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燻心梅由背後走出來,看了獨少爺一眼,怯怯的問道︰「他是不是死啦?」
柳懷松含笑搖頭︰「他還有極大的用處,我不會讓他輕易死去。」
長安街道上漆黑如墨,居民們早已進入夢鄉。不過南宮樓前卻是格外熱鬧,數百位修士來來往往抬著後宅院的尸體進進出出。
柳懷松坐在堂內方桌前,看向桌上忽明忽暗的火光,對著身旁將領吩咐道︰「把尸體抬去處理,然後將獨慎行的兒子關押在皇城,在即刻去轉告劉繼,讓他派人去嵐煙城送信,告訴獨慎行他的兒子不幸成為俘虜,讓獨慎行親自來長安城見我。」
「屬下遵命!」將領抱拳行禮,大步跑去。
南宮樓也有不少人被驚醒,他們披著單衣站在一旁,看著進進出出的修士,剛才廚房小院那殺豬般的叫聲他們都听在耳邊,此刻見到這些滴著鮮血的尸體,不免感到一絲畏懼。
尸體搬運完畢後,柳懷松示意那些大廚與伙計們去歇息,南宮樓的正門也被關上了。柳懷松坐在堂內燭光下,吃著南宮燻心梅重新熱過的兩道小菜。
夜色依舊,後院房間的蠟燭一直從深夜燃到天色朦朧,房間內的申吟聲陸陸續續的傳出來,依然遭到屋外花草叢間某種不知名的動物叫聲覆蓋住。
屋內火光通紅似乎溫度極高,某種香味與汗味混合在一起,屋內空氣並不清新而是有些干燥塞鼻。
南宮燻心梅趴在柳懷松的胸膛上。閉著眼楮在他耳邊大喘著粗氣,的脊背上可見點點滴滴剔透的汗珠,順著盈盈一握的腰身凹處,往蓋著單被的臀部緩緩淌下去,被汗水濕透的單被貼在南宮燻心梅翹起的雙臀間。
一只手掌由臀部撫來背心處,汗水受到阻擾便順著女敕滑的脊背兩旁滴在被褥上。柳懷松的眼楮睜得圓圓地望著屋梁,臉頰與額頭全是汗水,他手掌來回撫模著南宮燻心梅彎曲的背部,他知道,躺在身上的嬌小女子全身酥軟。如同癱瘓般提不起半點力氣。
柳懷松一只手按在南宮燻心梅的後腰處。直接抱著她坐在床上。南宮燻心梅依舊無力的趴在他身上,眼楮也不曾睜開過,一頭秀發也貼在香汗淋灕的背上。
汗珠由柳懷松的臉龐滴在他鼓起的胸肌上,他魁梧的肩膀足足比南宮燻心梅寬一倍。床鋪開始搖晃出吱呀之聲。
屋外天色朦朧。大概還有一個半時辰就會全亮。屋內的火燭被吹滅了。急促而短暫的申吟聲與粗重的呼吸聲,漸漸加大又逐漸變小,偶有一兩聲不知何意的尖叫。多種聲音綿綿不絕的在次傳來小院。同樣被那些小動物的叫聲給掩蓋住了。
天色全亮的時候,南宮樓沒有一個人踏進小院一步,甚至要經過小院的時候,他們也會自覺的繞道而行。
正午時分,南宮燻心梅拉開房門走出小院,她清秀的面容上透著一股成熟女子的嫻淑,眼梢間隱隱還有少許誘人的嫵媚,眉宇間還有少許幸福與滿足。她雖然春風滿面臉色紅潤,在媚陽下嬌艷欲滴,但是她步伐虛浮顯得腿腳有些不靈便。
昨晚上柳懷松讓南宮燻心梅暫時居住皇宮,但她一口回絕。即便在危險,她都不想離開南宮樓一天。如此一來,柳懷松離開南宮樓後,直接先去皇城,指示劉繼調遣一萬修士寸步不離的守在南宮樓四周,即使在南宮樓的後宅院也有一千人輪流巡視。
柳懷松回到皇宮的時候是午後,恰好見到風傷情與玉簫嫣在湖面花園上閑聊,便過去與她們一起坐在草地里,告訴她們關于昨晚獨慎行兒子的事。
風傷情听完之後,禁不住捧月復大笑,腦海中顯然能想到許多要挾獨慎行的念頭。玉簫嫣听完之後,極為認真嚴肅盯著柳懷松的眼楮,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坑爹嗎?」
「坑爹?」柳懷松茫然的撓撓頭︰「什麼意思?地球方言嗎?」
玉簫嫣嬌笑的解釋道︰「首先要理解前面一個字,什麼是‘坑’,其實就是‘害’的意思,你看他兒子,又是富二代,又是官二代,還沒教育好,不坑他,還能坑誰呢?這叫自作自受,純屬活該。」
往後三日,柳懷松晚上去南宮燻心梅那邊,所幸沒有人在來搗亂,天色剛亮時柳懷松在回到皇宮。然後處理一些繁瑣的小事,以及吸納兩個時辰的外物之息,接著去趟天河城向北的城門處詢問敵情。結果天元宗沒有出現過一次,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這日午時,柳懷松、風傷情、玉簫嫣坐在小院石桌前,談論著獨慎行的事,其實他們經暗探回報,獨慎行離開過嵐煙城一日兩夜,所以知道他興許還沒有收到自己兒子被囚禁的消息。
就在此刻,皇宮橋梁上,一名佩劍侍衛托著一方黑木盒,腳步匆匆的往皇宮跑去。經過問路與指引,他來到皇後居住的小院,見到柳懷松與玉簫嫣以及風傷情。
侍衛站在院前,跪地拜禮道︰「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皇後娘娘、情貴妃娘娘。」
柳懷松扭頭看過去,見他身旁擱在一方黑木盒,起身走去他面前︰「你起來吧!」
侍衛站起身來,雙手恭恭敬敬的托著木盒,遞給柳懷松說道︰「此乃逆將軍要屬下親自交給皇上,沿路無人見過,還有一份密函。」
又從腰間取出一份密函,同時交給柳懷松。接過黑木盒與密函,柳懷松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後抱著木盒走去石桌前擱在上面。
玉簫嫣單手撐著下巴,她皺著秀眉很是無趣的拍著木盒,問道︰「快遞嗎?神神秘秘!誰這麼無聊啊!」
風傷情將臉龐一片青絲挽去耳後,柔聲說道︰「你拆開看看不就一目了然。」
柳懷松一直盯著手中那份匿名密函,並沒去在意兩女的交談。玉簫嫣無聊的吐口氣,把裹在木盒上的黑布慢慢拉開,然後朝著自己打開盒蓋。
「啊!」玉簫嫣驚叫一聲,猛地蓋住木盒,她臉色瞬間煞白,旋即起身抱住風傷情嗚嗚咽咽的哭出來。風傷情滿是迷惑不解,輕輕拍著玉簫嫣的背安慰著她。
听見尖叫聲,柳懷松反應過來,把密函放在石桌上,打開木盒一看,竟是一顆圓瞪雙目的頭顱。風傷情也同時看見,即便他們定力過人,也不免感到一絲惶恐。
「哪個混蛋這麼無聊啊!」玉簫嫣抽泣的罵道︰「真是混蛋,故意嚇唬我們啊!」
匆匆兩眼,柳懷松蓋住盒子,與風傷情對望一眼,他們不約而同說出一個名字︰「天元宗。」
風傷情又說道︰「他為何無緣無故被人殺了,你看看密函上面寫著什麼。」
柳懷松點點頭,撕開密函取出信紙攤在石桌上,念道︰「當初承蒙公子之恩惠,小女銘記于心,時刻想著有朝一日能回報大恩,眼下如願以償希望公子笑納。興許公子不記得此恩,但小女卻沒齒難忘,當初得公子相助,小女顛沛流離,以為能偶遇上天憐憫尋到棲身之所,奈何世道蒼涼,人性低賤,小女最後淪為娼妓供人日夜玩耍。三個月前得到天元宗的寵幸,後來得知公子與他殊途同歸,小女夜間服侍之時趁他熟睡,暗下殺手來回報此恩,得命人交由逆風將軍轉給公子。如今小女已是糜爛之軀,苟活于世不如一死百了,公子見到此信之時,小女已不在人世,望公子早日成就大業,月兒留筆奉上。」
听見柳懷松念完,玉簫嫣渾然忘記那顆頭顱給她帶來的懼意,她重新坐回石凳,拿起那份密函細細閱讀起來,似乎觸動她心間的憐憫,眼中滿是惆悵與惋惜,秀眉越皺越緊。
風傷情也沉默好長時間,望向柳懷松問道︰「誰是月兒啊?」
柳懷松若有所思不自覺的搖搖頭,他也一直在腦中回憶著此人,但是卻沒有多大的印象。
忽然,他想到當初還有一件事,此刻坐在石凳上,對著風傷情說道︰「八個月前,你將我一掌打傷的時候,當天,在此之前,我經過一家店鋪,那時候有名女子被三名幫眾從店鋪內拖出來,我把她救下後給了一錠黃金,她好像說過,月兒有生之年必報此恩,難道就是她嗎?」
風傷情抿著紅唇沉默片刻,抬頭說道︰「倘若你只能想到她,可能就是她吧!她就是月兒。」
玉簫嫣放下信紙,有些哽咽的說道︰「她好可憐啊!我們要幫她安個靈牌,讓她好好轉世投胎。」
柳懷松抱起那方木盒夾在腋下,說道︰「你們幫她在密林豎座石碑吧!我現在就去天河城向北的城門,如果我晚上不能趕回來,你們把南宮接來皇宮,謹防獨慎行有何不軌舉動。」
「你放心吧!」風傷情起身說道︰「我會照顧好南宮妹妹的!」
柳懷松認真的點著頭,然後幻化出蝶翼一飛而去。
如今天元宗竟然身首異處,聯盟群龍無首,正是徹底瓦解他們的大好時機,柳懷松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此刻來到天河城向北城門,通知逆風整頓二十萬修士,即刻出城攻打北面所有屬于聯盟的縣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