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刻,戴禮被金輝籠罩,所有傷口的流血瞬間止住。即便傷口沒有愈合,他此時似乎感覺不到半點疼痛,而且眼中閃過少許輕松的光芒。
柳懷松認真看著他這種微妙的變化,仔細一想明白過來,心知戴禮必然是用仙氣護體,至于達到某種程度,他還無法看出來。而他也顧不上細想,此刻仗劍狂奔而去,依然時刻謹防戴禮的嘴。
戴禮見到柳懷松沖過來,他不動聲色,很快又向右邊轉動,少許停留再次右轉。在柳懷松奔躍的時間里,他接著連續轉向兩次,此刻他身周四面都有無形的珠子。
柳懷松看得出他的意圖,當即收劍停下來,後躍出數丈遠。倘若此時進攻,無異于自尋死路。柳懷松運出靈氣裊繞在劍身,接著揮劍斬了過去。
劍流劈開硬土直沖戴禮,距離半尺時「砰砰鐺鐺…」脆響數十聲。而戴禮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他此時面對柳懷松,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
柳懷松不清楚他的仙氣護體能否起到恢復作用,但是此刻戴禮的表象,讓柳懷松覺得他在故意拖延時間,可想而知肯定另有蹊蹺。
如此一來,柳懷松打量四周,沒有見到其他人存在。他右手平托七星寶劍,左掌撫過劍身凹槽處的七顆寶石,他毫不猶豫在意念間施展七星連珠。
七顆寶石頓時閃耀出七種顏色,緊接著飛離出去。在半空中排列成一條直線。排列成形只是眨眼間,然後朝著戴禮擊射過去。戴禮其實不清楚此劍正是老君的七星寶劍,他已經做好了防備,只等待柳懷松主動進攻。
七顆寶石來到戴禮的身前,寶石並沒有擊中戴禮,而是分散在七個不同的方位,將戴禮圍在中間。隨後七顆寶石旋轉起來,轉速由慢至快,直到轉成連接的彩帶。
此刻寶石與彩帶忽然消失,整塊懸浮的土地瞬間被黑夜籠罩。而柳懷松也消失不見。他原地浮著七星寶劍。他此時的視覺變成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準確位置。但是可以從任何角度看清戴禮,仿佛這片天地都有他的分身。
戴禮不明所以,他只能呆在原地等待攻擊。夜空中掛著七顆星辰。每兩個呼吸間。七顆星辰就會轉換一種排列的方式。像是在變換不同的形狀。
柳懷松不明白七顆星辰變動排列代表著什麼,他在意念間嘗試操控七星寶劍,發覺劍身微顫。證明可以隨意操控。他此時感覺到體內的仙氣在流失,如果沒有及時殺掉戴禮,仙氣一旦耗竭,七星連珠也自然要解除。
柳懷松明白此點,所謂刻不容緩,他操控七星寶劍飛刺戴禮。眼下寶劍的速度相較握在他手中要快上兩倍,意味著戴禮眼下的速度跟不上七星寶劍。
他看著寶劍直刺過來,依然選擇接招而不反擊。噌地一聲,劍尖劇顫一陣,速度自動陡增兩倍。砰砰兩聲脆響,七星寶劍撞中戴禮面前無形的珠子。
寶劍猶自懸在他頸部,與仙氣相互抗衡。柳懷松嘗試調動星辰,七顆星辰只落下來一顆。而這一顆燃燒著熊熊烈火,大概只有樓屋大小,猶如隕石般砸落下來,速度迅如閃電。
轟隆巨響,分毫不差砸中戴禮的頭部。這等巨大的火球,即便戴禮沒有與七星寶劍抗衡,也難以逃過星辰攻擊的範圍,更何況砸落下來的速度猶如閃電。
星辰砸中戴禮,產生劇烈的爆炸,強大的沖擊力和火焰迅速爆開,這片被黑夜籠罩的地方變成了火海。然而星辰產生爆炸之後,夜空中又重新出現這顆星辰,依然與其他六顆組成不同的形狀。
戴禮身在火焰的焚燒中,他慢慢地爬起身來,整個人搖搖晃晃極難站穩。柳懷松再次操控七星寶劍擊射過去,咻地一聲,如同白芒一般刺穿戴禮的頸部,接著調轉回頭,從戴禮的後腦勺刺穿過去。
戴禮搖晃兩下,噗通一聲倒在了火海,身體瞬間被火焰覆蓋,只過去五個呼吸間便燒成了灰燼。柳懷松解除七星連珠,黑夜和火海同時消失,陽光直射下來。柳懷松由空落在開裂的硬地,他低頭看了眼人形的灰燼。
柳懷松發現星辰的火焰,極像玉簫嫣煉丹的三味真火。連金甲都能夠融化,火焰的溫度不言而喻。他閉眼細細感受丹田氣海,剛才施展七星連珠,耗損了六成仙氣。
柳懷松不再久留,幻化出羽翼一飛而去。他對梅山七聖另外兩位也沒有擊殺的信心,只能暫且回到瑤池,溫養出足夠的仙氣,然後再出來找機會擊殺其他兩位。
其余兩位此刻正在與哪吒纏斗,單憑他們兩位不足以抗衡哪吒。而哪吒被數十位天將的圍攻,也沒有辦法即刻斬殺他們。他們雙方也只能如此耗下去,這樣也正合哪吒的心意。他隨時可以抽身離去,稍加休息又可以出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柳懷松返回瑤池仙境的後方,他還沒有到瑤池的位置,看見下方有一群銀甲天兵,他們好像是在尋找些什麼。柳懷松二話不說,落在他們中間拔出七星寶劍,再次施展七星連珠。
連貫的動作一氣呵成,當黑夜籠罩他們,他們頓時驚慌叫喊。柳懷松快速操控七星寶劍,來回擊射在他們之間,慘叫聲連綿不絕,眨眼間全部命喪于此。
柳懷松已然不能調動星辰之力,他大致看了眼星辰,發現顏色不同,並且除去燃燒火焰的星辰外,還有透出寒氣的星辰。他大概明白星辰之力,興許與自然系的能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柳懷松解除七星連珠,丹田氣海的仙氣耗竭一空。他此時頓感頭暈眼花,坐在溪畔青石上休息。他把左肩的傷口簡單包扎,接著清洗衣袍的血跡。
柳懷松挽起衣袖,這才發現手臂有許多淤青的斑點,他敞開衣襟,胸膛也是一樣,小退、大腿乃至渾身,都有很多淤青的斑點。
他皺眉望著清澈見底的溪水,咕噥道︰「這難道就是山狗戴禮的手段?無形彈珠?應該沒有毒…」
柳懷松之所以肯定沒有毒,完全因為戴禮的排行。假如戴禮的絕招有毒,他不會排在第五,縱然不如袁洪,也至少強過排名第二的常昊。
柳懷松整理好衣袍,然後返回瑤池。雪貂仍在池壁閉目養神,風傷情身上的金輝還沒有散去。柳懷松落進池中,他打量兩眼風傷情,很是想不通身上為何存在金輝。
風傷情听見聲音,她睜開亮麗的美眸展顏一笑,輕聲說道︰「我現在感覺完全康復了,手腳都能自由活動。」
「是嗎?我看看。」柳懷松笑了笑,蹲在面前把她的衣裙領口褪去臂膀處,然後解開系在後頸褻衣的帶子,緩緩滑落下褻衣,胸上還是有黃豆大小的黑斑。
「還不行,可能還要六個時辰。」柳懷松搖了搖頭,幫她系好衣帶,拉上衣裙。然後起身問道︰「你看不見你體外現在籠罩著金輝,你體內是否有其他感覺呢?」
「真有此事?」風傷情知道金輝意味著什麼,她感到無比意外和驚喜。如實說道︰「體內有股熱流順著經脈流轉,每次流轉一圈,會在丹田位置停留一段時間,再接著繼續流轉,不住地反復,而每次丹田內都會存集一些熱流,我不清楚這種氣是什麼。」
柳懷松低頭看著她,笑道︰「這是溫養仙氣的步驟,看樣子你已經能夠溫養仙氣了,只不過,金輝持久不散,興許是你沒有真正踏進天道的原因,總之算是因禍得福。」
風傷情昂頭問道︰「該怎樣真正踏進天道呢?」
柳懷松說道︰「你能溫養仙氣,興許與我給你的仙氣有關,我先回想一陣,看看能否找到捷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