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懷松闊綽的舉動,成功博得青樓眾人的好感,但是萍水相逢只是相互宴請,他們這些人無不是家財萬貫,還不至于湊來桌前刻意與他們拉近關系,最多只是能模糊的記住他們這張臉罷了。
但是柳懷松的本意正是如此。隨著後樓循序前來的娼妓增多,堂內歡歌燕語、打情罵俏聲也是陡然增加。眼前竟是一幅幅婬穢的畫面。
李樂清走下舞台緩步行來柳懷松與逆風這邊,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兩人一飲而盡,然後含笑轉身離開堂內。
逆風望著她的背影,小聲說道︰「這個李樂清竟然為夢海銀莊經營青樓,那麼也必然是逍遙黯滅的爪牙,看她有些姿色,興許是某位管事的情婦,我們何時動手取她的命呢?」
柳懷松看著他,笑道︰「逆風兄弟,你好像相當看不慣這類人啊?就算要動手,也最少也等五天之後,你也不用太心急,先模清楚她住在什麼地方,經常與什麼人來往才是關鍵問題。」
逆風歪頭一笑︰「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青樓這等烏煙瘴氣的地方。」
柳懷松沒在說話,隨手招來周邊一名小廝,問道︰「我有些事情問你,若是答案滿意,我賞你一千兩銀子。」
小廝雙目驟然間明亮許多,心知這位客官可是揮金如土,此刻微微躬身,小聲說道︰「不知客官有何吩咐,盡管說來就是。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懷松點頭說道︰「關于你們管事李樂清,你知道多少全部說出來。」
小廝聞言一愣,打量一眼四周歡歌艷舞的娼妓,雖然面露為難之色,但在利益的驅使之下,他還是低頭湊在桌前,小聲說道︰「她獨居在後院的湖中小樓,今年恰好四十歲,如今還尚未出嫁,至于還是不是黃花閨女。我听樓里的姑娘們說。每隔三五天會有某人前去湖中小樓暫住一宿,我想應該早不是黃花閨女了,不過她肌膚倒也白淨,身材保養的還不錯。有一天。她彎身撿東西的時候。我恰好看見她豐滿的胸部,那次我一晚上沒睡著……!」
「停停停……!」柳懷松急忙伸手打住,盯著眼前越說越是一臉婬笑的小廝。柳懷松苦笑的搖搖頭,模出一張千兩的銀票遞給他,擺手示意他下去。
小廝接過銀票偷偷塞進袖子里,但他不肯離去,又說道︰「她還經常去隔壁街的有來賭坊,但她卻沒有賭錢的愛好,我想是去幽會情郎,白日宣婬這種事,她能做出來也不足為奇。」
本來不想在听小廝的話,不過最後這些話引起柳懷松與逆風的注意,他們相視一眼,柳懷松問道︰「有來賭坊,也是屬于夢海銀莊嗎?」
小廝撓著頭仰望樓上倚欄處三五成歡的男女,苦思一陣才說道︰「夢海城雖然是夢海銀莊修建的,但是城中產業有許多不屬于夢海銀莊,我也不清楚他們有來賭坊是不是屬于夢海銀莊。」
「兩位客官,要不,我幫你們去問問其他人。」小廝低頭往桌前看去,發現不見柳懷松與逆風。
「這?人呢?」小廝轉身游目四顧,在人群中到處尋找柳懷松與逆風,卻不見半個人影,小廝也不在意,反正銀票到手,自然不會管那麼多事。
得知小廝也不知情的時候,柳懷松與逆風便起身悄然離去了,準備親自去有來賭坊調查一番。走出青樓的時候,柳懷松回頭看了眼招牌,這間青樓名為迎香樓。
迎香樓那名小廝離開堂內,正藏在某處角落數著銀票的時候,忽然被兩名壯漢帶至後庭院。
李樂清站在庭院花草旁,似笑非笑的等待著這名小廝,她臉上涂抹著一層厚厚地脂粉,極難看見一絲血色,外加這種不懷好意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深,她望著面前瑟瑟發抖的小廝,冷聲問道︰「說,他們問過你什麼,你又得到過多少賞錢,若敢隱瞞半句,我砍掉你四肢。」
「饒命啊!」小廝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顫聲說道︰「他們給我一千兩賞錢,問我關于您的事,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想他們是想取悅您,所以就跟他們說,說……!」
「說什麼!」李樂清冷喝道︰「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小廝額頭冷汗直流,顫聲道︰「說您皮膚好,保養好,身材好,還有,還有,我無意中見過您的胸部,很是豐滿,我那次一晚上沒睡著。」
「是嗎?原來只是兩只的癩蛤蟆。」李樂清望著夜色,冷笑自語著,又低頭看著小廝冷冷一笑,然後呈八十度躬下上半身,用手拉開自己衣裙的領口,頓時白女敕的酥胸暴露無遺。
她對著小廝調笑道︰「你想看嗎?那就抬頭啊!我讓你看個夠。」
夜色下,跪在地上的小廝渾身顫抖︰「小人不敢。」
「不敢!哼!」李樂清不屑道︰「我讓你看,你就必須看,不然砍掉你的四肢。」
一直站在小廝身後的兩名壯漢,眼楮瞪得凸圓,早就將目光定在李樂清敞開的領口內,禁不住舌忝了舌忝舌頭。小廝戰戰兢兢抬起腦袋,往前面看過去,眼下哪有心思來看胸部,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了。
李樂清冷笑道︰「好看嗎?想不想在揉兩下呢?」
身後兩名壯漢,鬼使神差似的連續點頭,但李樂清並未看見。跪在地上的小廝瘋狂搖頭。
「廢物。」李樂清忽然起身,拍了拍胸口,一腳踹翻小廝,對著兩名壯漢使喚道︰「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在砍掉手腳,扔出去。」說完,與他們擦肩而去。
小廝呆若木雞,臉色蒼白,全身哆嗦,說不出話來。身後兩名壯漢還沒反應過來,而是下意識捂著自己的眼楮。
柳懷松與逆風經人指路才找到有來賭坊。賭坊是棟三層樓屋,同樣是前店後宅,擺設像是走進酒樓一般,里面燈火通亮,人聲嘈雜,擁擠不堪。不過並沒有什麼刺鼻的氣味,而且賭桌上還有不少女子的身影,顯然這種男女共處的環境,大家都能習以為常。
一名小廝迎上來恭敬的詢問道︰「兩位客官,想要玩些什麼?」
柳懷松很是隨意的擺手道︰「骰子。」話雖隨意,但柳懷松也只會玩這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玩意兒,若換作其他,他是一概不會。
逆風也從未進賭坊玩過,但見柳懷松裝作老成模樣,他也挺起胸膛,顯得意氣風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