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搖曳地房間前站著兩名佩劍的中年人,他們見到折扇少爺走來,抱拳行禮道︰「獨少爺!」
「把門打開!」獨少爺抬起折扇點了點門鎖,臉上的笑容極為穢濁。一名中年人模出銅鑰匙,將鐵鏈鎖扣擰開,然後側身站在一旁請獨少爺進去。
獨少爺晃著折扇走進房間,房間陳設富麗面積寬敞,但是獨少爺游目四顧到處尋找,唯獨沒有見到南宮燻心梅。
「人呢?」獨少爺重新走來房間前,對著兩名守衛喝問道︰「平白無故不見蹤影,是不是你們把她偷偷放走啦?」
兩名中年人滿臉疑惑與懼意,他們只以為是獨少爺酒過多巡,醉眼醺醺以至于眼花沒看清楚,所以他們兩人急忙沖進房間,到處尋找翻箱倒櫃,連床底都沒落下只少挖地三尺,結果他們越是尋找臉色越是難看。
「獨少爺,我等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擅自放人啊!」
「還請獨少爺明察!」兩名中年人跪在獨少爺的身後。
獨少爺緩緩轉身,咬牙切齒瞪著兩人,大喘粗氣鼻腔中滿是酒氣,冷聲反問道︰「窗戶全被鎖住,連蒼蠅都無法鑽進來,屋門是你們在看守,她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尋常少女,難道還能遁地逃跑嗎?不是你們有意破壞本少爺的好事,那還能有誰呢?」
兩名中年人無言以對,臉龐盡是因為忌憚而溢出的冷汗。旋即一人恍然大悟,連忙抱拳說道︰「獨少爺。可能此女如少爺你一般,縱使沒有修為,興許有內丹也未可知。」
「對對對!」另一人急忙補充道︰「絕對是有內丹無異!我等對獨少爺忠心耿耿,絕難做出這等暗中搗鬼的事情。」
最先開口的中年人又道︰「南宮樓能一躍為長安城屈指可數的酒樓,他們背後必定有人撐腰,擁有一顆內丹也不足為奇。」
經過兩人不停的解釋,獨少爺有些相信他們的話,此刻陰沉著臉仰望烏雲密集的夜空,冷冷說道︰「一顆內丹價值最少千萬兩黃金,一個少女居然擁有這等東西。哼。不管你身後有何人撐腰,本少爺要定你。」
又對著兩名中年人命令道︰「你們去召集人手,現在就隨著本少爺去南宮樓,即便搶。也要搶過來。」
經過紅纓的講述。柳懷松知道了事情的來由。此事刻不容緩,他也顧不上深思熟慮,當即起身往外面走去。剛剛拉開虛掩的正門,見到街道中除去來往人群之外,還有遠處一伙人正朝著南宮樓走來。
定楮看過去,他們中間正是南宮燻心梅,一時間柳懷松有些釋然又有些茫然,正想著沖冠一怒為紅顏,準備命人挨家挨戶連夜敲門搜查全城,不料她自己安然無恙的出現了。
護送南宮燻心梅的人都是些普通人,她被眾人圍在中間還沒有看見柳懷松站在門前發愣。將到南宮樓的時候,南宮燻心梅掏出一些銀兩分給這伙人,然後與他們揮手道別,轉身朝著南宮樓走來。
「懷松?」南宮燻心梅才看見難免感到驚訝,又想起某些不愉快的事,鼻子有些發酸,沖過來抱著柳懷松開始述說起來。
原來南宮燻心梅被大雕帶去某棟宅院後,獨少爺把她鎖在房間里,出門應酬什麼人,她趁著空當,施展相尊能力鑽進地底潛行至街道上,因為不熟悉地方也不認識路,所以雇佣一些搬運雜工將她送回來。
事情發展格外突然又極為跌宕,柳懷松直到此刻還沒反應過來,先前那股怒氣也沒完全消退,但不管怎麼說,南宮燻心梅毫發無損出現在面前,總是值得欣慰的事。
「沒事就好,有我在,別害怕!」柳懷松順著南宮燻心梅的秀發,輕輕來回撫至背心,一邊安慰著一邊詢問道︰「你有看清他們的長相嗎?還記得那棟宅院具體在什麼地方嗎?」
腦袋埋在柳懷松的胸膛,南宮燻心梅連續搖頭︰「我不記得那是什麼地方。」
此刻發現街道上有路人注意到這邊,柳懷松拉著南宮燻心梅走進堂內,然後把正門給關上了。
見到南宮燻心梅與柳懷松一起走進來,紅纓驚喜中有些疑惑,問道︰「南宮妹妹,你是怎麼回來的?」
南宮燻心梅迎上去便把經過講述一遍。紅纓听見她竟然有內丹頓時感到無比震驚,眼中還閃過一絲絲羨慕。
就在此刻,南宮樓後宅院里走來一些大廚與伙計,他們本想來打听些消息,但見南宮燻心梅站在堂內,他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楮在次看過去,確定是南宮燻心梅,頓時沖過來一番詢問。
南宮燻心梅又把事情講述一遍,示意他們不用擔心可以早些休息去。大廚與伙計們笑容滿面說些慶幸之類的話,然後相互開些玩笑,正準備回屋休息的時候,才瞥見原來堂內還站著一名白袍青年。
青年長相英俊,風度翩翩,眉宇間透著一絲戾氣,雙目時而如鷹,時而溫和如涓涓細流,如此俊美著實不凡。大廚與伙計們不由得打量許久時間,忽然間他們發現這張臉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又好像在某張肖像上見過。
某名大廚走進柳懷松,仰頭打量兩眼,詢問道︰「這位公子眼熟的緊,不像是南宮樓的常客,那請問,公子貴姓呀?」
其余大廚與伙計也靠近柳懷松盯著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某些答案。南宮燻心梅站在一旁不知道說些什麼。紅纓一臉微笑,也不想去揭露些什麼。
柳懷松掃視這些南宮樓的伙計與大廚,剛才南宮燻心梅與他們閑聊時滿臉笑意,就知道他們對南宮燻心梅是真正關心。
「敝姓柳,名懷松。」柳懷松微笑說道︰「是你們東家南宮燻心梅的夫君。」
「夫君?」眾位大廚與伙計咂圓著嘴驚呼一聲,齊齊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南宮燻心梅,又看向面前這位氣度不凡的白袍青年,忽然間,他們才想起柳懷松這個名字。
但即便如此,他們不敢胡亂肯定,先前那名大廚,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柳,柳公子,請問,你這名字與盛世唐朝的皇上一樣,是不是?」
他話到這里,不敢在問下去。柳懷松一笑道︰「世間上只有一個柳懷松,我就是你們心中猜到的那個柳懷松,而你們東家,其實是盛世唐朝的南貴妃。」
「她其實是南貴妃?」伙計與大廚們又看向南宮燻心梅,滿臉震驚與不知所措,忽然才想起忘記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伙計與大廚們紛紛跪在面前,齊齊拜禮道︰「草民,參見皇上。」
柳懷松一揮衣袖,說道︰「你們起來吧!早些去睡吧!今晚之事必須隱瞞,也不能在暗地里張揚或者吹噓南宮樓。」
「還請皇上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泄露半句。」伙計與大廚們站起身來,臉上依舊是難以掩飾住的驚訝,宛如發現一個驚天秘密,心中又有股說不出的激動與喜悅。
他們走去南宮燻心梅的面前,想著該如何與她告退,平時南宮妹子稱呼習慣了,又經常開些玩笑話,如今發現地位相差巨大,他們卻是不知該怎麼面對。
南宮燻心梅好像能看穿他們的想法,笑道︰「你們不用跟我行禮,我現在只是南宮樓的店老板兼主廚,你們像以前那樣就好,不然,你們不陪我說笑,我豈不是會無聊透頂嗎?」
「對!」某名大廚重重點頭,但是臉上仍有些尷尬,又自然而然的生出許多敬仰,聲音都有些變味的說道︰「南宮妹子,你還是南宮樓的店老板,我們還是南宮樓的伙計與大廚。」
鼓足勇氣說完這番話,這名大廚有些欲哭無淚,暗自抹了把額頭汗水,擠出一絲極其為難又尷尬的笑容。
南宮燻心梅笑道︰「這樣就對嘛!你們早些去歇息吧!明日還要干活呢!」
向來大大咧咧、毛手毛腳的伙計與大廚們,此刻顯得一股子文人做派,向著柳懷松長揖行禮,然後慢慢後退出去。
退來後宅院,夜間潮濕的空氣與微涼的清風,使他們徹底放松下去,背上的汗水與臉龐的汗珠也漸漸透干。他們大喘兩口氣,頓時顯得精神抖擻,然後昂首挺胸各自回屋,似乎地位一下子攀升過許多台階,往後走出去底氣都能十足。
紅纓也悄然離去了。此刻堂內只剩下柳懷松,而南宮燻心梅跑去廚房給柳懷松燒菜。
夜空烏雲籠罩,涼風微寒,南宮樓前街道的行人越走越少。此刻南宮樓五層之上,一只大雕掩在夜空中掠來屋頂,隨後十多道黑影同時落在屋頂上。
大雕變化成獨少爺,他走來屋檐處往後宅院望下去,每方小院房間里的燈火稀稀疏疏,他不知道南宮燻心梅住在哪間小院,但是緊挨店樓後方那個極為熟悉的小院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刻夜深,廚房里面既然還有人在,你們先去將此人抓來,讓本少爺逼問一番。」獨少爺命令身旁十多道黑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