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諸夏大陸剛好是五月份,可謂春意末梢初夏將至,下方大地綠樹濃郁,處處鶯鶯燕燕、鳥語花香。
時隔近半年,柳懷松終于回到了諸夏大陸,此刻負手立于火鳳凰之上,下方大好河山盡收眼底,一時間百感交集,說不出的惆悵,回想起這半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恍如隔世。
柳懷松沒有即刻返回長安城,而是吩咐孔雀將紅明兒送去長安城,他自己則是準備回趟曇花縣。
剛好他們從空間界限出來的時候,正是以往天爵國的境內,並且處在長安城與曇花縣的中端位置,柳懷松曾經多次來往長安城與曇花縣,所以對于方位與路程了如指掌。
南宮燻心梅站在身旁,感受著溫暖的勁風拂面而過,臉上掛滿著純淨的笑容,這種舒適的溫度她一生都沒有感受過。若不是柳懷松剛才告訴她關于諸夏大陸,她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另外的空間存在。
火鳳凰的速度相較其他靈物要快上數倍,所以不到兩日的時間,就來到了曇花縣,柳懷松依舊是落在曇花縣的城門處,然後與南宮燻心梅攜手踏進曇花縣,火鳳則是隨在身後東張西望。
曇花縣,長久以來沒有半點變化,如今在次歸來,一切與以往相同,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依然沒有受到大亂的影響,生活安康、和和美美。
站在柳家門前,柳懷松的心跳不禁有些加快。半年未見雙親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傷。
南宮燻心梅拽著柳懷松的衣袖問道︰「這是你的家嗎?為什麼不進去呢?」
柳懷松醒過神來悠然一笑,拉著南宮燻心梅踏過門檻。才進來就看見鐘靈玉在庭院內熟練某種劍法,遠遠看向廳堂,柳母坐在圈椅上喝茶。
「懷松表哥,你怎麼回來啦?還有你的手臂,怎麼重新長出來啦?」鐘靈玉大驚出聲,笑著迎面跑來,忽然瞥見南宮燻心梅,忍不住打量起來。
柳懷松還未說話,就見自己娘親站在廳堂處偷偷擦著眼淚。然後朝著自己露出一臉笑容。柳懷松留下南宮燻心梅與鐘靈玉閑聊。向著柳母走過去。
「爹還好嗎?」柳懷松微笑問道。
「我們一切都好,你也不用時常回來,自己做好自己的大事就好!」柳母拉著柳懷松打量一陣,笑道︰「沒想到手臂都能再生。你真是有出息啊!」
柳懷松頷首微笑不語。
柳母手指著南宮燻心梅。臉上笑開花。問道︰「那位姑娘,可是帶回來的媳婦嗎?瞧這樣兒就不錯,一定很懂事吧!可惜你只帶回來一個。你可要加把勁了!能讓我們早些抱上孫子就最好了。」
面對這樣的話題,柳懷松只能含笑不語。南宮燻心梅經過鐘靈玉的介紹,清楚那位是柳懷松的娘親,此刻過來與柳母寒暄起來。
傍晚吃飯的時候,柳懷松見到了柳父。柳父見到柳懷松的手臂再生了,雖然表面什麼都沒說,但心中卻是無比暢快,又見南宮燻心梅燒的一手好菜,心中更加高興。
飯桌上柳父與柳懷松舉杯痛飲。柳懷松則是說出回來的主要目的,便是想帶柳母與柳府去長安城,只不過遭到柳父一口回絕,理由便是身為曇花縣的父母官,責任重大,即便如今上面沒有其他官員,柳父卻堅決要打理曇花縣的一概事務。
柳懷松心知柳父一生兩袖清風,處處為人謀福利,其實他自己也受到過一些感染,所以不在強求柳父。但又問起柳母時同樣被拒絕了,鐘靈玉更加不想去那個傷心之地。
如此一來,三人都不願意去長安城,柳懷松便不再多言勸說,吃晚飯後,與南宮燻心梅同睡一屋。
次日清晨,柳懷松留下南宮燻心梅在廳堂陪柳母閑聊,他自己則是去曇花縣那個不知名的湖畔。他此次主動前去湖泊,可說是極具針對性,就是要得到血精石。又一次經過王老住所時,里面傳來喧嘩的聲音,柳懷松一如往常含笑而過。
湖畔芳草萋萋點綴著白色的野蔥花,碧綠的湖水清澈見底,三兩條小魚時不時從眼前游過。
感受著吹面不寒的湖風,柳懷松靜靜的站在草地上,嘴邊的笑容意味深長,他仰望著晴空萬里,自言自語道︰「老君,你既然選擇我,倘若是命運在安排一切,那麼,我如今又一次來到此處,血精石你今日必須要給我,若不然,我日後不會有雅興來到這里。」
語氣溫和,但一針見血,他心中清楚,賜予靈石之人時刻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即便他不是老君,柳懷松照樣如此稱呼。
柳懷松安安靜靜地站在湖畔,不在多說一句就這樣等待著答復。
果不其然,良久後,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看來,你能掌握得到靈石的規律了,如今,確實乃良機也,你來得不早不晚,正與你如今的心境一般,也是不早不晚,不溫不火,不急不躁。」
柳懷松似懂非懂,又問道︰「玉簫嫣是地球人,難道是你故意安排在我身邊的嗎?」
問出這句話,藍天白雲中不在傳來任何答復,只有一道流星似的光芒一閃即逝。就在身後的草地上,柳懷松能感覺到一股寒氣逼近,但他依舊等待著答復,可惜過去好長時間,依舊沒有得到答復。
柳懷松皺眉望著晴空,嘀咕道︰「我明明表露了知道地球的存在,知道了我該去的地方,為什麼不能回答我的問題呢?還是說有何難言之隱嗎?」
其實,柳懷松還準備多問其余的問題,可惜既然等不到答案,他也不必在浪費時間。此刻回身看向草地上那枚鮮紅的石頭,柳懷松彎身撿起來托在手心,隨著閃閃發亮的紅光,血精石忽冷忽熱,反復無常的變化著。
然後慢慢地融進體內,柳懷松盤坐在草地上,雖然體內有如烈火焚身,但他如今只是感到一股微不足道的暖流而已,只是額頭還是溢出了少許汗珠。
當三枚靈石急速流動踫撞在一起的時候,即便有如萬箭穿心,柳懷松也只是皺皺眉,隨後血精石停留在月復部,虛靈石與體魄石依然順著經脈緩緩流動著。
白色的靈氣自頭頂噴涌而出,直到將附近的晴空遮住,然後又逐漸聚攏返回體內,如此重復七八次,這才平息下來。
唯有突破才會出現靈氣噴涌,顯然與上次一樣,柳懷松並不驚訝,同時腦海中閃過‘千里傳音術’的銀色字樣。顧名思義,柳懷松也能想到是種什麼能力,至于下次的能力,他依舊才猜出來。
白色的靈氣又一次自頭頂噴涌而出,能力與他料想的一樣,果然還是‘虛靈之歌’。
就在突破煉魄六階段完成之後,在柳懷松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
「噗噗噗!」
連吐五口鮮血,依舊與上兩次雷同,他也不在困惑什麼,穩住身子後便細細查看腦海中飄動的心訣。
「邪善道!」腦海中一如既往的出現三個字,分別為黑、白、紅三種顏色,不同之處,三個字停下閃動後沒有消失,隨後出現心訣︰「本邪生邪念,唯有善可驅。凌駕邪之上,足可為最善。邪善若兩立,亦可邪上邪,猶可善上善。奪之世人魄,吞之世人體,食之世人血,取否一念間。吸日夜之氣,納外物之息,聚天地靈氣,成天之大道,立萬世基業。蒼生皆有道,小道不可行,大道不可逆。萬物皆有靈,邪靈不可留,善靈不可驅。猶有一心道,猶有一心靈,足可為天道。此為邪善道!「
柳懷松睜開眼楮若有所思,抹掉嘴邊的血跡,自語道︰「為何天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