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魂宗乃是千年前一個邪道大宗的宗名,因善馭使妖物而成名,但是卻因得罪了某個大派而被這個大派驅逐出了中州,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流浪宗門。
宗內實力在被驅逐之時便損失了大半,後在流浪途中又因種種緣故折損小半,故雖還保著宗名,實則菁華盡去,早已不復當年大宗之名。
寧虛幕一見這三字,頓覺有些熟悉,後來一想之下,便知道了這個宗門的緣故,心中原本覺得有些好笑,但又一想方才那山門口的兩條黑蛇,頓時心中那一絲輕視也消失了,心道這馭魂宗雖是昔r 黃花,但當年畢竟乃是一大宗門,說不好就保存了什麼神奇技法也未可知。
心中雖再未有輕視,卻依舊放下了方才的擔憂,知道了敵人是誰永遠比不知道要強上許多。
他按下心中的所想,對著身旁的眾人道︰
「我們先在此歇息片刻。」
眾人有些愕然的盯著寧虛幕,才走這麼幾個時辰,眾人哪里需要歇息,但寧虛幕說完之後便當先坐下了。
眾人無法,只能依言圍坐一起。
這時,寧虛幕卻對著葉途道︰
「小師弟,方才一戰,我見你打坐片刻,是否是有了什麼領悟?」
葉途一愣,卻沒到寧虛幕竟然看見了,于是便皺眉道︰
「到是有些領悟,卻悟不透。」
寧虛幕頓時啞然失笑,道︰
「若是能一下就悟通了,那哪里還有這麼多的天才?」
葉途頓覺有些赫然,心想也是,連寧虛幕都不敢說自己是天才,在「生道崖」時,那蘇半城也被人稱做天才,卻在方獨行手中連十劍都走不過,這還是在門派內,放眼天下看去,便會懷疑這世間到底要逆天到什麼程度的人才能稱做天才。
就在葉途陷入自己腦中的怪圈時,一陣破空之聲傳來。
卻見遠處天空那層薄薄的青霧之中突然有數十人飛出,眾人頓時一陣愕然,讓他們愕然的不是這些人很多,而是這些人所乘的行空之物。
有駕馭飛劍的、有跨在葫蘆上的、有站著一只圓盤的各種器物不一而足,這些倒是些尋常的玩意兒並不足以讓眾人驚愕,但是你見過小牛犢一般的蜜蜂嗎?你見過足有兩人大小的螳螂嗎?你見過三人大小的蒼蠅嗎?而且最讓眾人驚愕的是這些東西之上還或站或坐著人!
眾人愕然的看著這群不僅坐騎奇怪,連衣著也跟蠻荒野人沾親帶故的「奇人」。
當這些人飛得近了,眾人才在面面相覷中迅速的立起身來站在一起。
來人在半空中停住,那名騎著蒼蠅的丑陋青年從那群人中走了出來,對著眾人道︰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來我們這里做什麼?」
這人生的一副丑陋的相貌,最為矚目的便是他那雙碩大的眼楮,眼雖大卻無神,懶散的盯著眾人。
方獨行看了一眼寧虛幕,而後邁步上前,道︰
「我等乃是南陵劍宗門下,來此歷練。」
那騎著蒼蠅的丑陋青年頓時愣了,他抓了抓自己凌亂無比的頭發,而後模了模臉,滿臉思慮之s ,半晌之後,他突然松開了手,臉上滿是恍然之s 。
正當方獨行以為他想起了南陵劍宗是什麼門派時,青年卻突然轉過頭朝著身後的那群自己人歡喜的喊道︰
「師姐!他們說是南陵劍宗的人,南陵劍宗是哪兒啊?我想半天也沒想明白!不過我最後想到你了!嘿嘿……」
方獨行頓時睜大了雙眼木然的盯著這人,而後半晌都沒緩過氣來,心說今r 還真是好運道。
青年身後的那群人中突然發出一聲虎吼︰
「南陵劍派就是!……南陵劍派就是在我們的那邊!你知道了吧?」
青年眼中一陣思索,最後依舊滿臉不解,便又朝著後面喊道︰
「師姐,那邊是哪邊?」
「咻!」
一聲輕響傳來,那青年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在這時眼中又是一陣思索。
「啪!」那件物體正好砸在他臉上,卻是一雙加大號的繡花鞋。
虎吼之聲在鞋子砸中青年之後再度響起︰
「溫小碧!再敢問這個問題老娘把自己砸過來!」
那被稱做溫小碧的青年頓時縮了縮頭,卻依舊有些不甘的朝著身後大聲喊道︰
「我剛才本來能躲過去的,只是在想往哪邊躲!」
葉途一群人頓感渾身涼颼颼的,方獨行更是努力克制著自己即將崩潰的j ng神,連被人無視都生不出氣。
溫小碧沉浸在自己不甘的思想之中半天方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人,便疑惑的想著方獨行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我家的蛇兒?」
方獨行頓感自己有救了,便道︰
「是那些黑蛇主動攻擊我等。」
溫小碧下意識的回頭,喊道︰
「師……」
他還未說卻又被一只繡花鞋砸中,身後虎吼之聲又起︰
「別再問老娘了!」
溫小碧委屈的轉過頭,模了模臉,嘴里嘟噥幾聲,方才又對方獨行道︰
「我只問是不是你殺的,你管它主動不主動的。」
方獨行沉吟片刻,方才一本正經的答道︰
「不是,那兩條黑蛇盤在樹上太高了,一暈就摔在了地上摔死了。」
葉途等人頓時滿臉古怪的看著方獨行,一個個都強忍著笑意。
溫小碧果然中招,滿臉恍然的道︰
「哦,原來是這麼死的。」
隨後又轉身對著身後道︰
「師姐,他說我們家的蛇兒是被摔死的!」
那虎吼之聲頓時發毛了,嘶吼道︰
「溫小碧!讓你別再問我!」
話音未落,一個妖嬈的身影從他們身後砸了過來,正好砸在溫小碧的背後,把他從那只蒼蠅身上砸了出去,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