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頂,吉漢杰開始四處尋找起來,看能不能發現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就目前現場的情況來看,死者是墜樓而亡,但吉漢杰認為這並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十三層在香港稱不上什麼高樓,但從高處向四周看去,還是有一種俯視大地的氣勢,一些平民的生活便盡收于眼底。他們中的大部分也許只是希望過著簡單而安靜的生活,但世事難料,一些突如其來的橫禍總會打破這種寧靜。
「GemSir,這里有一部手機,不過處于關機狀態,不知道是什麼人留在這里的,等拿回去化驗才知道。」
MadamYung看到從死者墜落的位置落下一部手機,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免得破壞上面可能存在的指紋。
「這只是一款很普通很廉價的手機,這種手機一般不會有人使用,除非是備用的。為什麼這麼說呢,這款手機無論外觀上還是功能上都無法滿足現在人的需求。」
「會不會是死者比較節省呢?」MadamYung提出自己的質疑,畢竟任何一種可能都可能左右案情發展的方向。
「不可能,因為這種手機的有效使用時間不超過半年,在一些賣場都是免費送給顧客的。」
「就算是備用機,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吧。」
吉漢杰停了一會兒。「現在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不過這部手機可能摔壞了,這種手機要科技組修復起來也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吉漢杰蹲來仔細觀察樓頂的地面情況,由于頂層長時間沒有人打掃,所以還是很清晰地看到地面上的足印。吉漢杰指著地上的腳印,用手比劃著。「這些腳印很有規律,應該是屬于一個人的。確切地說是屬于死者的。」
「你怎麼知道呢?」
「之前我已經看過死者的鞋底,這些腳印的紋理與死者的一致,種種跡象表明死者是一個人上了樓頂,然後再一頭栽了下去。可總感受什麼地方不對勁,如果死者真的是自殺,現場所發現的疑點都有些說不通。」
樓頂上再也發現不了什麼可疑之處,吉漢杰與MadamYung準備離開。眼尖的吉漢杰突然把目光停留在樓頂那道門的把手上,一步一步地向那靠攏。
「GemSir,有什麼發現?」
「門把上有縴維,應該是衣服上刮下來的。只要比對就知道是不是死者身上留下來的。」
「我會叫人來取樣本。」
突然MadamYung接到一個電話,是采證人員打來的。「Madam,我們在樓下草叢里找到一個花盆,不過已經摔得粉碎,目擊者說好像是從十一樓掉下來。當時目擊者看向十一樓的時候,發現一個人剛好把手從窗外收了回去,而且是死者墜樓之後。」
吉漢杰兩人迅速回到十一樓,孩子被周福抱著坐一邊,有采證人員在場,他也不敢四處走動。孩子很乖,沒有吵鬧。
吉漢杰打開窗戶,窗台上留下一個很明顯的圓形痕印,應該是花盆之前放置的位置,那麼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將花盆從十一樓踫到樓下。這個窗戶是兩邊都可以打開,死者平時的習慣可能是從右邊開窗,這樣放在左邊的花盆不會有什麼影響。在死者死後開窗的那個人可能是沒有注意到花盆,從左邊開窗一不小心踫掉了花盆。吉漢杰也是從左邊開窗,那麼墜落的花盆就說得通了。要不是花盆估計也沒有人看到案發當時死者家中還有另外一人,究竟是什麼人,吉漢杰也是一時半刻說不上來。
「的確是有人進過這個房間,而且在死者死了之後。」吉漢杰緩緩說了這些。
「GemSir,看來這次我們重案組又得需要你的幫忙了。」MadamYung抽身從窗外回到房間里,吉漢杰的臉上多了一絲惆悵。
「這凶手千方百計做出死者自殺的假象,可他自己出賣了自己,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真相大白。這凶手總算沒有完全喪失人x ng,孩子能夠保全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重案組內,各化驗人員正緊張地將搜集來的證據進行整理,指紋采集也同步進行著,為了使案情的真相早r 呈現,化驗人員也開始加班加點的忙碌著。
解剖室內,劉醫生戴著口罩,穿上專用護理衣服,對死者的死因進行進一步探視。作為多年一起並肩作戰的好伙伴,吉漢杰也與劉醫生一起檢查死者的各項器官以及身體各組織的破壞情況。
劉醫生極其專業的陳述目前的檢驗結果。「死者的死因是墜樓致死,最致使的傷害是頭蓋骨破裂,以致大腦受損,腦神經在瞬間阻塞而死。另外,死者的頸椎骨完全斷裂,應該是重創所致;死者內髒已被穿擊,應該是身體彎曲時被肋骨所刺到。死者體表沒有其它的傷痕,只有一處疤痕應該是五年前所致,可以認為與死亡無關。在死者的小腿上系著細繩,從細繩結頭的位置來看,應該是作者自己系上去的。」
「死者體內有沒有其它的化學物質呢,很難想像一個人在自殺的時候會那麼堅決。」吉漢杰補充問了一句。
「死者血液與食物都很正常,沒有其它不應該有的化學成分,目前看來他的死因應該是高空墜落。」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等這次案子破了,我們再好好喝一杯,上次你還說請我去紅坊司,可不能再拖了。」
「一定一定,也許還會踫到艷遇呢。」劉政龍輕松地說著,工作時也不忘放松一下自己,畢竟這種工作的壓力太大,不是時間越多便可以解決問題,有時候一個靈感反而有助于破案。
「你都多大了,還想著這些事情,還是趕緊找個靠譜的女人進入圍城吧。老是在圍城外面轉,你就不怕牆塌了呀。我覺得小芝對你挺不錯的,要不考慮一下」吉漢杰點了點劉醫生的頭說著。
「有你頂著,我怕什麼牆塌了,還是不談這些了。我在剛才驗尸的時候,發現死者是個左撇子,不知這一點對你破案有沒有什麼幫助。」
「有什麼幫助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肯定是有人進過死者的房間,這個人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MadamYung在電腦前仔細地翻看那些現場拍來的相片,專注到有人進來都沒有發現。
「怎麼,這麼晚還不下班,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吉漢杰是從來不跟她客氣的人,這也許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再說她也不是吉漢杰的上司,只是合作關系而已。
MadamYung笑了一下,中x ng筆橫在鼻子跟前。「你應該有所發現吧,看了現場的基本情況,種種跡象都認為是死者自殺的可能x ng比較大,不過我總認為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自殺。」
「哈哈,我可不可以認為這是女人的第六感呢!」
「你又取笑我了!快說說你的看法,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楮。」MadamYung將手中的中x ng筆放下來,拿起包,準備下班。
「那可不一定呀,當年讀大學的時候你不是從我身邊逃掉了嗎?」
「都過去那麼久還的事情你還拿來說干什麼。」
「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忘得了的,不過你請我吃飯我說不定就忘了。」
「你啊,還是像小孩子一樣。」
「誰讓你工資比我高呢!」MadamYung一陣譏笑,說著兩人一起下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