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點蒼山,田奎讓蘇寒先回明鉤山,他則和顧同朝一起,帶著朱青前往內門。
「北方有變。」蘇寒思忖著田奎的話,卻不知道到底是指的什麼,不過想來,定然是涉及黑煞教的事情。
「蘇寒。」進了柴房,武陽還在院子里準備銀盾符的事情。
「不用那麼辛苦的,暫時恐怕去不了了。」
「嗯?怎麼回事?」武陽問道。
蘇寒便將朱青的事情說了一下。
「北方有變……」武陽思索片刻,「說起來,這一年來,黑煞教並不算沉默,但似乎一直沒什麼太大的動作。」
「這方面我倒還真的沒關心。」蘇寒道,「黑煞教如今布局的側重點在哪里?」
「我也關注的不太多,不過時常和店里的人聊一些,多少知道點,黑煞教目前而言的話應該是著重布局對付松明劍派和素山派。之前梧州灣一役,因為是在松明劍派的地盤,松明劍派損失很大,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加上松明本來也是八派里實力排名最末的門派。所以依我看的話,黑煞教如若鏟除八派,第一個瞄準松明的可能性最大。」
「但如果這樣的話,其他門派也不會就這樣坐看松明劍派被滅吧?」
「自然是如此。」武陽道,「八派都派出援手,支援松明劍派,一年來在魯國,聯盟和黑煞教已經爆發過好幾次的大戰,互有勝負。」
「也就是說,如今雙方進入了一個勢均力敵的時期?」蘇寒皺眉思索,隨即卻是道︰「但如果本門派出援手支援松明,門派豈不是防守空虛?」
武陽聞言笑了起來,「蘇寒,你這就是多慮了,誰不知道。本門的護山大陣乃是八派之中年代最為久遠,威力最為強大的陣法,籠罩著方圓五千里的點蒼。而且不說這個,單單是浮空山上的那一位位元嬰老祖,也不是擺在那里好看的。」
蘇寒搖頭道︰「我對形勢了解地不清楚,倒是讓武陽你笑話了。如果真的是松明劍派如今面臨著最大的壓力的話,銀盾符的售賣,一定會很順利的。」
之後蘇寒回到屋子開始盤坐修煉,但是修煉了一會兒他就發現一個有些尷尬的問題,他沒有中等靈石了。不但他沒有中等靈石,此時在點蒼山中的分一分二也沒有中等靈石。所幸蘇寒正在讓他們煉制銀盾符,才讓這個有些嚴峻的問題暫時沒有凸顯出來。
「也只好先煉制銀盾符了。」蘇寒道,好在之前武陽因為考慮長期從蘇寒這里收銀盾符,所以給了很足量的材料,即便到了現在,蘇寒和分一分二手中也還有**百份的材料。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蘇寒往柴房送了趟柴草,回來的時候接著煉制銀盾符。剛煉了一枚,就听到院子里武陽道︰「田真人。」
「你就是蘇寒提到的武陽吧。」隨後傳來了田奎的聲音。
蘇寒走了出去,田奎道︰「你們兩個準備準備,跟我走吧。」
「去哪?」
田奎淡淡道︰「你不賣銀盾符了?」
蘇寒聞言當即大喜。他之所以問,是因為不確定,本以為去見松明劍派的大人物起碼也要一兩天以後了。
蘇寒和武陽一起上了田奎的飛舟,飛舟飛起。
蘇寒問道︰「師父。朱真人怎麼樣了?」
「目前還好。」田奎道︰「基本已無性命之憂,不過依然昏迷不醒,暫時是醒不過來了。」
「究竟是誰將朱青師叔傷成這個樣子的?」
「已經派人去查了。這件事,只怕沒那麼簡單。」田奎說著,垂著頭,陷入了沉思。
蘇寒也不敢打擾蘇寒,和武陽互視一眼,乖乖站在田奎身後。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夏夜的天空,繁星滿布。
過了良久,田奎道︰「之前朱真人就有過一些猜測,在一次內門真人們的小型商議之中提出來的。隨後她雖然努力了一段時間,但是沒多少真人相信朱真人的話,于是過了幾個月,她就自己離開,去北方查看。」
蘇寒想起先前和武陽說的話,驚訝道︰「師父的意思是,黑煞教盯上點蒼了?」
「差不多是這個樣子,而且很可能,還會盯上你。」
武陽在一邊,欲言又止,田奎搖搖頭,「不但你們不相信,我們也不相信,黑煞教雖然比起十多年前要強大很多,但若是想要攻入點蒼,實在比登天還難。」
武陽終于忍不住問道︰「田真人,恕晚輩冒昧,黑煞教有什麼理由,要在這個時候盯上點蒼?是不是真人們……太敏感了?」
田奎搖搖頭,「這件事,已經有人去查了,且看看調查的結果再說吧,如今談論,為時尚早。」
頓了頓,他微微一笑,「你叫武陽對吧,師從哪一位道長?」
武陽微微頷首,「回稟田真人,弟子師從李明道長,早在七年前就死了。」
田奎聞言黯然,「原來是李道長的弟子,他當年隕落在覆滅金摩殿一役,也是我的一大遺憾啊,當時差一點就可以救他一命。」他又看著武陽,「我倒是不知道,他竟然還有一個弟子,這幾年你的法器小店做得風生水起,很了不得。」
蘇寒在一邊微微笑道︰「武陽已經不做那個小店了。」
「嗯?」田奎奇怪道,「這是為何?」
武陽將打算大致說了一下,田奎看了眼蘇寒,又去看武陽,微微笑道︰「不錯,有志氣,後生可畏。不過若是你們老想著依靠我的人脈的話,那你們這個店還是不要做了,我只幫你們這一次。」
「師父?」听到田奎的話,蘇寒不由得急了,蘇寒有信心在四國鋪開銀盾符的售賣,正是考慮到田奎強大的人脈網絡,但沒想到一開始,田奎就將這條路封死了。
「有這樣的符,如果還需要依靠我你們才可以將東西鋪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不做也罷,如此的庸才遲早也只會讓你們開的店鋪敗落。」
蘇寒聞言頓時大為汗顏,「弟子知錯。」
「嗯。」田奎道,隨即又笑眯眯地看著武陽,「不過如果能弄點好酒來,我就是偶爾出手一兩次,也是好說的事情。」
「那是自然。」武陽微微頷首道。
蘇寒卻是愕然道︰「師父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