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松與逆風此時出發往目的地而去,他們跳躍在燈光璀璨的街道中,偶有疾馳的豪車穿體而過。然後來到行人如織的步行街,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看見他們。
他們一路留意周遭的路人,直至餐飲公司總部的地下車庫。寬敞的車庫中只停著五六輛車,其中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被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此刻地下車庫還沒有出現任何人,柳懷松與逆風穿透進一輛商務車的後座,開始觀察地下車庫的動靜。由于逆風無法隱藏氣息,所以柳懷松刻意選擇的商務車,停在地下車庫的最邊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此時兩輛黑色的奔馳,前後駛進地下車庫,另外一邊走來兩個女人與奔馳車會面。逆風窮盡目力,也無法看清兩女的長相。然而柳懷松已經看見,其中一人正是葉瀾,還有一位佩戴眼鏡的秘書。
柳懷松禁不住皺眉嘀咕道︰「居然是她?看樣子我們白跑一趟了,黑暗組織的頭目沒有出現,而是派他的屬下來交易。」
逆風即便看不清長相,也能夠從話中听出來,其中一人應該是葉瀾。傳話道︰「顯而易見,葉瀾確確實實是黑暗組織的成員,今晚由我來對她下手。」
柳懷松默默點頭,又看向那位女秘書,第一感覺只是一位普通的女人,所以也沒有太注意。葉瀾手中提著箱子,她其實知道箱子中裝著什麼。在她去拿貨的時候,光頭男當面告訴過她。同時告訴她,可以抽取半分之五的利潤。葉瀾猶豫之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此時奔馳車內下來八位穿著西裝的壯漢,他們下車後分散站在一邊,留意周邊的風吹草動。另外一位中年男士,以及一位外籍男士同時下車,他們後面還跟著兩位手提箱子的男子。
中年男士迎著兩女走去,對著身旁的外籍男士笑道︰「你現在可以轉告你們老板,交易完全沒有問題。」
外籍男士摘下墨鏡,並沒有答話。葉瀾與女秘書一起走來與他們踫頭。葉瀾把手中的箱子交給女秘書。然後她自己後退五步,雙臂環抱于胸,默然不語看著他們進行非法交易。
中年男士看著女秘書疑惑的問道︰「怎麼你們老板沒來呢?」
女秘書笑著解釋道︰「老板業務繁忙,所以讓我們來代勞。跟我一起來的是公司的新任總經理。您不必去多想什麼。絕對可靠。」
中年男士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你們老板不會是被人盯上了吧?所以…才讓你們來交易,不過,也沒有關心。我絕對放心。」
女秘書微笑不語。中年男士只是隨口一說,他清楚黑暗組織的勢力範圍,更加清楚他們的來歷,所以不管派誰來交易,他無所謂。
女秘書把貨交給中年男士,又從他身後人的手中接過箱子。女秘書打開箱子看了眼,滿滿地全是歐元。她隨便清點一會兒便合攏箱子,與中年男士捂手告別,對方提著箱子坐進奔馳車內快速離去。
葉瀾與女秘書簡單地說了兩句話,然後走向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柳懷松看著她們一人乘坐電梯上樓,一人駕車離去,傳音給逆風道︰「我去跟蹤女秘書,看看是否能夠遇見光頭男,你先返回別墅吧!」
他們從商務車內下來,往不同的方向而去。柳懷松直接來到頂層樓,遠距離跟蹤提著兩個箱子的女秘書。公司內已經沒有其他人留守,女秘書獨自提著箱子行在走道中,她感覺不到附近有氣息波動,所以不曾注意過有人跟蹤。
她來到財務室,把箱子放進保險箱中,然後下樓而去。柳懷松一直跟著她下樓,見到她開車離去,也一路跟隨。然而女秘書只是直接回到家中,在她洗澡的時候,柳懷松在她家中隨便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女秘書沒有氣息波動,柳懷松只當她是位普通的公司職員,所以沒有想過要對她動手。在柳懷松離開十分鐘後,女秘書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她坐在沙發中撥通一個電話,說道︰「老板,交易順利,沒有任何突發狀況,我明天把錢拿到銀行去兌換,在轉到您的私人賬戶。」
電話另一邊只是輕輕應了聲,女秘書掛斷了電話。逆風沒有按照原路返回別墅,而是跟蹤行駛在道路的法拉利。葉瀾狂踩油門,神情極其惱火。她停靠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前,進去買了些罐裝啤酒,然後駕車往海邊而去。
法拉利停在路邊,葉瀾提著啤酒往海邊走去。逆風現身出來靠在車門處,他看著葉瀾走遠的身影,很是不理解葉瀾心中的想法。其實逆風跟著一路行來,能夠看出葉瀾的心情極具低落,此刻提著酒站在海邊,更加明顯是準備借酒消愁。
葉瀾望著漆黑的海面,不住地喝酒,大卷的黃發已被海風吹亂,臉上的郁悶逐漸得到緩解,酒氣上臉,在臉頰顯出少許紅潤。她喝完全部的啤酒,已經是凌晨兩點鐘,走路時都有些輕微搖晃。她來到車邊,逆風早已經回到別墅。
柳懷松靠在沙發中,已經把今晚交易的事說了出來。嫦娥坐在逆風的身邊,她沉默片刻後,說道︰「如今算是水落石出,葉瀾與黑暗組織有著一層隱秘的關系,難怪她會出任總經理,想必她經常代替黑暗組織來進行不法交易。」
風傷情柳眉微蹙,她看了身旁的柳懷松一眼,又看向嫦娥,柔聲問道︰「葉瀾住在我們隔壁,到底是預謀,還是巧合呢?」
嫦娥點燃一支煙,她深吸一口說道︰「應該是預謀,黑暗組織具體想怎麼樣,暫時還猜測不到,但是我們明知敵人住在隔壁,沒有理由視而不見吧?」
柳懷松揚起下巴點了點逆風︰「今晚逆風兄弟會著手去辦。」
听見此話,一直思考問題的逆風回過神來,他看著對面的柳懷松,對著風傷情與水姬月,開口問道︰「憑你們女子的直覺來判斷,你們覺得一個女子,如果做了自己不願意的事,你們心中會有何感想呢?」
柳懷松不理解他問題的來由,問道︰「你為什麼忽然問出這種問題呢?難道覺得葉瀾不是黑暗組織的成員,她只是一個表面的工具?」
「我只是有些疑惑。」逆風微微一頓,神情嚴肅的分析道︰「剛才我一路跟蹤葉瀾直到海邊,發現她在為某些事情而煩惱,並且獨自在海邊痛飲豪飲,我們男子如果遇見不順心意的事,也會借酒消愁,這邊的女子大概也是如此,所以我覺得,葉瀾對今晚的交易,應該不是心甘情願,可能是在某種誘惑下,或者被人抓住了把柄,她不得不這樣做,如此來看,她似乎與黑暗組織存在一定的隔閡,並非是暗黑組織的忠心成員。」
風傷情听見此話,回答道︰「一般人做了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都會郁郁寡歡,唉聲嘆氣,不僅我們女子如此,即便世間男子也會一樣。」
嫦娥看著逆風冷峻的側臉,連續問道︰「你懷疑,葉瀾只是被人擺在門面的羔羊?有些事情她並不知道?不僅不是黑暗組織的成員,很可能還不知道黑暗組織的存在?」
逆風轉頭看著她,重重點頭道︰「對,她可能不知情。」
他話出口,沙發幾人全部陷入沉默。他們都在想著,葉瀾與黑暗組織到底存在怎樣的關系,或是主要成員,或是被利用的對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