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組織成員記憶中目標的長相,已然刻進柳懷松的腦海,具體所在地的路線也是一清二楚。他們兩人奔躍在城市的夜景下,前往海亞島某處別墅區。
半個小時後,他們踏進別墅區,繼續奔躍在園林間。此時來到一棟別墅的前院處,別墅內燈光璀璨,門窗緊閉。柳懷松和逆風相視一眼,頓時跳躍而起,穿牆而進。
別墅的大廳中只有一位穿著緊身西裝,頭戴爵士帽的年輕女人,她盤膝坐在沙發中,閉目養息,她也正是黑暗組織的第三號人物。此刻感應到有人即將近身,她下意識跳起身來,往後退出十來步。
這種瞬間的反應像是出自本能,此時她才陡然睜開眼楮,同時盤膝坐在樓梯間,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她說話的時候,雙掌合攏在胸前,掐出一個奇怪的手訣。逆風正欲講話,柳懷松看見女人的手勢不對,他腦海中瞬間想到自己施展輪回轉生術,也需要掐出某種手訣。
柳懷松一把推開逆風,自己也閃身躍去另一邊。他們剛剛分開,女子雙掌齊出,打出一道紅芒掠過原地,提氣一喝︰「定!」
她只是比他們晚了兩秒鐘而已,紅光卻沒有罩住他們任何一人。柳懷松和逆風不清楚她剛才想干什麼,不過能夠判斷出,此女極為狡詐不可小覷,前一秒故意問話的同時,已經準備制敵于死地。
此女剛才的手法正是風雷定身術,由于不夠熟練外加境界不夠。導致無法在意念間完成。她此刻再次掐出手訣,雙唇快速上下抿動,默念心訣。
然而柳懷松和逆風不會再給她機會。逆風拔出腰間的長劍,運出精氣斬了下去。女子跟不上逆風出劍的速度,只能放棄定身術,跳躍避開劈過來的劍流。
轟地一聲,整個木質樓梯垮塌下來。女子甩掉頭上的爵士帽,在半空中一掌俯沖而去,眼神鎖定逆風,目標既是他。柳懷松看出此女不是平庸之輩。他一腳踢起一把木椅。同時跟著木椅飛躍而去。
逆風見到女子一掌將至,他仗劍跳起迎擊上去。女子忽然咂嘴吐出密密麻麻的針刺,她以為逆風會因此敗退。但是逆風根本不懼這種攻擊,他反而把拿劍的手垂下來。施展能力用身體擋住針刺。
「鐺鐺鐺…」無數聲脆響傳來。所有針刺擊中逆風的身體。女子眼見逆風沒有受到半點傷害。她急忙收掌,在半空翻身避開椅凳和柳懷松。
本來她想一招先解決逆風,再來避開柳懷松的攻擊。然而此刻雙面受敵。她被迫在半空中改變攻擊的招數,強行扭轉身體逃避夾擊。可惜這種半空逆轉的動作,反而成為了無法跨躍的障礙,不僅完成不了,甚至適得其反,導致她的身體呈現自然下墜。
嗙地一聲,擊中女子身體的椅凳四分五裂。柳懷松運起靈氣一拳,砸在女子的月復部。嗙當一聲,女子狠狠摔落在地。她顧不上疼痛,在地面連滾數圈,接著起身咂嘴吐出更多的針刺。
在這瞬間過後,她盤膝坐在地面,再次開始掐出手訣,默念定身術的口訣。逆風往前跨出兩步擋在柳懷松的面前,迅速一劍斬了過去。
然而這一次,劍流與紅芒同時發出,擦邊而過。女子看著劈過來的劍流,看著將到他們面前的紅芒,她毫不猶豫大喝道︰「定!」
與此同時,砰地一聲,劍流分毫不差劈中女子,她自認能夠承受住劍流的傷害,所以才沒有避開而是選擇完成定身術。但是她萬想不到,這道劍流的威力如斯強勁,她左肩已然皮開肉綻,鮮血淋灕,連骨頭都露在外面。
而逆風已經被女子定住,他此時依然保持前揮長劍的姿勢,連眼珠子都不能夠移動。女子強忍劇痛,她雙腿一彈跳了起來,一對陰深憤怒的眼楮死盯逆風的臉部,鮮紅的指甲如同鋼針一般尖細,對準逆風的脖頸。
她此時此刻腦中出現的畫面是,刺穿逆風的頸部,扭斷逆風的腦袋。距離驟然拉近,女子雙眸一眯,又猛地睜開,喝道︰「去死。」
就在此刻,柳懷松利用透明術穿透逆風的身體擋在前面,他幻化出一柄長劍,驟然前沖一步,抬手一劍刺穿女子的胸膛。
「啊!」女子痛叫一聲,而她沒有停止動作,依然持續往前用十根手指頭,分別刺穿柳懷松的雙肩。他們兩人的身體只是相隔半尺近,在這種距離下以及瞬息間,柳懷松只能刺穿她的胸膛,女子也只能刺穿柳懷松的雙肩,他們根本沒有轉換到要害的時間。
逆風的身體和意識都被定住,顯然不可能避開或者施展能力,柳懷松只有擋在前面。女子本來以為柳懷松也中了定身術,所以她忽略了柳懷松的存在。其實在剛才紅芒將至的時候,柳懷松用透明術及時將其避開。
此時他們面對面,柳懷松微距離盯著她的眼楮,張開嘴巴把靈氣運在舌尖,嗖地一聲,靈氣成劍刺穿女子的眉心。
「啊!」一聲尖銳的慘嚎,女子雙目一睜,她剛剛張開嘴,想要吐出針刺,卻被柳懷松搶先一步。柳懷松抬起左掌猛地擊打在她的肩頭,女子後飛出去撞在牆壁,滑落在地。
柳懷松的雙臂全是鮮血,雙肩的劇痛讓他完全麻痹,感覺不到巨大的痛楚。女子倒在血泊中不住地掙扎,柳懷松跳躍而去,運出靈氣一掌擊中她的腦袋。
她悶哼一聲,氣絕當場。柳懷松運出靈氣將其奪取,他轉過身來準備抬腳走過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昏昏沉沉,接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其實柳懷松剛才並非感覺不到劇痛,而是女子的指甲帶著毒素,讓他的神經細胞全部停止活動,因此才會失去疼痛感。他剛剛倒下去,逆風的意識恢復如初,只要施法人死去,一切效果便會全部消失。
逆風只有斬出一劍之前的記憶,此時見到柳懷松倒在地上,女子不知去向。他大概明白過來,當即收劍跑過去把柳懷松扛在肩上,一躍而去。他不清楚柳懷松為什麼會昏迷過去,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別墅。
海景別墅的大廳內,只有玉簫嫣和風傷情坐在沙發中,她們吃著冰淇淋,閑聊著一些私事。嫦娥站在樓間抽煙,她看著玉簫嫣,打趣道︰「昨天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今天也培訓了一天,居然到現在都是生龍活虎,當真匪夷所思啊!」
玉簫嫣仰起臉來,得意地笑道︰「嘻嘻,昨晚不是有人照顧嗎?所以才能睡上一個好覺,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累,我等下還要跟松哥一起睡。」
風傷情輕笑道︰「懷松昨晚好像都不在房間吧!」
玉簫嫣看著她想了會兒,撇嘴說道︰「對呀!他還把窗戶打開來著,真是可惡,萬一被壞人鑽進來怎麼辦?真是沒有責任心,一點也不考慮我的安全問題,今晚我一定要纏著他。」
嫦娥轉身往房間內走去,她頭也不回的道︰「大半夜不睡覺,竟然為了等他,你們慢慢等吧!我先去睡覺,小嫣,別忘記,明天早晨八點鐘還有記者見面會,十點鐘還有簽名會,你七點鐘就要起床,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
玉簫嫣自顧自地吃著冰淇淋,對她的話恍如未聞。風傷情站起身來,把吃完的冰激凌扔進垃圾桶,準備往樓上走去,回頭說道︰「我先去睡了,你自己等吧!」
玉簫嫣輕輕嗯了聲,埋頭大吃冰激凌。雪貂藏在某個角落望著玉簫嫣,簡直如見豺狼惡犬一般,始終都不敢靠近一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