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漢杰被迅速送到醫院,醫生也不禁心里發寒,要是再遲一些送到的話,估計吉胖子的腿會因為長期血液不暢導致殘廢,經過幾名醫生的及時搶救才保住了。所有人都在為吉漢杰擔心,而當事人卻表現得毫不在乎。國維在一旁看著吉漢杰的坦然樣子,心里也為他的處境擔憂,他擔心的不是吉漢杰的個人病情,而是MadamYung如果知道情況後,吉漢杰會一便會挨一陣臭罵。
一個衣著簡素,氣質軒昂的女子大步走在醫院的過道,看她的樣子像是付氣很盛,很容易就能猜到某個可憐蟲會糟殃。一些醫生也是好奇的看著這個女人,但看到她手上沒有什麼凶器,也沒有上前阻攔,要是一個男人像她這樣,估計早被門崗給止住。
「Madam,Madam!」小林,小澤他們紛紛喊道,但楊尼卻沒有回應,直接沖向病房。
此時的吉漢杰還不能下床,听到小林他們喊楊尼,立刻鑽進被子里,連頭也蒙了起來,看去只是一張白s 的床單包著一具尸體。如果小林他們再加上一些哭聲的話,恐怕醫生們也認為那個腿受傷的病人突然掛了。
「你們的GemSir呢!」楊尼氣勢洶洶,在場的年輕手下都不敢說話,最後小澤用嘴朝床上擠了擠,而此時的孫雅林對楊尼的舉行不以為然,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邊看醫院外面的風景,這些人情之事她也不想過多關注。
「給我出來!」楊尼用手掀那張被單,但吉漢杰緊緊抓住,沒有放手。楊尼氣得更厲害,這吉漢杰跟個孩子一樣,都什麼時候了,還跟他玩躲貓貓的游戲。
吉漢杰在被子里說道︰「我沒事兒,現在好得很,你還是把他們帶走吧,你這樣怪嚇人的。」
楊尼吼了起來,也不顧自己是一個女人,她這一吼更是坐實了她在所有人心中的女強人的特質,連第一法政吉漢杰看到她都不得不躲起來,那些手下更不敢招惹她了。
「我怪嚇人?你知道你一個人以那樣的方式去查案會讓別人擔心,你知不知道嗎?」楊尼差點兒都哭了出來,國維看到有些傷心的MadamYung,立即把手下都趕了出去,孫雅林也知趣地離開,只剩下楊尼以及蒙在被子里的吉漢杰。國維順勢把門也帶上了,好事的幾人在門外竊听里面的聲音,可什麼也沒有听到。
楊尼也不再吼那個可憐蟲,只是輕輕坐在床邊,用水將鮮花重新澆了一遍,那些鮮花似乎又煥發出新貌,她將花瓣拉到鼻子跟前面前聞了聞,一陣香氣撲面而來,她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澆完花之後,她又開始打掃房間,可能在別人眼楮楊尼是一個工作狂,工作上的事情她可以干得風生水起,但是打掃房間做清潔這種細活她也是做得極為麻利。當做完這些之後,時間都過去了半個小時,門外的幾人都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竟然沒有半點聲音,心里自然是失落不已,因為他們還是很期待MadamYung能大罵吉漢杰,想想那場面就很有趣。
吉漢杰在被子里只是感到呼吸困難,每一次吸入的都是自己之前呼出的空氣,而且被子里也越來越熱。最糟糕的是,楊尼還在房間里東拉西扯地忙碌著,這些事情可不是她該干的,自然會有專門的保潔人員。吉漢杰也意識到楊尼這是在與他斗法,這個女人從來都不肯服輸,踫到這樣的女人,吉漢杰也不知道是自己走運還是倒霉,反正他再不出來估計就真的掛了。
「喂,喂,喂,你打擾到我的休息了。」吉漢杰從床上坐了起來,顯然腿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
楊尼不回答,只是打理著手上的活兒,把房間的一個角落到打掃了一遍,似乎永遠也不滿意。吉漢杰也是沒有辦法,于是低聲哀求起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錯了?你好像沒有錯吧,你是香港第一法政,你有自己的辦案方法,你是香港市民心目中的英雄,你多厲害呀。一個人鑽入重案組的車,然後掛著空檔從公路的斜坡往下沖,我覺得你不當賽車手有些可惜了。」楊尼沒有喘一口氣地說完這些,把吉漢杰驚得嘴巴張得老大。
「用不著這麼損我吧。我錯了還不行嗎?」吉漢杰認為和這女人斗嘴是最愚蠢的做法,所以之前想到用暗戰來和她斗。沒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在楊尼面前,吉漢杰就沒有贏過,想到這里,吉漢杰一陣苦笑。
「你笑什麼?」
「我覺得你就是我的克星,我的腿也沒什麼事兒,我這次有一個大發現。」吉漢杰突然話題一轉,他認為和楊尼再糾結下去只會死得很慘,所以轉移話題才是明智之舉。
「別想轉移話題,你就老實在醫院待幾天,案子的事兒你先別管。你上次還責備孫雅林自作主張,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是這樣的人,無組織無紀律。不過你和她有本質的區別。」楊尼假裝生氣地說道。
「有什麼區別?」
「她的個人行動是為了自己,而你卻是為了案子,這就是你們最大的不同。」
「怎麼听起來好像是在夸我呀。」吉漢杰厚著臉皮,一副欠抽的樣子讓楊尼也笑了起來,這才是吉胖子的本x ng,就算天塌下來,他依然是一副厚顏無恥的樣子,讓人想抽他一巴掌的沖動。
接到吉漢杰出事的消息,劉政龍正在對陸姚事件的兩名死者再一次進行了尸檢。陸姚的話讓他還是有些難以相信,最大的疑點就是陸姚居然會提前醒來,他甚至懷疑陸姚根本就沒有吃下迷藥,但這只是他的猜測。案件發生之後,重案組只是緊張地在現場收集證據,當時也來不及分析死者死亡的全過程,自然也忽略了對陸姚進行體檢。就目前的技術手段而言,只要當時對陸姚進行血液化驗就可以知道她體內是否真的含有迷藥的成分,可現在劉政龍也沒有辦法知道真相。
而且,陸姚連殺兩人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怎麼會在死人之後會有那樣的定力,而且刀口的深度看起來陸姚與死者有深仇。劉政龍也有些無奈,目前的輿論都認為那兩名死者該死,而且吉漢杰也似乎認定陸姚是無辜的,他真的要繼續追查這個案子嗎?其實作為一個法醫,在面對復雜案件的時候,往往引導他們繼續查下去的動力不是責任,也不是什麼道德良心,而是對真相的好奇心。顯然,吉漢杰與劉政龍都有這樣的好奇心,只是現在劉醫生覺得好奇心沒有起到主導作用。
「什麼,他出事了?」劉政龍迅速回過神來,簡單收拾一下,便朝醫院趕了過去。本來他還以為吉漢杰最近變了許多,主要是在對罪犯的公正這個問題上,但想到吉漢杰為了查案竟然連命都不要了,劉政龍心中徒然多了幾分敬佩。
吉漢杰的病情不算太嚴重,醫生說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身上的那些擦也沒有大礙,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愈。看到劉政龍來看他,吉漢杰連忙把楊尼支了出去,楊尼看了看兩人說道︰「不準說案子的事情,他需要休息,听到沒?」楊尼像個事兒媽一樣叮囑著。
「知道了,Madam。」劉政龍笑著說。
「最主要就是你。」楊尼指著吉漢杰凶巴巴地說。
「Yes,Madam!」吉漢杰腿一伸說道,說完便啊的一聲,顯然是扯到傷口了,楊尼搖著頭出去了,這個吉漢杰就是不讓人省心。
「快說,有什麼新發現。」吉漢杰急不可耐地問了起來。
突然楊尼打開門。「恩?」
吉漢杰又裝模作樣地對劉政龍說自己傷沒什麼大的問題,還說自己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現在案子上的事情他恐怕是幫不上忙,一切有勞劉醫生什麼的,楊尼這才再次離開。
劉政龍笑得不行,說吉漢杰這輩子沒做成小丑是全人類的損失。小丑是給全人類帶來歡樂,這種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吉漢杰也沒有怪劉政龍,只是要求他說說當前案件的發展情況,而吉漢杰也說出了司機死亡的真相,正是司機所吸食的毒品造成了車禍,以致車毀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