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邪、虛靈石,白色善、體魄石,紅色道、血精石,為何不足以為道?難道非要得到血精石,才能將輪回轉生術發揮到極致嗎?」原本喃喃自語的聲音,最後變成了指天咆哮,柳懷松定楮在陰雲密布的夜空之中,喘息兩聲,沉默不言了。
如同殺豬般的咆哮聲,依然在夜空中徘徊著,周遭不遠處能看見房屋中燈火一亮,然後又熄滅了。
就在此時,一襲黑衣的逆風躍來身旁,他不明所以的望了眼柳懷松,皺眉詢問道︰「不知柳兄弟,是為何事這般失態呢?」
柳懷松斂去煩躁的心情,展顏一笑,微微搖頭︰「只是有些事情,令我感到不甘心罷了。」
逆風沉默片刻,才道︰「不如,我們兄弟下去喝上兩杯,如何?」
柳懷松沒有推月兌的借口,更不想去推月兌,只不過因為他們兩人卻害苦了店家,店內伙計無精打采的端來酒菜,眼簾直往下掉,仿佛走路都能睡著似的。
柳懷松看在眼里,連忙叫住伙計,伙計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正想出言發泄隱忍多時的鬧騷,但見柳懷松的手指頭間捏著一錠十兩的銀子,疲倦霎時間一掃而空,眼中銀光閃爍,接過銀兩點頭哈腰地連聲道謝,然後站在一邊喜笑顏開的幫二位款爺斟起酒來。
逆風與柳懷松對飲的時候,才發現柳懷松已經是煉魄三階段了,不由得連敬三杯酒。柳懷松也回敬了三杯。
此時將近六更天,外面天色朦朧,雞鳴聲自後院傳開,飄去寂寂無人的街道上。
但此刻,灰蒙蒙的街道上急匆匆地行來七名男子與三名女子,身後還跟著相同數量的靈物,他們來到酒樓緊閉的門前,當前一名白衣少年,揚手猛拍門板,大喊道︰「快開門。在晚一些小心老子砸掉你這爛門。」
他身後有名年輕女子。芳容滿是不悅的走上前來,把劍鞘放在男子正準備拍下去的地方,冷嘲熱諷起來︰「你們靈虛弟子難道都是這般不講臉面嗎?不識大體嗎?虧得你們還能被選去冰火之地,真正是丟我們師姐妹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姐妹不顧女兒家的儀態。在這般無禮的敲門呢!」
正在酒樓里面同桌共飲的柳懷松與逆風,在听見拍門聲的時候,便皺眉放下了酒杯側目看去。然而那名伙計正準備抬手開門的時候。忽听拍門聲戛然而止,隨後是男女互相爭執的聲音。
一時間,伙計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何身份,況且此時天色還在亮與未亮之間,但凡是這種時辰總是容易來些惡霸強盜一類的人物,伙計暗暗忖思,還是拿不定主意,回首望向柳懷松與逆風。
樓外的爭吵聲驟然愈烈,柳懷松這邊也能清楚的听見。逆風按住桌上的劍柄,一副隨時拔劍而出的模樣,點頭示意伙計可以開門。
伙計壯著膽子,將插削猛地一推,正準備閃去一邊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跑門就被外面的人給撞開了,伙計噗通一聲,一在了地上。
當先走進來七名佩劍的男子,罵罵咧咧地從伙計身邊繞過,只有一人極短暫地停在伙計的面前,指著外面各種大型的靈物吩咐著什麼。
然而樓外三名女子俏臉氣得通紅,走進來將伙計扶了起來,詢問兩句有無大礙。這種情況下即便真有事,也不能直言相告,所以伙計很干脆地揉著,搖著頭。
三名女子取出銀兩交付給伙計,讓他帶自己三人去客房,然後在送些酒菜來。
伙計接過銀兩帶著三女往樓上走去,然而前一批進來的七名男子,已經坐在了柳懷松那方桌子的旁邊,對著伙計一陣吆喝,酒菜全上之類的話。
見到這批人的第一眼,以及他們的臂章,柳懷松與逆風兩人便能猜出他們的身份,此刻依然旁若無人的對飲起來。
三名年輕女子經過桌前的時候,同時朝著柳懷松與逆風望了眼,順著他們的臉龐掃過臂章,也就明白這兩人的來歷了。
一般這個時辰,小鎮人家大多數還在睡熟當中,即使下地作業也是天亮的時候。然而酒樓里面歡笑聲不絕于耳,處處彌漫著酒菜的香味,店家伙計與店老板被迫全部醒來了,專門伺候著幾人吃喝,無奈這群人都是大爺,店老板靠在櫃台前,昏昏欲睡。
七人劃拳的吵鬧聲令柳懷松與逆風的耳邊嗡嗡作響,並且酒樓簡陋面積有限,每張桌子的距離只能走過一個人,如此距離避免不了那邊的酒水灑在柳懷松這邊的菜碗中,兩人頓時胃口全無,他們正準備起身上樓的時候,忽然一名青年一口酒水全部噴在了兩人的衣袍上。
「看什麼看?自己去洗洗就好,不就是一口酒嗎?大驚小怪。」此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相反出言不遜,沒有一絲歉意的表現,即便他看見了兩人臂膀上的臂章還能冷冷笑出聲來,然後又與同伴開始劃拳,叫嚷。
柳懷松眼楮微眯,嘴角上揚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逆風面如冰霜,眸中怒意盎然。這兩人絕非善類,從他們往日的行事作風便是了然于胸,哪能受到這般挑釁與明知的侮辱還無動于衷呢?
那位噴酒的青年,對身後兩人的神情變化猶自未覺,但是他那六位同伴已經瞧出了異樣,當即停下手中劃拳的動作,緩緩起身盯著柳懷松與逆風。
店老板看見這群大爺怒目相視,他趕緊藏在櫃台下,時而探出頭來偷偷瞄上兩眼,心中郁悶之極,暗暗祈禱,千萬別打碎太多的東西,即使打碎也要出來個人給些賠償就好。
「你們也是被委任前往冰火之地的人,大家算是同道中人,如果你們兩人想在此地鬧事,我們七人絕對會奉陪到底。」
七人領頭的白衣青年,全無好臉色給柳懷松與逆風看,對剛才噴酒一事更是只字不提,相反認為是柳懷松與逆風兩人想借故生事,他們則是擺出一副人多準備欺負人少的架勢。
此時那噴酒之人,打量兩眼柳懷松,見他只是煉魄三階段,冷笑道︰「有些怨恨還是及早解決得好,免得帶去冰火之地,那時候,死在虛靈體靈物的手中,可不好吧!」
柳懷松聞此一言,挑釁地味道越發濃烈,他二話不說,猛地一拳打在噴酒之人的鼻梁上,直接將此人打飛去一丈多遠,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本就腐朽地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如此恐怖的力道令其余六人瞠目而視,他們整齊劃一的轉頭看向同伴,見他捂著臉、來回翻滾。一時間六人氣急敗壞,在次轉過來的同時,噌噌噌地拔出長劍,帶著怨恨向著他們心髒刺來。
「 !」逆風人影一閃擋在柳懷松的前面,他劍未出鞘如鷹隼般的目光盯著六人。
「原來是相尊修為。」六人大驚失色,一人月兌口驚呼一聲,其余五人聞言,一起後躍出兩丈余遠,三人站在兩桌的夾縫間,三人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逆風,不敢在輕舉妄動。
逆風施展能力之後,每一寸肌膚硬如鋼鐵,即便是眼珠子也是如此,全身根本沒有一處要害,他也不在手軟,抽出長劍騰躍而去,向著桌上三人劈了過去。
此刻那噴酒的青年終于在疼痛中站了起來,他依然捂著狂流鮮血的鼻子,也不回頭看一眼同伴,手指著柳懷松,喝罵道︰「小子,別怪老子心狠。」
柳懷松是極其不喜愛听這種壯膽的廢話,眼前此人的修為同樣煉魄三階段,到底何德何能會被選去冰火之地,若是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招法,柳懷松倒是想見識見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