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昌回到家中便深睡了一天,不過老婆問家中的任何事情,整個人也好像死去一次一樣,老婆看了也是疑惑不已。突然外面有一個人在敲門,婦人連忙去開門,原來是一個送快遞的,小伙子非常熱情,要她簽收後就離開了。
「什麼人?」張大昌無力地喊道,病怏怏的。
「你的快遞?」婦人帶著疑問說道。
張大昌一下興奮起來,以極快的迅速打開包裹,當看到一疊錢的時候他的臉一下子y n了下來,婦人走上前看了一眼包裹里的東西也半天沒說出話來。
「還有一封信。」婦人有些失神的說道,仿佛丟了魂一般。
張大昌萬萬沒有想到陳之水還會聯系自己,孩子已經死去的事情他居然也已經知曉,估計是這兩天他沒有找陳之水,對方才猜到了結果。按理說,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但是他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幫忙。拆開信才知道是要他拿回孩子的骨灰,說拿回骨灰才是圓滿的完成任務。陳之水將五萬元照計劃支付,事成之後還會有十萬元。
陳之水是重案組最近重點追查的對象,借張大昌一個膽子他都不敢再到重案組去要骨灰了,況且他也不確定孩子的骨灰到底在什麼地方。陳之水滿臉疑雲,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把信揣在口袋里,一個人在屋子抽起了煙,老婦人看著也是很著急,還一直勸他不要答應信上的要求。
張大昌何嘗不知道事情的利害關系,但是陳之水居然提及十年前的事情,那件事關系到張大昌本人,這樣他不得不再仔細考慮陳之水的要求。張大昌突然把煙熄掉,用腳狠狠地踩了踩,把五萬塊重重地拍在婦人手上,然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腿好了怎麼樣了,這些天也很少看到你,大家都很惦記你的。」楊尼一邊翻閱資料,一邊說。吉漢杰今天突然出現讓楊尼心中有些意外,本來她以為吉漢杰還會再休息半個月。
「你有沒有惦記我呢?」吉漢杰壞壞地說,臉上笑得有些邪惡。
「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要開玩笑行不行,你這人就是沒個正形。」楊尼沒好氣地放下手中的工作,有些無奈地看著吉漢杰,對方能夠穩穩地站著,而且還有些小動作,估計是恢復到七七八八了。「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興許可以繼續做空擋飆車實驗。」
听到楊尼突然挖苦自己,吉漢杰的臉一下子綠了,他立刻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強勢所在,但是他又不得不恨自己,每次見到這個女人總是正經不起來。「最近沒有其它案子吧?」
楊尼起身繞著吉漢杰走了一圈兒,後者看起來好像瘦了一圈兒。「沒想到你體形變了不少,對案子的興趣還是沒有改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陸姚前些天宣判了,法官一致認為她是正當防衛,陸姚當場表示願意道義上給死者家屬一些賠償,即分別給每個死者十萬港幣。」
吉漢杰的眼神一直也繞著楊尼旋轉,當楊尼提到陸姚的時候吉漢杰才有了一絲異樣。「這麼快就宣判了?」
「看來你好像對這些一無所知呀,你可是徹徹底底的休息呀。我們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證據,而且法官也想像陸姚的陳詞。」
吉漢杰不禁失措起來,雖然他一直希望陸姚沒事,但也是因為罪惡感作祟,如果因為自己沒有收集足夠的證據導致不必要的誤判,他也覺得這樣對死者不公平。在法**陸姚選擇自辯,她當場的辯論讓法官也無話可說,當庭釋放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過也難怪,有貴人幫忙,陸姚自然順風順水的。洪豐集團總裁沈洪當庭听審,現場吸引很多媒體前來,自然也少不了很多男人。有時候,我還真有點羨慕這個幸運得無與倫比的女人,論幸運,我比不上她,呵呵。」楊尼苦笑著,吉漢杰只是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怎麼的,吉漢杰也認為自己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此時的他有種被騙的感覺,然而仔細一想,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廂情願地幫別人忙東忙西,做這做那的。「你是說她在洪豐集團上班?」吉漢杰疑惑說道。
「你連這都不知道?虧你還給她當了一天的護花使者,還千方百計地為別人洗月兌罪名,我真為你感到不值。」楊尼有些氣憤的說,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對吉漢杰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卻不是愛情那種,更像是親情。恐怕這也是現在的吉漢杰與楊尼無法真正走到一起的原因吧。
吉漢杰的心很亂,從楊尼那里離開的時候也是一個人,他不希望別人的打攪,墜樓案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告破,吉漢杰自認為他在這期間有懈怠過,如今他似乎要真正的回歸了。
走夜路需要很大的勇氣,人在小時候不敢走夜路是因為不敢面對未知。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總會一路狂奔,希望迅速走完那一段路程,但長大之後才發現,走夜路並不是迅速走完才能看見光明,而是在走路的過程中,心里沒有了恐懼,那麼每一分鐘都是光明。
夜燈初上,吉漢杰一個人吹著夜風,之前的壓抑心情一掃而過,現在腿也好了,他可以真正做回自己。
「又見面了,法政大人,听說你前段時間受傷,而且還是犯傻受的傷。」沈菲笑著走了過來,這麼大晚上,一個美麗的姑娘在外面閑走這讓吉漢杰有些擔心。香港雖然有第一法政坐陣,但不代表現在天下無賊。
听到沈菲的話,吉漢杰一臉黑線,這個女孩永遠都那麼沒大沒小的,現在都已經放肆得泛濫成災了,吉漢杰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心里可一直認為自己跟她不是很熟。
「太不巧了,每次心情轉好的時候就踫到你。」吉漢杰開起玩笑起來。
可沈菲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是高興。「這就對了嘛,永遠保持這種狀態,不要板著臉是吧,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想和我約會,可老娘不稀罕。」
吉漢杰一臉無語,現在的小姑娘可以隨便用語,吉漢杰自認為是一個灑月兌不羈的人,可在這孩子面前就是表現不出來。「現在天不早了,壞人估計要出來了,你還是快回家吧。」吉漢杰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手表。
沈菲听到吉漢杰的話,突然一停一頓地笑了起來,樣子很是夸張。「大叔,你太可愛了。不過我覺得全香港恐怕沒人比我更壞了,你可要小心喲。」沈菲說著做出跆拳道的姿勢,讓吉漢杰也是嚇得一跳。
「那確實,看來我真得小心了。不好意思我有事情,失陪了。」吉漢杰準備掉頭就走,沈菲也嗖地一身沖到前面。「上回話的話可別不認帳,你可是拿了我的史尼芬經典案例。」
吉漢杰猛然想了起來,這段時間太忙,他居然還沒有來得及看那本書,看來晚上回去得好好閱讀一下才是。「那怎麼會忘記,我就是想不認帳,那也要看看你的拳頭呀。」
沈菲格格地笑了起來。「知道就好。」
看著吉漢杰遠去的背影,沈菲覺得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遠比那些小伙子要可愛得多。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往往是他最可愛的地方,身邊的許多年青人總是把自己裝得一副老成的樣子,而沈菲這種熟讀心理學,人理學的女人自然是看都不想看第二眼。在沈菲面前裝老成自然是死路一條,方子航雖然不是裝老成的那種,但是太過木訥,遠遠沒有吉漢杰這般可愛。
可那畢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沈菲輕輕一笑也轉身離開,她心里還是有一個夢,看了看手中的書,那個夢似乎離她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