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漢杰只是進廚房不到半個鐘頭,這麼短的時間是不可能一下了掌握烹飪技藝,所有人便意識到這個吉大胖子一直是藏得很深呀。楊尼以及其它人之前都到過吉漢杰的家,每次都是吉大貴親自為他們掌勺,而今天吉漢杰本人終于出手了。到底是為了兩個新客人中的哪一個呢?眾人不禁將目光從吉漢杰端的菜盤里那里收了回來,然後投向另外兩個風格不一的美人身上。
陸姚一直就被小憂拉著問她留學的經歷,以及她是不是喜歡吉漢杰,女人間的八卦大概也就這樣,不過像小憂這種直接的問話陸姚也很少見過,這讓見識過外國風俗的陸姚也有些臉紅。剛好這種突如其來的臉紅讓這個成熟的女人多了幾份俏麗,讓人不禁嘖嘖稱好。對于沈菲嘛,其它人對其總有些距離,一個年紀比他們小的女孩竟然如此了得,這讓他們心中感到不安,不過楊尼還是很喜歡這個女孩,天真的沈菲似乎也沒有深深看透這一層關系,自然認為楊尼對她的照顧。
「油燜大黃魚來咧!」吉漢杰甩著街頭小販的口音叫了起來,眾人听著也樂呵呵起來,大家在稱贊吉漢杰的同時也為他獨到的表演天賦表示認同。
不等其余的人繼續表揚自己,吉漢杰又一頭扎進了廚房,不給其它人繼續稱贊的機會,很快又有更多的菜端了出來,最後吉大貴父子倆一起出來,意味著所有的菜都上齊。
「油燜,清蒸,水煮,不過好像少了一道爆炒呀?」劉政龍仔細地盤點著上來的菜品,饒有興趣的說。
「還爆炒,爆曬倒有現成的,你要不要呀。」吉漢杰擠了沈菲一眼,嘴巴眯成一道縫地說,眾人立馬理解了這話的含意。
「哼,看在你今天做的這幾道菜的份兒上,暫時先放你一馬,待我酒足飯飽之後,定取你小命。」沈菲用著奇怪的腔調說道,不過听起來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這倒讓吉漢杰心中有些舒坦。
听到沈菲這樣的回答,坐在邊上的楊尼看了看沈菲一眼,示意不要再開玩笑了,她擔心吉大伯可能不喜歡。畢竟沈菲才一個20來歲的姑娘,而吉漢杰比他大太多了,這樣開玩笑有失分寸。沈菲也覺得無趣,笑容也立刻收斂。
「好,好,好,就等著你們大家吃好喝好了。」吉漢杰覺察到了些什麼,連忙一聲高過一聲的說道。
氣氛一下子調了起來,都是熟人大家自然放得開,只有沈菲與陸姚像是有心事,吃飯的時候顯得很拘束,而且話也不多。沈菲可能剛進入這個群體,也不知道說什麼,而且她平時的朋友可不像吉漢杰他們這樣,聊的話題也不盡相同。楊尼看到這樣的沈菲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需要一個過程。
陸姚坐在那里,像一個新來的媳婦,舉止優雅而又含羞,吉漢杰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也發現那個女人也時不時瞄了他一眼。吉漢杰一失神,不小心把沾了醬的食物送到自己的鼻子上。而陸姚卻完完全全看到這一切,撲哧笑了起來,但聲音極低,沒有人听到,只是那位美女笑起來的樣子很吸引人,而目光所對應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吉漢杰早就溜掉,他得處理掉那些「罪證」。
吃飯到了最後,酒桌上的男人與女人都喝得趴下了,連吉大貴也被陸姚好心勸了幾杯,老人已經不勝酒力,到周公那里報到去了。而楊尼酒量不行,沒喝多少,下屬也不敢過多敬酒,所以還是穩穩當當地坐在那里。而沈菲剛來重案組,而且年紀大小,自然沒人跟他喝,也清醒得很。之前的陸姚就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屋子的女主人,似乎每個人都跟她喝過,但酒量太好,依然紋絲不動。現在酒桌上倒了一片,有三個女人穩穩地坐在那里,臉上沒有表情,還有兩個男人在掙扎著,看樣子離倒下去不遠了。
「劉軍師,當r 你的計策可把我害苦了呀。」吉漢杰明顯酒j ng中毒太深,他一邊與劉政龍搖搖晃晃地踫杯,一邊口齒不清地擠出一些字來,而且還顯得文縐縐的。
劉政龍顯然也是喝大了,只見他慢慢穩住身子站了起來,杯中的啤酒都有些撒了出來,不過他還是借著手支撐著站了起來,另外一只手橫在胸前,給人一種英雄的氣概。「吉將軍,此言差矣。當r 我的計策也是天衣無縫的,要不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戰果恐怕如你我心中所願。」
三個女人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這兩個平時穩重而專注的男人,竟然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不過不是很大聲。
「軍師可曾听到那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是也,吉將軍莫怕,這一次軍師定讓你全身而退。」剛說完,劉政龍便倒了下去,整個人擺了一個大字,意識全無。
「軍師……」吉漢杰看了看地上,然後也趴在桌上。
三個女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竟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本來她們可能成為對頭的,楊尼知道和吉漢杰短時間是不可能了,但是看到陸姚這樣一個強勁的女人過分關心吉漢杰,她心中也有些不快,反而沈菲她卻不擔心;沈菲總覺得吉漢杰特別好玩,如果被某個女人霸佔了,恐怕有所依靠的吉漢杰就失去這種興致了,所以她希望吉漢杰可以多陪她玩。而陸姚,她自認為自己的情況比較復雜,一時間自己也說不上來。
「我看我們不是被請來當客人的吧?」楊尼平靜地說道,另外兩人也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似乎很同意他的話。
「全倒了,唉看來酒量太好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兒啊。」陸姚說了這話之後都有些覺得自己欠抽,她看到另外兩個人女人正瞪著他呢。
「別廢話了,你的酒量也不怎麼樣,姑娘我今天沒有發飆而已。」沈菲不客氣地甩出這樣一句話。
情勢之下,三個女人慢慢變得和諧起來,花了好長時間才把這些人給搬到床上,也不管一個床睡不睡得下那麼多,反正是吉漢杰的床,應該很耐用,要不然平時早塌了。
夜漸漸深了,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靠在沙發,坐成一排睡著,前所未有的安靜與團結。她們沒有現成的地方睡,只能在這里將就,以便應對隨時的緊急狀況。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每個人都很有敵意地看著對方,他們隱隱知道自己昨晚的慘像。男的看到別人情不自禁地將領帶拉了拉,女的看到別人剛是順了順自己的頭發。
「國維,趙根那邊有什麼線索沒有?」楊尼將國維叫到辦公室說道,這個男人這幾天一直在跟蹤,監視趙根,在他活動的四周都布置了j ng方的人,為此昨天的聚會他也沒有參加,不過聚會的盛況他還是略知一二。
「還沒有發現,趙根好像那天出現後就再沒有露過面了。」國維認真地說道。
「如果抓不到趙根,那這一條線索就要斷了。」
「MadamYung,我會讓他們加派人手,24小時盯著,只要趙根出現,我們將立刻抓住他。」
「嗯。」楊尼示意國維出去,然而也陷入沉思當中,這個趙根到底在哪里。就像現在這樣一直等下去,可能真的不是辦法。楊尼從抽屜拿出剪刀,將桌上那盆植物枯黃的葉子修了一下,心中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