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尼在先頭部隊到達兩個小時之後才趕到張大昌家中,小澤、小芝等其他人員也跟著過來。沈菲拿著一個小本子作記錄,上面已經寫滿了她之前的關于地窖之下的報告,而這次的任務也由沈菲來完成,楊尼認為她下過地窖,對里面的環境會比較熟悉。
「人呢?」楊尼對守在地窖口的人說道。
「報告MadamYung,GemSir他們在下面,下去有快兩個小時了,沒有听到什麼動靜。」那個人很自信地說道,他一下守在地窖口,他認為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楊尼看了旁邊的小澤一眼,對方心領神會,從梯子進入地窖下面,不一會兒小澤就爬了出來。「Madam,里面什麼也沒有,燈光把四周照得通亮,每一個角落都看著很清楚,但是看不到GemSir他們的影子。」
楊尼鎮定的臉一下子變得松弛下來,繞過小澤的側面,她都沒有搭梯子,輕松一跳便落入地窖下面。小澤對楊尼的身手毫不懷疑,現在也沒有心思去驚訝。楊尼到達地窖下面後,只看四周光滑的牆壁,根本不可能看到有人在這里。楊尼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開始變得慌張,如果吉漢杰他們來過這里,怎麼會突然人間蒸發了呢。
「你很肯定他們在地窖下面沒有出來過?」楊尼大聲質問那個看在上面的下屬,她現在都沒有心思去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是的,Madam,我非常肯定,我一步也沒有離開過。」那個人的臉憋得通紅,大聲的回應。與此同時,沈菲再次進入地窖,不過很快就上來了。
「我也沒有發現他們,地窖的情況和我當初看到的一樣。」沈菲站在楊尼身旁,有些失落地說道。「看來他們真的失蹤了。」
楊尼以最快的速度分別撥通兩個人的電話,但提示音上都顯示他們不在服務區。楊尼微微閉上眼,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此時此刻,她很想兩個人能平安出現在她眼前,哪怕總督會怪罪她不能及時破案,哪怕離開重案組她都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但她不敢相信吉漢杰與劉政龍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失蹤了。
「什麼?他們兩個人不見了,兩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當楊尼向總督報告兩大破案的主要人物不見之後,對方拍了一下桌子吼著。
「我已經派人在調查,這次是我的失職,是我欠缺對他們倆的保護意識。」楊尼低聲說道,但她的心思沒有放在對工作職責的疏忽上,而是對吉漢杰他們的思念。
在天台,楊尼一個人靠在圍欄邊,听著耳邊風聲在響,那些案子早已經被她放在腦後,她也沒有心思去管這樣,重案組兩大精英的失蹤讓這個堅強的女人也感受到了空前的挫折。
「別難過了,他們不會有事的。」沈菲在背後說道。
楊尼緩緩轉過頭來,盯著沈菲,對方一臉的平靜。在楊尼的印象中,沈菲還是很在乎吉漢杰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吉不漢杰面前任性,女人只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任性。現在吉漢杰失蹤了,為什麼她卻這般平和,這和以前的那個女孩是一個人嗎?
「我連他們去哪兒了都不知道,你說我不擔心嗎?」楊尼又看見遠方。
「我一直相信吉漢杰是一個有福之人,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楊尼坐回到天台上裝著遮陽傘的桌子旁邊。「你認為吉漢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沈菲愣在那里,他來重案組有很大原因是因為吉漢杰,在她心里,吉漢杰是一個聰明絕頂的男人,對女人也是百般順從。一個對工作有原則,對女人沒有原則的男人是所有女人的克星。「他一直都是那個他,一個給別人帶來快樂的男人。如果我是你,我當初就不會丟下他,我不知道曾經的GemSir是什麼樣的男人,不過我相信他能像今天這樣一定有你的功勞。」
楊尼覺得有些慚愧,過去是她離開吉漢杰,或許在沈菲的眼前,楊尼現在對吉漢杰流露出有超過對同事的關懷都只不過是一句笑話而已。
地窖神秘甬道里,吉漢杰與劉政龍很謹慎地挪動步子,雖然有手電筒照亮地面,但是這未知地域很有可能有危險,他們絲毫不敢懈怠。甬道里非常安靜,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們的腳步聲,偶爾還有水珠從兩邊滴落下來。吉漢杰不知道在這條甬道里走了多久,滴落的水球可以看出這條甬道應該在地下10米以下的地方了,只有那樣的深度才會產生地下水從洞頂滴下。
「這里怎麼像是一條地道,看這牆壁上鑿過的痕跡,至少有很多年了。」吉漢杰將手電筒對著牆壁,眼楮跟著光圈不斷地搜尋。
「到底是什麼人打通這些的通道呢,是用來干什麼的。」劉政龍在後面說道。
「往前走走,或許就有答案了。」
大約走了十分鐘,兩個人頓時感覺到了一片開闊地帶,那里的光線比甬道里要亮許多。「看,以前看到的木箱子。」
兩個人關掉手電筒,跑過去破開那些木箱子,都是空空的。「怎麼都是空的,這看起來像是一個存放貨物的倉庫,東西應該是被人搬走了吧。」劉政龍捏了一下箱子里的軟化絲綿,什麼東西也沒有。
吉漢杰突然看到地上有一片綠色的的物質,連忙走了過去,沾了一點到手上。
「是什麼?」劉政龍好奇的問道。
吉漢杰將那粉末狀的物質拿近一些看了看,再拿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根據這顏色以及氣味,我敢肯定是是中藥里的曼陀羅花粉,主要成分為山莨菪堿、阿托品及東莨菪堿,能讓人的神經系統感到興奮。」說完之後,吉漢杰陷入沉思之中。
「你想到什麼?」
「你覺得這個地窖,還有這些曼陀羅花粉會不會與VTR有關?」吉漢杰試問道。
劉政龍也遲疑了一會兒,模著下巴說道︰「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些事情。在方子航失憶之後,我和幾個科技小組成員從一些受害者體內提取到VTR樣品,對那些樣品也作了相關的分析,我們在樣品中也找到了類似于山莨菪堿之類的成分。」
「看來這一系列的殺人案與這個地窖很有關系。但有一點你不覺得奇怪嗎,我覺得我們來到這里是不是有點太容易了。首先那個地窖的改善雖然有人像刻意隱藏,但是似乎又能輕易發現,而且趙根為什麼會不明不白地死在地窖,我總感覺這是有人暗中安排的。」吉漢杰分析道,但是表情看不出有絲毫的慌張。
「怎麼,你怕了,反正我現在是沒有發現這里有出口,之前進來的路恐怕是回不去了,似乎是有人讓我們進來,但沒想讓我們出去。」劉政龍非常歡樂地說道。
「你好像很開心似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趕緊想辦法出去吧。」
「既然來了,就先看個究竟,我倒要看看什麼東西這麼厲害,可以讓一個失憶,還可以影響到方子航的荷爾蒙。」吉漢杰輕松說道。
「你說方子航?」
「是的,第一次審訊的時候,他的聲音就有些奇怪,不過後來我們找到吳春的同志俱樂部的入場券,以及方子航的指紋,所以我敢肯定他是因為受到藥物的影響。」吉漢杰認真說道。
重案組上下陷入低潮,楊尼現在也是無精打采的,吉漢杰與劉政龍的失蹤讓她瞬間折了左膀有臂,她的情緒也影響到其它的下屬,所有人都沒有心思工作,都為吉漢杰他們擔心。在這個十天約定的期限就要到來的最後關口,沈菲說學校有事情要忙,請假兩天,楊尼也覺得現在多一個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便答應了沈菲的要求。看著手下的幾人,楊尼頓然有點孤獨感,全所未有的孤獨。
「Madam,法政部的華霜有事找你。」小澤突然進來向楊尼報告,听到這意外的人物到來,特別是與法政有關的信息,楊尼整個人一下子來了活力。
華霜沒有說太多話,只是將一只信封交到楊尼手上,然後就離開了。
楊尼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拆開這只信封,第六感告訴她這封信與吉漢杰有關。對于此時的楊尼而言,現在能有丁點兒關于吉漢杰他們的信息她都會全力去爭取,哪怕是不好的消息。
看了信之後,楊尼的臉色鐵青,一時間也沒有任何反應。而另外一個不好的消息也傳來,杜敏的男朋友朱球今天上午死在家中,沒有一點征兆。他的朋友知道這情況後,立即告訴杜敏,杜敏這才報案,因為她之前就相信吉漢杰的話,而現在吉漢杰的話終于應驗了,朱球因為毒素死去。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吉漢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