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以為其中必然奢華、燦爛至極,熟料,進去之後卻是另一方世界。
蒼天、白天、綠草,一座草廬立于其中,在草廬之前有一位老者盤坐在一塊頎長無比不知道是什麼物事上面,首先映入眼簾的必然是他那兩道入鬢劍眉,雪白的長發,好似根根利劍隨風飄揚,雙眼微閉,左手捏著一個奇怪的決印,右手隨意垂在一側斜斜的指著地下那塊奇怪的東西。
這便是寧虛幕的師尊,南陵劍派凌決劍宗的現任宗主——乾魄劍尊白秋陽。
李葉兩人恭謹的連頭都不敢抬,自進來之後便感覺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驚天劍勢在身周圍繞,兩人心中越是害怕,就越覺得劍勢離自己越近,甚至有種肌膚都被劍勢刺破渾身疼痛的錯覺。
寧虛幕此時連忙上前,恭謹的對著白秋陽恭身行了一禮,而後方才道︰
「師尊,此番弟子……」
還未說完,白秋陽卻突然開口打斷,道︰
「為何多帶了一人?」
寧虛幕沉默片刻,方才指著葉途,道︰
「此人對弟子有救命之恩,弟子對他也虧欠良多,是以……」
白秋陽這時睜開了微閉的雙眼,輕輕一掃小葉子,小葉子便感覺好似有千萬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地上卻又升騰起一股向上的力道,讓他好不難受。
目光只一掃,白秋陽好似明白了許多,便道︰
「帶去‘生道崖’。」
寧虛幕一呆,言道︰
「師尊……」
他想要說什麼,但卻被白秋陽打斷了。
「之後,自去‘刑德殿’領罰,了因去果。」
寧虛幕又是一呆,片刻之後,見白秋陽不再言語方才帶了兩人出去。
出去之後,小葉子同李昀都難免有些失望,本以為此次拜師定然一帆風順,誰知不過剛見了一面,就被別人趕了出來。
寧虛幕這時卻對著兩人微微笑了笑,道︰
「兩位師弟怎麼這副表情,師尊已經給了你們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們自己了。」
兩人一听,思慮之下方才反應過來,寧虛幕才給他們解釋說,凡是入門的弟子都必須在「生道崖」鍛去凡胎,凝練道體,而只要兩人過了這道檻,那麼入白秋陽門下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兩人又問起,他為何要去「刑德殿」,寧虛幕又給兩人說起因果緣故,只未對他們提起自身此次沾染了無數因果,只怕需要近十年才能化得干淨。
說完便帶著兩人又向「生道崖」走去,「生道崖」坐落在山腳一處高崖之上,相傳本是一位異人的悟本入道之所,後南陵劍派立派之時,被十位前輩祖師聯手布下高深道境,剛入門的弟子在其中體悟天道更是迅速至極。
「生道崖」不刻便到,他拉過負責「生道崖」的弟子,對其又是好一翻囑咐,寧虛幕本是南陵劍派的大弟子,平素為人頗得底下弟子們的認可,那負責「生道崖」弟子自然滿口答應。
寧虛幕在離開前,對兩人自又是一翻叮囑,無非讓兩人潛心修行,不可惹是生非,j ng誠道行之類。
在寧虛幕離去之後,兩人很是不舍,那「生道崖」的負責弟子,見寧虛幕走後,便對著二人交代了一些此地的規範,而後帶著兩人去領取了弟子名帖,衣物,修行悟道法決,基礎修行法決等諸般物品。
待這些瑣事完畢之後,那弟子又帶兩人選了兩處無主相鄰的住所,供兩人平r 打坐參修體道悟法之用。
在兩人道謝之中那弟子便離開了,離開之後還告訴兩人若有何困難便去尋他雲雲。
兩人此刻早已是j ng疲力竭,月復中饑餓難耐,在這「生道崖」最先做的一件事竟然是尋些吃的,兩人對望一眼,均是一陣無奈。
兩人在這里待了一陣子之後,便對這里了解了個七七八八,每r 里早晨用過飯後須去道境用修行悟道法決體悟,不過兩人還未修成「基礎修行法決」,所以不能去道境;中午用過飯後須去做些劈柴等等的粗活(隨體魄的增強改變方式),用過晚飯之後的時間就自己支配了。
這里沒有講師,因為道境就是最好的講師,剛入門的弟子,無疑于一張白紙,有了基礎修行法決做引導自然會生出屬于自己的各種修行之法,若是一年之內生不出,那麼抹除記憶逐出門牆,但來到這里的入門弟子都有不錯的慧根,這種事情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
這里不許使用各種術決,即便是神行符這類輔助符咒也是不許使用的,若是有人使用,一經發現不論天資一蓋抹除記憶逐出門牆。
此時他們才知道,在修行之中,增強自身法力的方法被稱為法決,應用法力的方法被稱為術決,所謂「悟道之法、用道之術」,而在法(術)訣之上的便是「真決」,真決無分法、術。
在修行界,凡是體悟了「真決」境界的人物無一不是一方梟雄,而在體悟「真決」之後便可以稱「真人」。
而在真人之上還有尊者、天君這兩種境界。尊者,依然修的是真訣但已經觸及到道決的一些皮毛;而天君,便是創出一門道決,並將其修煉至大成境界的大人物。
南陵劍派頂峰的幾位,以及居住在頂峰周圍九座仙島的祖師,都是可以稱天君的神通大人物,這些人物無一不是功參造化,修行六德、神通技法可以有資格問鼎天下的強者,其中南陵劍派最著名的一位天君,便是南陵劍派的掌派天君——乾元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