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的命運與絕望,令這些最為優秀的後輩們自願選擇了死亡,他們接二連三、向前邁出的步伐不在沉重,相反是種愜意的解月兌,來自**的劇痛使他們最後留存下一聲悲泣的慘嚎,然後倒下去的時候,在如同空氣般敵人的魔爪摧殘之下,依舊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殘缺不全的尸身。
眼前腥風血雨,刺鼻的血腥味灌入鼻腔,雲牧雪等四女咂嘴無聲,她們臉色慘白卻驚呼不出來,眼楮也是一眨不眨,整體猶如一尊雕像。
「為什麼要這樣放棄,我們還有選擇的余地。」逆風試圖喚醒他們,禁不住怒喊起來︰「只要柳兄弟能成功施展那種功法,我們未必不能拼死一戰,你們難道忘記了你們的雄心壯志嗎?」
一名正準備走向前去的弟子聞言,回首慘笑道︰「不必啦!一切早已注定,我們宗門被滅,縱然能逃過一次,也難以逃過第二次。」
就在此時,勁風呼嘯,逆風感到一絲莫名的頭疼,他面露欣喜當即抽出長劍,不在勸阻甘願送死的弟子,而是打定念頭,只要魔物一旦現形,勢必要在第一時間沖出去,其余六人也同時感到頭暈目眩,他們紛紛抽出長劍,同樣準備著生死一戰。
颶風的面積在逐步向外擴張,卷起了礫石、卷起了殘肢、卷起了血泊,颶風與上空的烏雲相連,形成了一張巨型的防護網籠罩下來,這片區域的光線驟然暗淡。那些上前受死的弟子們被迫減緩了腳步,但沒有消去他們送死的決心,他們破風踏步走去前方,最後慘死在眼前。
然而在同一時刻,那些凶殘屠殺弟子們的魔物,漸變的模糊、然後逐漸清晰,直到完全顯出形貌。有些站在最後方並未出手,他們身寬體碩高于常人,雖是人形,但也帶著三分本身的靈物樣貌。有些額頭伸角、有些下頜長有觸須、有些身披鱗甲、有些色彩斑斕。等等形態各異,虎視端端的注視著眾人。
「嗖嗖嗖!」逆風等七人霍然間騰飛而起,仗劍劈向那群人形的魔物,他們大概百來數。猶自未覺逆風等人能看見他們。此刻只是慵懶的走出少數只。準備輕而易舉的捏死逆風等七人。
而其余那些魔物依舊在殘殺著主動送死的弟子們,對逆風等七人不予理睬,他們自然不知道逆風等人能看見他們。所以沒有避開往這邊沖來的逆風等人。
然此刻,逆風並未去迎擊最後方走出來的魔物,而是凌空一劍斬向眼下的一只魔物。
魔物正待殘殺的酣暢,忽然遭受到逆風的攻擊,他拼死掙扎,撇開逆風劈下來的長劍,舉起宛如劍刃般的利爪掏向逆風的心髒處,但觸手處硬如鋼鐵,他鋒利的手爪頓時生疼無比,他看向逆風的眼楮,發覺逆風狠狠的盯著自己。
「他們現在可以看見我們!」這只魔物,仰天狂吼提醒同伴,然後在逆風瘋狂的攻擊下被斬成無數塊。
最後方站立不動的人形魔物們,聞言就像拉開的長弓,就像離弦的箭羽,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震驚,出自本能反應嗖地迎面沖擊過來。
然而,那些明知能看見魔物的弟子們,依舊沒有還手的意思,他們終于能在死前看清這群屠夫的相貌,他們露出慘淡的笑容,任由大舉進攻的魔物們盡情的屠殺。
對他們而言,即便不是人形魔物,他們也不想還手,更何況眼前還確實是一批相尊修為的魔物。魔物與生俱來的力道強盛人類數倍,即便同樣是相尊修為,也很難做到勢均力敵,除非擁有自然系或者其余兩系逆天式的能力,不然,唯有一死。
此刻,颶風已然消退,籠罩在頭頂的烏雲猶在,光線稍加明亮了許多,山谷亂石之地混戰的現場,也能一覽無遺。
眼下情勢弩拔劍張,局勢刻不容緩,柳懷松毫不調息雙腿用力,騰地原地躍起半余丈高,連續解開右腕與右腳踝的繃帶,當他蜷曲的身子伸直時直接浮在半空,半白的長發起伏飄蕩,帶著一股靈氣沖向魔物。
即便剛才听聞他們可以看見自己時,魔物們毫不變色,但眼前忽然沖來一名半邊身體乃是雪白色的青年,一時間大堆魔物們不由得側目相望,他們那色彩不等、恐怖異常的眼瞳顯出了一絲駭然之色。
「倒要瞧瞧,你到底是個什麼異類?」魔物群中,一只憤然躍出,迎面撲向柳懷松。
柳懷松這一掌會附加靈氣的傷害,此刻的身法速度更是為尊層次,就算這只魔物不主動迎擊,他必定會展開身法沖進魔物群,然後發出最大規模的掌力。
「砰!」迎面一掌,柳懷松毫不退縮,半空中身影一閃,繞去這只魔物的腦後方,猛地連續兩掌拍在頭部位置,緊接著右腳擊出,踢向背面,這只魔物成斜線砸向前方的亂石之中,扶手掙扎兩下,隨後死去化成了一縷青煙。
柳懷松霸道的力量與閃電般的速度,惹來了十多只魔物的敵意,他們不等柳懷松落在地面,登時躍上空中準備圍堵柳懷松。
他們八人中,只有柳懷松、逆風、侯忠鷹、水惜雲他們四人面對這些相尊修為的魔物還算是得心應手,而其余四人倍感力不從心,最多只能與單獨一只勉強糾纏,倘若他們中忽然多出一只魔物,但凡在這種情況下,逆風、水惜雲、侯忠鷹三人必須要前去支援。
因此,他們三人此刻注意到半空中,有十多只魔物準備圍攻柳懷松,本想抽身前去支援,但是無奈根本無法抽身施以援手,逆風仰頭對著柳懷松提醒道︰「柳兄弟,小心他們的圍攻。」
莫說是逆風此刻善意的提醒,即便沒有,眼下局勢如何,柳懷松了然于胸,持久戰對自己等人必然不利,再者想起水姬月,想起靈異空間的封印,這種充滿內心對魔物的憤怒,已然讓此刻的柳懷松臨近癲狂的邊緣。
柳懷松面露暴戾,眼泛殘忍的凶光,他大吼一聲︰「來的正好。」
旋即展開身法猛退十余丈遠,與魔物們拉到最大的距離,爭取緩沖與準備的時間,柳懷松依舊原地懸浮而起,長發飄飄,他抬起頭來望向迎面沖過來的魔物,嘴角一勾,笑出一個美麗又殘暴的笑容。
右手摩挲著左腕上的繃帶,柳懷松用力一拉,將左腕與左腳踝的繃帶全部解了下來,一股如同黑色火焰般的靈氣自左半邊體內噴涌而出,與右半邊那股白色靈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整個人仿佛是被黑白兩團火焰包裹著。
突兀其來的變化,使十多只魔物不禁落地觀察,如此詭異的現象他們見所未見,出自本能的不再輕舉妄動,而是選擇靜觀其變,等待這個青年主動攻擊一次,僅此一次而已,若是發現實力一般,他們則會毫不猶豫地一擁而上。
第一次,柳懷松解下全部的繃帶,但身體忽然變得沉重起來掉在了亂石中,他不知道,其實被他踩在腳下的礫石,已然粉碎、成為了灰塵。正如他先前所料,他半邊臉頰是漆黑如墨,半邊臉頰是慘白如雪,雙瞳一白一黑閃耀著刺眼的光澤。
嗖地一聲,拖起身後道道幻影,柳懷松飄忽不定,朝著十多只魔物迎面沖了過去,踏足之處礫石粉碎,後方塵土飛揚。
眼見柳懷松來勢洶洶,魔物們迅速作出反應,旋即呈八字形分散,左右夾攻柳懷松。
柳懷松進入他們夾攻的區域,頓時停下腳步,猛地一掌拍擊在亂石地上。
「轟隆!」震響傳開,方圓十余丈塌陷出一個深約一丈的巨型坑洞。
魔物的陣型徹底被瓦解,齊齊陷在深坑之內,一時間站立不穩,身軀搖搖晃晃。
巨大的響聲,引起了逆風等七人的匆匆一瞥,大概明白是因為柳懷松的緣故,然後便不再分心,竭盡全力與對手交戰。
陷在深坑的魔物們穩住腳跟,緊接著四面圍攻柳懷松,他們或許覺得已然看透了柳懷松的招法,無非就是勁力驚人,僅此而已,並且由于剛才一掌落空,魔物們認定柳懷松不善于近距離交戰。
然而,這一切其實都在柳懷松的掌握之中,剛才一掌是故意落空,本意完全是想困住他們,此刻眼看他們由四面八方疾馳逼近,柳懷松敞開雙臂,急速下蹲又是一掌拍在腳下。
「轟隆!」泥土濺飛,深坑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就在此刻,柳懷松施展靈氣幻化,運出骷髏骨架,但現如今,已然不在是骷髏骨架,而是一具四肢俱全、高約五丈左右、純黑色的骷髏人,每一截骨頭 亮而堅硬,通體透出淡淡地黑霧。
平地而起的骷髏人,令十多只魔物在次望而卻步,他們急速躍出深坑,又一次不約而同的舉目觀察,面對這個青年,他們只能用詭異莫測來形容。
深坑只有兩丈余深,而骷髏人高約五丈,整具骷髏人有一大半是在深坑外,而柳懷松懸浮在骷髏人的月復部位置,本來是想運出骷髏骨架,將魔物困在深坑交戰,然而此刻他忽然發現,自己是在深坑外,是在逆風等人的身後,一時間,低頭看去,對于這種月兌變大出意料之內,不由得嘖嘖稱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