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時候,柳懷松等一行人才進入冰城,這兩天似乎又飄過一場大雪,冰城中銀裝素裹,路邊的垂柳枝上倒掛著亮晶晶的冰錐,看起來冰清刺骨分外妖嬈,又別有一番風味,只不多,他們一行人郁郁沮喪,一路上少言寡語,因此整個氣氛顯得沉甸甸的!
一行人在陸劍川的帶領下,先去過一間酒樓,柳懷松等人酒足飯飽之後,這才往雲嵐宗的方向走去,陸劍川有意避開雲嵐宗的正門,繞行在後山的山澗小徑中。
路上時,陸劍川跟他們談起擂台較量會,將在三r 後舉行,如此一來,路上的氣氛更加的沉重,侯忠鷹與肥小小甚至在心中郁悶,陸劍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這檔子事。
陸劍川渾然不去理會侯忠鷹與肥小小的情緒變化,又問起柳懷松在幽暗林中可有解開過束縛,柳懷松則是全盤托出,並且連遇見的靈物也都一概講了出來,不免讓柳懷松又想起蛇人一事,即使已經不在幽暗林,但總是感覺心中有件根深蒂固的事。
直到最後,陸劍川才問起三人整個事件的經過,雲天涯的事,也是由柳懷松告訴陸劍川,陸劍川知道之後,只是淡然一笑,並且囑咐他們三人不許找雲天涯生事,這讓侯忠鷹與肥小小相當氣惱,但陸劍川態度強硬,並且放出狠話,只要他們三人敢去找雲天涯算賬,決計不會輕饒。
一行人回到山洞之後,就能听見宗門試煉場上傳出震耳y 聾的鼓聲,不看也知道,那里定然是一片熱火朝天,正在舉行著什麼歡慶盛典,只不過他們幾人並未受邀而去。
落r 時分,柳懷松浸泡在瀑布下游的湖泊之中,他早就練就成不知冷暖的強健體魄,冰冷的寒水、湖面霧蒙蒙的寒氣,讓柳懷松感覺到酣暢淋灕,幽暗林的晦氣頓時排干清淨。
小雨坐在湖邊的青石上,搖蕩著雙腿,笑嘻嘻的望著柳懷松,問道︰「懷松哥哥,這三天我都很無聊,每天都在想你呢!」
「是嗎?」柳懷松一笑道︰「你不是有師父他老人家陪著你嗎?怎麼還會無聊呢?」
小雨嘴巴一嘟,顯得有些不滿,道︰「他太小心眼了,我前些天把他踹進湖里之後,他說他生氣了,就不跟我玩了!」
柳懷松瞠目結舌,游去小雨的眼前,抬手準備在她頭上揉兩下,發現距離不夠,不過小雨卻是笑出一排小牙齒,已經伸長著脖子,又將頭低下去,恰好足夠柳懷松伸手的距離。
柳懷松寵溺的揉了揉小雨的腦袋,含笑教育道︰「你不許在調皮,剛才師父還跟我說起過,這些天,你一直在搗亂!」
「恩,好!」小雨連連點頭︰「我只听懷松哥哥的,我以後不跟他搗亂,只跟別人搗亂,可以嗎?」
柳懷松無可奈何的點著頭,畢竟小雨年幼不懂事,七歲的小女孩自然不知道什麼是人情世故,就算連調皮搗亂都不算,最多是童真作怪而已。
柳懷松又游去湖中,忽然擔心起水家的人,會不會不讓自己去冰火之地,即便如此想著,又想去找水姬月試探她的口風,但還是有些望而卻步,恐怕自己去找她多少有些自投羅網的味道,不過,沒有付出怎有回報,因此,柳懷松還是在細想之下,決定明天就去找水姬月。
小雨見柳懷松不說話,大喊道︰「懷松哥哥,你恨不恨雲天涯啊?」
柳懷松轉個身,面對著小雨,反問道︰「那你呢,上次他不許你進來!」
「我不喜歡他。」小雨滿臉厭惡!
柳懷松笑了笑,沒有說話,小女孩的情感世界總是無比單純,喜歡與恨的間隔時間,可能只是眨眼間而已,不過,若是平心而論,柳懷松對雲天涯肯定是心懷芥蒂,只因為陸劍川的阻難,柳懷松還真能置之不顧,甚至不去想,陸劍川為何要決然阻難自己等三人去報復雲天涯。
一夜時光匆匆而去,當次r 的紅霞映照在冰城之中時,一件前所未有的特大事件,在雲嵐宗傳的沸沸揚揚。
便是雲天涯之死,據說是昨晚四更天的時候,一名內門弟子與雲天涯聚在一起,忽然出現一人將雲天涯一掌擊殺,並且尸骨在另一名弟子的眼中化成一灘水,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這名弟子,出奇的相安無事,很顯然,凶手的目標只有雲天涯一人而已。
此事不僅在雲嵐宗傳開,甚至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傳遍冰城,頓時引起嘩然風波,堂堂雲嵐宗的首席大弟子,竟然在高手如雲的雲嵐宗被人輕易擊殺,並且,雲嵐宗當晚就出動八名德高望重的長老前去追殺凶手,結果足以使人聞之駭然,八名長老全部身負重傷而歸。
這樣的凶手,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同時,不得不懷疑,雲天涯一介區區後輩,怎麼會與這種高人隱士結下不解之仇。
根據八名長老回憶,凶手手段殘忍,出手毫不留情,他們只是與凶手交過兩三招,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實力之差距可想而知,不過,總算讓他們模出一絲頭緒,凶手雖然蒙面,但身材玲瓏,腰型盈盈一握,身上的淡雅花香極為誘人,能判斷到是一名女子,具體年齡不詳。
便在這時,雲嵐宗後山山頂之上,雲鶴滿臉怒容,對著陸劍川道︰「天涯的事,陸大哥你有何看法!」
陸劍川搖搖頭︰「這凶手絕不簡單,你應該仔細想想,雲天涯生前到底得罪過什麼人!」
「什麼人」雲鶴苦笑一聲︰「據你剛才所言,恐怕只有你三名弟子,外面的人,天涯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得罪!」
陸劍川道︰「他們三個除去認識老夫之外,就別無他人,更別說這種隱士高人,若是有意報復雲天涯,他們還不夠格,在說,我就是擔心雲天涯出個什麼事,你那寶貝女兒尋死覓活,昨天才阻止他們報復雲天涯。」
雲鶴搖頭嘆息道︰「哎,牧雪,自從知道這一消息之後,就以淚洗面,不吃不喝,老弟我也不知道如何勸說呀!」
陸劍川沉吟一會兒,道︰「這樣的凶手,怕是難以尋找,即使找到,我們雲嵐宗也不會是她的敵手,看來,此事只能就這樣淡忘下去,至于雲天涯,也是死有余辜。」
「天涯的行事我也看不慣,但他這樣一去,我心中總是覺得少去什麼,畢竟他是我收來的義子,哎」雲鶴又是感嘆,又是迷茫,無力的擺擺手,道︰「此事,我也會派人調查,天涯尸骨無存,總不能當做沒有事情發生,其次,如今我雲嵐宗已經落人笑柄,這件事,就更不能這樣結束。」
「維護雲嵐宗的聲望,這是你的職責,與我無關,我先下去了!」陸劍川正說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