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的氣溫之低顯而易見,即便此時是晴空萬里,但積雪依舊不見有融化的跡象,柳懷松踩在雪地上能听見吱吱聲響,他走出巷子後,左右看上兩眼,選擇人群集中的方向而去!
直到此時,柳懷松才好奇為何水姬月不僅知道自己要來,並且還知道是在這一天,如此準確無誤,實屬蹊蹺,但仔細一想,若是有人提前告訴過水姬月,恐怕只有風傷情,倘若是她,那柳懷松可以不用在想這個問題,心中斷定,風傷情絕不會加害自己!
皚皚雪路上行人越來越多,熱鬧非凡,道路兩側的店鋪也是人聲鼎沸,柳懷松慢條斯理的行走著,留意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大群少男少女均是手拿長劍,他們服裝各異,s 調不等,盡都是爭先恐後的圍著一面高牆,似乎高牆上有什麼值得他們在意的東西!
柳懷松走來他們身後,定楮看去,才發現整面高牆上,整整齊齊的張貼著懸賞令,並且是按照懸賞金額來依次排名,柳懷松將視線落在左上角,霎時間y 哭無淚,最高額度居然是擁有翅膀的骷髏頭,然而緊接著竟然是水姬月,懸賞一千六百萬兩!
柳懷松能想到,水家掌管水雲國,單看水姬月的賞金,應該是水雲國的佼佼者,當然,排除未曾露面的高人隱士,畢竟懸賞金只是表面而已,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拋頭露面!
「哎,賞金總是提不上去」
「師兄勿要灰心,下個月的宗門較量,必定能讓師兄揚眉吐氣」
「但願如此吧回去又要受到師父的責怪了」
兩名少年從人群中退出來,唉聲嘆氣的從柳懷松身邊經過!
「小妹恭喜師姐,賞金突飛猛進」
「你羞不羞呀,大庭廣眾之下,別說這樣的話嘻嘻」
兩名女子鶯聲燕語的走出來,臉上竟是愉悅!
一時間,柳懷松瞠目結舌,如此現象,確實很像早年自己參見試考一般,中榜之人喜笑顏開,落榜之人意志消沉,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次,只為揚名立萬,就能讓這群少男少女不分晝夜,刻苦修煉,專研招數!
柳懷松正準備調頭離去,突然一瞥,見一名十七八歲的黑衣少女,在二十多名白衣少年的擁護下走來!
見此一幕,先前圍觀的少男少女們紛紛避讓,似乎很忌憚這群人!
「原來是雲嵐宗的外門弟子」
「難怪氣勢這麼大」
「那黑衣少女好像是雲牧雪」
「對,她就是雲牧雪,現任宗主雲鶴的獨生女,咱們趕緊走吧,可得罪不起這位大小姐!」
柳懷松听見周邊離去的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著,頃刻間,高牆前只剩下雲嵐宗的人!
這還是初次見到雲嵐宗的人,但柳懷松不理解,那些人口中的外門弟子是何意思!
與此同時,柳懷松見雲牧雪轉過身來,情不自禁地打量兩眼,她身穿湛黑s 的襦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頭上高高的梳著兩束辮子,圓潤的臉頰上,一對眼楮透徹烏黑,但她並未涂抹過胭脂,看起來稚氣未月兌,不過掩飾不去那驕橫的神態!
柳懷松匆匆一瞥,準備離去,不過眼角余光卻是見雲牧雪朝著自己走來,但柳懷松依舊轉身離去!
「你站住」雲牧雪快步追來,手指著柳懷松大喊道!
柳懷松轉過身來,悠然一笑,定定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你為什麼要看我!」雲牧雪又上前兩步,只與柳懷松相距五步,喝問道,而其余雲嵐宗的二十多人,紛紛靠攏在雲牧雪的身後,不懷好意的盯著柳懷松!
柳懷松撓撓頭,攤攤手,顯得怠慢之極,道︰「看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吧?」
「真有你的」雲牧雪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幸災樂禍的看著柳懷松,而她身子也漸漸的後退,又道︰「那我教訓一個人,也不需要理由吧!」
柳懷松臉s 一沉,舉目四顧,見雲嵐宗的二十多人,已經將自己包圍住,所謂困獸猶斗,柳懷松沒有理由退縮,更不可能低聲下氣的求饒,心中也明白,如今表面上自己能仰仗的只有超高的身法,若他們不動,自己也不會先動!
與此同時,街道上已經有行人圍觀過來,他們都是若無其事的看著柳懷松,沒有搭救的意思!
「師妹,不要每次出門就要惹事」
突然間,柳懷松听見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霍然轉身一看,是個二十左右的黑衣少年踏雪而來,他手握黑s 長劍,神情冷峻而嚴肅,身型高大而健碩,斜直的劍眉下,眼神如鷹隼一般,長發飄飄,卻是個十足的美男子,自然而然的給人一種深冷的壓迫感,他表情自始至終冷酷絕倫,似乎不會笑,整個人透著一股寒意!
「見過二師兄!」雲嵐宗所有人,紛紛低頭拜禮!
雲牧雪大喘粗氣,扭過頭去,不樂意的道︰「逆風師兄,你不要每次都跟著我,好嗎?」
「我只是遵循師父之命,義務在身!」逆風走去雲牧雪的身邊,將她一把就拉走!
「你放開我我還沒教訓那人呢你別管我」雲牧雪一個勁的大喊大叫,掙扎不止,但逆風不聞不問,似乎漠不關心,只是將她拖走!
雲嵐宗人面面相覷,但很快,也隨著逆風而去!
圍觀的路人,見沒有好戲可看紛紛離去!
然而,柳懷松仰天長嘆,使勁的拍拍後腦勺,一時間,有些後悔來到兩儀界,自己在長安城怎麼說也是凌駕眾人之上,宮中美眷伴身,而現如今,在沒有來兩儀界時便與水姬月結怨,眼下還沒去雲嵐宗,就已經與宗主的女兒結下不解之恨!
「雲鶴?雲嵐宗現任宗主?剛才是他女兒雲牧雪?」
柳懷松大驚一聲,頓時醒悟,幾y 抓狂,急忙攔住一名路人,詢問之下,登時呆住,雲嵐宗現任宗主是雲鶴,並且根本沒有陸劍川這號人物!
然此刻,柳懷松漫無目的的走在道路上,神情極具低落,根本不知道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陸劍川,更何況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個兩百多歲的人,即便要問,一般普通人怎麼可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