成年。
金翅雕振翅高唳,剎那之間化作一道金色虹光,向著北方而去。
飛了小半日,還未出點蒼山,遠遠地,他們便看到幾個黑點飛了過來。
「嗯?」蘇寒眯著眼楮看去,「鶯鶯你看,那是不是同朝他們。」
「好像是的?」
兩邊的距離迅速拉近,就見陳卓雲顧同朝還有張仲乘著兩頭鷹馬獸飛了過來,顧同朝懷中還抱著一個人,身著白袍……
看到這里,田奎已然率先飛身而起,腳踏小舟到了顧同朝那邊,落在顧同朝身邊,查看著顧同朝抱著的那個白袍人的傷勢。顧同朝神色悲泣,和田奎說著什麼。
「那個似乎是朱青真人……」蘇寒道,「但是怎麼會傷成那個樣子!?」
金翅雕飛到張仲等人身邊,金翅雕調轉,蘇寒問道︰「張仲,怎麼回事?」
「我們在離山三百里的荒野里發現了朱真人,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過去。傷得很重!」
陳卓雲在一邊道︰「是朱師叔在昏迷前給同朝傳訊,同朝才趕緊出去的。」
「上金翅雕,趕緊將朱真人帶回去醫治。」田奎對顧同朝道。
顧同朝也沒有猶豫,蘇寒讓金翅雕飛近鷹馬獸,眾人都上了金翅雕,又將兩頭鷹馬獸收起,隨即金翅雕一聲高唳,暴出一道金虹,往點蒼方向而去。
田奎眉頭緊皺。
「師父,朱真人沒事吧?」蘇寒問道。
「沒事。」田奎道。
他回過頭,看著北面的天空,沉聲道︰「但只怕,北方有變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