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碧在無意中提起小雨,其實令柳懷松不免又想起小雨的慘死,所以他先去小雨的墳墓前燒上三炷香,佇立在墓碑前沉默許久,然後才走去房間吩咐女婢燒些熱水來,柳懷松浸泡在大木桶中的時候,屋外有女婢傳話來,柳府中飄起了雪花。
女婢不知道雪花的含義,她們只是按照柳懷松的囑托來提醒而已,然而柳懷松梳洗過後就走出了柳府,往對面月宮那漆黑的巷子里面鑽了進去。
一切按照先前的原路,柳懷松在隱身術中來到了冰湖畔,眼前那彌漫著淡藍色寒氣的冰湖畔,昏蒙可見有橘紅的火光在搖曳,映照出三道身影與酒桌的輪廓,還能隱約听聞女子的嬌笑聲。
柳懷松坐在桌前,故意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看著緊挨著身子坐在對面的三女,訴苦道︰「只是才偽裝一天的紈褲,就已經累得我半死不活嘍!眼下是腰酸腿疼、四肢乏力,險些沒有力氣走來與你們相見了,總算你們還有些良心,知道擺桌酒席來安撫我,不枉我白疼你們呀!」
三女都能听出來,柳懷松這話是故意說的,所以玉簫嫣對柳懷松的話不以為意,甚至扭過頭去不在看他一眼,水姬月是有心想去安慰柳懷松,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她只能溫柔的望著柳懷松,想以眼神來傳達某種意思。
然而,坐在中間的風傷情莞爾一笑,她起身走去柳懷松的身後,把絲綢的衣袖挽起來後,就開始幫柳懷松揉起肩膀來。
玉簫嫣瞥了眼柳懷松那享受的模樣,諷刺道︰「柳大少爺,你今天好像有大半天是呆在怡春院的吧!不僅是左擁右抱,還能賭博,這生活就像神仙一般,你怎麼還會累呢?」
「左擁右抱?」柳懷松苦笑一聲,提起桌上的酒壺把壺嘴含在嘴邊喝上兩口後。才故意提高嗓音道︰「左擁右抱只有看的份。那些個大少爺真是瀟灑呀!哪像我,命苦呀!」
玉簫嫣一口反駁︰「你還命苦?真是不可理喻啊!我們三個大美女可都陪著你呢!要知道,我們任何一人走出去,絕對會給你招惹來無數個挖牆角的人,那時候煩都能煩死你!」
玉簫嫣見柳懷松不應聲,她俏皮的哼了聲,然後起身又把水姬月拉起來。道︰「好,我們來陪你喝花酒,免得你扭曲事實,說我們中看不中用!」
水姬月也笑著點頭應許玉簫嫣的提議,旋即兩女把椅凳抬去柳懷松的身邊坐下了。
一時間,隨著玉簫嫣的提議一出。讓冰湖畔的氣氛是一再攀升,頓時嬉笑打鬧,歡聲燕語,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風傷情依舊站在背後幫柳懷松揉著肩膀,玉簫嫣與水姬月兩女則是陪著柳懷松喝酒,柳懷松摟著玉簫嫣與水姬月,可謂真正意義上的左擁右抱了。
玉簫嫣一會兒喂酒、一會兒喂菜。偶爾故意把酒菜不放在柳懷松的嘴邊。時而又將酒傾倒在柳懷松的臉上,緊接著用滿是油膩的手去幫柳懷松抹掉臉上的酒。如此下來,柳懷松是一臉的油污,看起來油頭粉面,惹得三女嬌笑不止。
水姬月剛開始有些放不開手,不過頃刻間,她逐漸放開了性子,甚至依偎在柳懷松的懷中,也學著玉簫嫣將酒倒在柳懷松的臉上,然後就伸手去抹掉柳懷松臉上的酒,但她這樣一抹,柳懷松臉上的酒既然凝結成薄薄的冰霜。
如此一來,柳懷松算是徹底服輸,這根本不像是在喝花酒,簡直就是受罪,不過好在風傷情向來是知書達理,她沒有摻合著兩女,只是乖乖的站在身後揉著肩膀,時而因為柳懷松的囧境,而笑的前仰後合,手指頭間都失去了力氣。
酒足飯飽之後,玉簫嫣請水姬月將偌大的冰湖凍結起來,然後玉簫嫣告訴三人可以在冰面上‘滑冰’,並且親自指導他們這種地球上的游戲。
由于滑冰需要踩在木板上,玉簫嫣放眼整片此起彼伏的冰山群,竟然找不到一塊木板,如此一來,柳懷松索性將椅凳拆了個稀巴爛,剛好湊齊八塊木板與八根支架,最後在用絲帶綁牢。
在這飄起鵝毛大雪的冰面與冰山之間,玉簫嫣在最前面帶著身後三人滑起冰來,只不過有時候速度過快,再者三人又不熟練,所以經常會摔倒、或者是被絆倒,即便如此,四人仍舊是嬉笑打鬧,有時玩起雪花、有時你追我趕。
風傷情與水姬月對這種新鮮玩意兒是興致盎然,直到柳懷松精疲力盡的坐在一邊看著,她們兩女依舊纏著玉簫嫣指導她們正確的玩法。
便在這時,柳懷松盤膝在冰塊上,耳邊裊繞著三女的嬉笑聲,他眼看著三女,卻是在吸納著天地之靈氣,三女都知道朝著柳懷松聚攏而去的白色氣體,是能幫助他突破修為,所以她們自個樂此不疲的玩著,對柳懷松的現狀是視而不見。
直到深夜三女才在歡笑聲中停止下來,夜空的雪花也漸漸停息了,她們踏著冰面上那厚厚的積雪朝著柳懷松走了過來,雖然此刻夜深,但是此地到處都是冰塊與雪花,在加上頭頂那月光的傾灑,因此光線猶如白晝。
柳懷松吸氣、吐氣過後,便對著走過來的風傷情問道︰「情兒,夢海銀莊的事,你們談妥了嗎?」
「我們已經贈送了他們三粒天靈丹,會在後天冰城中的拍賣行里面拍賣,一切都會按照原計劃行事,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風傷情邊笑邊說,走來柳懷松的身邊坐下後,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上,接著說道︰「與我估算的一樣,他們沒有懷疑天靈丹的真假,只看市場與拍賣的價錢如何,屆時,他們會按照略低于拍賣價跟我們購買剩下的九十七粒,之所以這麼順利,其實一半要靠姬月在背後協助我,一半靠我大哥風逍的名聲。」
玉簫嫣坐在柳懷松的前面,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笑道︰「後天拍賣的時候,你那邊沒有問題吧!」
柳懷松歪頭一笑,敞開一只手摟住坐在另一邊的水姬月,道︰「明日落日之際,我在柳府中過壽,也邀請了那些大少爺,所以,後天在拍賣行中我興許能一呼百應也未可知,反正那些大少爺與我一起同流合污,對我也算是比較中意。」
玉簫嫣聞言,霍然翻身,仰面撲在柳懷松的胸前,伸出雙手摟在他的脖子上,一對亮麗的大眼楮眨了眨,驚奇的笑問道︰「嘿嘿,您老貴庚呀?還過壽!」
柳懷松盯著近在咫尺的眼楮︰「在下二十歲,但是明日不是我的生辰,過壽一說,只是拉近關系而已。」
若不是柳懷松騰不出雙手,面對玉簫嫣故意打趣的話,就要伸手拍在她的額頭上。
「哦,了解!」玉簫嫣點頭應聲,接著翻過身去躺在了柳懷松的身上。
水姬月把靠在柳懷松肩上的頭挪了挪位置,柔聲說道︰「那你明日一早,還要陪著我妹妹出去逛會兒,這樣可以鞏固你在眾人眼中位高權重的身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