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途同李昀終于正式成了凌決劍宗的弟子,在寧虛幕的帶領下領了衣物並生活諸種雜物,一路之上才知道原來這凌決劍宗的地方時如此之大,大殿之後,便是執法殿,執法殿的左右兩側都是居所,居所極左極右兩處殿宇則是齋堂,而在執法殿的大後方便是布道殿、宣德殿、听法殿三座殿宇左中右一字排開,在這三座殿宇之後又有一座可以媲美「凌決大殿」的殿宇,名為「玄道劍堂」。
兩人跟隨寧虛幕來到了一處居所,把兩人安置了下來,而後帶著二人到了他自己的居所,方才到門口,他們的身後卻不知什麼時候有三人也到了此處。
「大師兄!……」
三人忙上前招呼了,葉途這時才看清,原來這三人就是方才在「凌決大殿」里的那三名弟子。
寧虛幕忙把幾人都迎進了房中,而後指著三人中一位國字臉的人對葉途、李昀二人道︰
「這是師尊的二弟子,也就是你們的二師兄,常續。」
李昀、葉途兩人忙上前恭敬拱手喊道︰
「常師兄!」
常續滿臉憨厚的呵呵一笑,模了模頭,讓兩人無需多禮。
葉途又指著那名美麗溫婉的女子對二人道︰
「這是你們三師姐,池清霜。」
葉途、李昀在來此之前吃了女弟子的大虧,見是位師姐頓時心驚肉跳,忙道︰
「見過池師姐!」
池清霜只淡淡一笑,頓時讓李昀、葉途失神。
寧虛幕輕咳一聲,指著最後一人對著二人又道︰
「這位是徐致,你們的四師兄。」
兩人又忙見過,這位徐致卻是極為親熱的扶了起來。
見介紹完了師尊的各位弟子,寧虛幕突然臉s 一肅,坐在了上首,其余弟子也坐在了兩側。
李昀、葉途二人見如此陣仗,便知道寧虛幕有什麼事要說,便待在原地,方才還滿面笑容的臉s 頓時變得肅然。
寧虛幕暗自點頭,片刻之後對二人道︰
「此次我代師尊為你們宣讀宗門戒條,由三位師弟、師妹作為見證,你二人仔細听了。」
寧虛幕一頓之後便道︰
「其一,不得結交妖邪!」
「其二,不得濫殺無辜!」
「其三,不得ji n盜y n邪!」
「其四,不得私傳決法!」
「其五,不得目無尊長!」
…………
「你二人可曾听清?!」
李昀、葉途二人立時感覺寧虛幕渾身一股懾人的氣勢傳來,兩人忙道︰
「弟子听清了!」
寧虛幕接著又道︰
「凡此五條,若有不遵輕則抹去記憶逐出門牆,重則身死道消!」
李昀、葉途二人一听見身死道消四字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忙回道︰
「弟子定當遵循!」
寧虛幕戒條已經說了,又見兩人好似嚇得不輕,便對兩人和聲道︰
「此事不過慣例,宗內甚少有弟子觸犯,你二人只須一心向著正道,不必放在心上。」
葉途兩人這才點了點頭,心中驚懼稍退。
戒條已宣布完畢,幾人又有些時r 不見,便相邀一起去一處勝景飲茶小聚。
最終,幾人選在了一處細水飛熒,潭水清幽之處坐了下來,池清霜親為幾人煮茶,頓時讓常續、徐致面面相覷,而後偷向寧虛幕看去。
卻見寧虛幕怡然自得頗為閑適的正在欣賞此間山水,兩人又是一陣羨慕,心說這次可是沾了大師兄的光了,這位煮茶可是連師尊都求之不得的一大美事啊。
葉途、李昀從未見過什麼煮茶之道,一見池清霜行雲流水超月兌凡塵的清雅手段,頓時就被震住了,只呆呆的看著。
這也是極美的。
約一刻左右,池清霜開始斟茶,同門六人正是極數,池清霜斟茶完畢之後,便把第一杯茶湯奉給了寧虛幕。
寧虛幕伸出雙手慎重的接過茶湯,自又是一番聞香品味不提。
卻說其余四人,又哪里等得及讓池清霜為他們奉茶,紛紛毫不客氣的各自奪了一杯,葉途、李昀二人自是白丁,奉了茶水便一飲而盡,直看得常續、徐致兩人心驚膽肉跳,忙觀了池清霜一眼,見她還只看著寧虛幕,便忙護著自己的茶湯躲遠了細細品嘗。
葉途二人將茶湯一飲而盡之後,便覺口中生香,清潤無比,而後一陣濃郁的苦味充塞口中,過了片刻卻又是一變,一絲難以言喻的甘甜莫名出現,兩人立時痴了。
常續、徐致二人在旁半晌也未見自己所預料的事情發生,便忙停下飲茶,看向池清霜,卻見她依舊溫柔細致的注視著正在悠然飲茶的寧虛幕。
兩人心中一陣敢怒不敢言的郁悶,心中暗自叫屈,憑什麼!憑什麼這兩個剛入宗的小師弟竟然這般的好運!最後細想也無可奈何,只得化悲憤為無奈,回到了方才之處滿臉苦笑的默然品味茶湯。
又過了片刻,葉途二人口中甘甜盡去,忙醒悟了過來,只覺口中好似還回味無窮,心中暗道可惜,自己竟如此牛飲,錯過了美事。
兩人只能艷羨的看著身旁的常續、徐致二人,之後葉途又向那盤中還未曾動過的一杯茶湯看去,嘴唇微動,思前想後死了打這杯茶湯的主意,只得無奈的向四周山水看去。
常續、徐致見葉途二人瞧向他們,便賊兮兮的笑了笑,立時轉身不讓二人瞧了。
這時寧虛幕茶水正巧飲盡,池清霜不著痕跡的收回了雙眸,又把盤中還剩下的一杯茶湯遞給了他。
其余四人一見之下雙目都快凸了出來,葉途心中更是一陣抑郁,好似有無窮的怨念,更好似有無數聲音在吶喊,我才是小師弟啊!我才是啊!!
寧虛幕看著四位師弟的眼神,便有些尷尬的對池清霜干笑一聲道︰
「呵呵……呃……為兄一杯已是那個,那個心滿意足,還要多謝師妹妙手,如此為兄便借花獻佛還請師妹品味杯中神物。」
寧虛幕一言未止便恨不得扇暈自己,心中更是暗想,自己今r 怎麼了。
果真池清霜一听寧虛幕之言頓時滿面含羞的收回了茶湯,以袖掩面似飲茶湯,似遮羞意。
四人一听寧虛幕之言頓時心中似有明悟,都賊兮兮的看向他,每人臉上都有一種似已知道了什麼一般的神s 。
寧虛幕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片刻之後見池清霜吃完了茶湯,就急忙宣布此次小聚圓滿結束,還拉著葉途、李昀二人說要盡快教授二人劍修玄法雲雲。
說完之後見眾人並未答話,便拉上二人逃也似的離開了。
常續、徐致二人見寧虛幕連自己二人管都不管,只顧著自己逃也似的走了,心中暗罵大師兄好生無恥之類,眼卻不敢看向池清霜,只低著頭悶聲說了些有功課要作之類的虛言也逃了開。
此處,獨留下那個溫婉若暖玉的女子輕輕的凝望、失神。
那滿面的緋紅又何曾不似人間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