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航被釋放之後便去了香港大學,一直沒有看到出來過,在外面看守的人實在是等不下去,就進入對方的寢室搜索,依舊沒有發現他的蹤跡。由于方子航住的是單人間,也沒有其它人發現他的行蹤,所以目前失去了方子航這條線索。
這已經到了最後的期限,楊尼開始想好如何應付上頭以及媒體輿論,她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撥通了沈菲的電話,目前人手緊張,她希望沈菲能早點回來,但是沈菲接到電話之後,表示沒有時間,楊尼想要再解釋,對方竟然直接掛斷了電話。也許是正在上課吧,楊尼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看得出,吉漢杰根本就不愛你,如果他有一丁點兒喜歡你的話,也不可能當面拒絕你。」沈洪與陸姚坐在一輛豪華轎車上,向著一個未知的地方行去,至少那個地方陸姚從沒去過,而沈菲則是坐在副駕駛上。陸姚也覺察到今天的沈洪與平時不一樣,而沈菲平時也不與沈洪一起的,為什麼他們今天聚到一起了。
陸姚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雖然她認定沈洪是一個君子,來洪豐集團這麼長時間以來,沈洪從來沒有對自己有什麼不軌的行為,而今天有沈菲在場,他更不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菲菲,我們這是去哪兒呢?」陸姚知道問沈洪,對方不一定會回答,這是老板與秘書之間的潛規則。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沈菲冷冰冰地回答,讓陸姚也很是尷尬,這也更堅定了她離開洪豐集團的決心。她心里已經作了決定,只要離開了這個車子,她就立刻離開沈洪,再不會踏入洪豐集團半步。
吉漢杰等人被帶到一處山頭之上,一路上他們的頭上被套上黑色布袋,根本分不清方向。山頂非常平坦,在山頂一面是如刀削一般的峭壁,人要是掉了下去,定是粉身隕命。
「你帶我來這里有什麼目的,要殺我們不必費這麼大力氣吧。」吉漢杰平靜地說道。
「看戲,這麼讓你死了多不劃算呀,讓你看戲也算是對你不薄了,你應該感謝我。」方德哈哈笑了起來。
吉漢杰沒有回答,他踫到很多的凶手,他們有時候犯案的動機讓常人無法理解,他們有時候會因為某種樂趣去殺人,在法律面前,他們甘願為了樂趣以身試法。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爆炸聲,吉漢杰遠遠看去,那里應該是張大昌家中附近,現在那邊正在施工,一些舊的設施都要爆破拆除。
「是張大昌的家中?」吉漢杰對著劉政龍喃喃說道。
「好像是的,應該是陳之水所說的那道牆附近,當年他的妻子就是跳樓死在那里,那道牆已經放在那里很久了,現在終于被拆除了。」劉政龍回應吉漢杰,沒有大難臨頭的恐懼。
「閉嘴!」方德對著劉政龍抽了一巴掌,打得劉政龍有些莫名其妙。「不要在我面前提及陳之水。」吉漢杰有是莫名其妙地看著方德,對方凶相畢露,模樣甚是駭人。
方德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有些事情已經埋在心里很久了,有種強烈需要說出來的沖動,對著吉漢杰這個昔日老友,他也想把這一切說出來。
十五年前,方德在歐陽明旗下的一家公司做事,當時的歐陽明已是80多歲了,公司的實際經營都是由他的兒子歐陽山打理。在工作期間歐陽明的的孫女兒歐陽夢華喜歡上了方德,歐陽山對這段戀情倒是很支持,而這個老不死的歐陽明卻是百航阻撓,最後弄得大家都不快樂。就在方德以為沒有機會的時候,歐陽明卻給了方德一個建議,只要他改姓歐陽,他就答應這一樁姻緣。為了娶到歐陽夢華,也為了財富,方德從此消失了,一個叫歐陽德的人出現在香港的上流社會。
一些不知情的人以為歐陽家族多了一個有經營頭腦的同姓女婿,知情的人便把歐陽德當作男人恥辱的代名詞。即使是這樣的污辱,方德都能夠接受,世間有付出就有回報,能夠擁有財富,那些名譽他可以不予理睬。
「你的過去真的是不堪回首啊。」吉漢杰在邊上諷刺說道。方德瞄了吉漢杰,卻也沒有發作,畢竟對方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再計較這些沒有太大意義。數年心前,比吉漢杰還要難听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他都能听得進去,何況是一個將死之人說的話呢。
方德雙手攤開,用力一甩。「如果不是陳之水,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方德改姓成了歐陽家族成員,自此錢財不缺,除了面子上過不去之外,其它任何一點都讓旁人妒忌。然而好景不長,歐陽夢華不是那種本分的女人,與方德成親之後,他竟然和陳之水私下有了來往。方德發現之後,非常氣憤,而且還打了歐陽夢華,歐陽明一怒之下將方德趕出歐陽家族,連離婚也是強制辦理,他就這樣被掃地出門。
方德心中不甘,他覺得自己為歐陽家付出很多,而且是歐陽夢華單方面出軌,自己在婚姻這件事情之下上不負任何責任,于是他將歐陽夢華告上了法院。然而,歐陽家族用錢買通法官,最後還是判了方德敗訴。
方德意識到求人不如求已,他通過以前在歐陽家積累的人脈以及各種渠道,偷取了歐陽明辛苦實驗的新藥配方。當時之所以沒有生產流入市場就是因為這種藥的後遺癥非常可怕,可怕程度比現在的要高得多。現在的VTR也是方德經過不斷的實驗改良好的新產品。
藥方被竊之後,歐陽明不久便含恨而終,而歐陽山不善經營,歐陽家族在不到兩年時間就瓦解了。而這兩年時間內,方德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等歐陽家族沒落後,他便出現,而且繼續沿用歐陽的姓氏,為的是可以累積聲望。一些老朋友都知道方德身上有藥方,于是開始一場地下秘密生產與實驗。而歐陽明贊助的陽光孤獨院就成了他們最原始的**實驗樣品,朱球也只是他們犧牲品中的一個。
「你的故事很動听,但好像都是血淚史,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吉漢杰很冷靜地說道,沒有因為眼前這個狂人而喪失心智。
方德微微一笑,對吉漢杰的話不予回答。
另一方面,方德在地下工廠建設好之後,時間上又過了三年,他開始對陳之水的妻子歐陽夢華實施報復。他知道陳之水正在做一項工程,而且馬上就要完工,他將歐陽夢華騙到最頂層,然後實施他的報復。
「在我最輝煌的時候,這個女人讓我從高處跌了下來,我也要讓她嘗嘗這樣的滋味。」方德非常邪惡地笑了起來。
「你之前說方子航不是你親生的?」劉政龍好奇地問道。
「在我遇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方子航就已經出世了,那個女人說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所以我對夢華有一個孩子也沒有介意。誰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死去的男人的兒子,他是陳之水的兒子,遇上我之前他們兩個就私混在一起,還生了一個孩子,我也是將子航改姓方,才願意扶養他成人。歐陽夢華死後,陳之水還以為是群從慫恿夢華跳樓,于是他心底在醞釀著復仇計劃,看到情敵這樣,我真是開心極了。意料不到的是,陳之水是我的心理學課程的旁听生,所以我主動的接近他,他那些殺人的手法都是我教給他的。但是,我越了解陳之水本人,就越發現子航與他之音有太多的共同點,我這個人疑心本來就很重,于是我悄悄取到陳之水的一根頭發拿去化驗。我竟然發現陳之水就是方子航的親生父親,哈哈,原來我才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幫情敵養了孩子20多年。」方德整個人大笑起來。
「怪不得陳之水在臨死的時候說游戲還沒有完,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導演的。陳之水到死都不知道方子航竟然是他的親生兒子。」吉漢杰憤憤說道。
方德深深吸了一口氣,朝峭壁那邊走了幾步。「我的故事還算動听吧,很高興你們能這麼專心地听下去,我看你們也可以上路了。」說著,那四個男人朝吉漢杰圍了過來,吉漢杰本能地後退。他們可是沒有半點拳腳功夫,雖然他這身材可以壓住一兩個,但對方是四個人,難道真要死在這里嗎?
吉漢杰抬頭看了一下天空,雲很藍,天空也明淨。風微微吹來,讓人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