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儒衫老者此言,那婦人臉s 卻絲毫未改,只撇了撇朱唇,好似輕蔑一般的看了眾人一眼,又看了看正下方的茂密叢林一眼,而後嘲諷道︰
「說到底還是這些人修行不夠,只貪圖神法,卻也不想想自己何德何能……」
說完又朝著那茂密叢林嬌喝一聲道︰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邪道幾百年來還是如此的不長進,在正道眼皮下當了幾百年地老鼠,直至現在也依舊習x ng不改!」
正道之中的年輕修士聞言頓時大驚,紛紛抬眼看向腳下,卻見方才還靜謐異常的叢林此刻有細細響聲傳來,叢林更是不住抖動,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般。
正道各派中的長老一輩對這下方的動靜好似未聞,顯然早已知曉,卻也令年輕弟子心中大安。
片刻,那叢林中便有人不時從中騰空而起,只听一道尖利之音傳來︰
「謝晉,你這老兒好不曉事,有這等好事也不叫老夫,好歹咱們做了數百年鄰居,沒有感情也算得上熟絡嘛!再說這也是老夫家門口的事,你不知會一聲就顯得太不知禮數了!」
儒衫老者微閉雙眼,靜下心來,待心中平復之後,方才雙眼微睜,掃了一眼立在正道右面的邪道眾人,而後眸光落在邪道眾人為首那一個干廋佝僂的老者身上,嘴角略有不屑道︰
「血老鬼,我若是叫你你怕是真就不敢來了!」
這被稱做血老鬼的佝僂老者頓時口中發出喋喋怪笑,看了一眼謝晉身後的年輕弟子,雙眼之中有血芒閃過,口中好似喃喃自語道︰
「這是你院中新入門的娃兒吧,老夫若是有閑,定然抓幾個回去嘗嘗什麼味道!」
此話一出,葉途便頓覺周身好似有腥風殘繞,一股沉悶的血腥味涌入鼻中,心中頓時泛起一股惡心感。
一番腥風血雨的話,竟被這血老鬼說得好似家常一般!
白黑長老臉s 頓時鐵青,右手急揮,他腳下那柄飛劍頓時消失,瞬間又歸于腳下,葉途卻听見耳邊響起呲呲聲響,卻見空中好似有什麼被焚燒一般閃出幽暗的光,卻也在這一瞬,他周遭的腥風頓時一空,清風帶著清新的空氣復又歸于這一片天空,葉途貪婪的呼吸幾口,眼中有些恐懼的看著那血老鬼。
正道之中不時泛起陣陣光華,將周遭的血腥去盡,朝著血老鬼紛紛怒目而視。
血老鬼淡淡的看了一眼正道中人,而後又看向那俏麗的婦人,朝著她淡淡道︰
「方才就是你這女娃兒說老夫是地老鼠?」
婦人頓感一股壓力沖向自己,她還未有什麼動作,在其身前數百丈一道薄光閃過那威壓便被阻在薄光外不得寸進。
婦人頓感輕松,嘴角輕動,好似嘲諷一般看向血老鬼。
血老鬼眉頭皺起,口中輕咦一聲,淡淡道︰
「老夫還道你這女娃兒神通大得讓老夫也要听之任之呢,原來因這護山大陣才有恃無恐!」
謝晉卻不等這婦人再說什麼,朝著血老鬼道︰
「血老鬼,今r 我等莫要再爭什麼,滅了這惑神邪宗才是正事!」
血老鬼看了婦人一眼,口中卻冷淡道︰
「莫要污了邪宗這兩個字,惑神宗還當不起,一個即將不存的宗門,什麼也當不起!」
謝晉眼中頓時略有喜s ,口中卻不停,道︰
「如此,那我等先破了這大陣再說,待陣破之後,我等攻左方,你等攻右方可好?」
血老鬼默默點頭,不再出言,只是將手中握著的一根白骨杖抽了出來,骨杖好似由什麼動物的脊椎制成,在杖頭位置有一個拳頭大小形似老虎的顱骨,顱骨雙眼的位置卻並不是空洞的,隱有紅芒于其中不時閃過。
婦人一見之下頓時面s 蒼白,身影有些惶惶的逃往了下方殿宇群中。
謝晉見血老鬼抽出白骨杖,便也從自己懷中模出了一方白玉鎮尺,只見這鎮尺晶瑩剔透,顯是上好的玉料,在這鎮尺的上方雕有一條螭龍,螭龍栩栩如生,竟好似生來就在其中,讓人驚異無比!
謝晉同血老鬼互看一眼,而後雙雙喝道︰
「擊!!!」
只見謝晉白玉鎮尺之上的螭龍卻好似在他這一聲之中復活了一般!
這螭龍先是輕輕蠕動,而後飛離了鎮尺,在空中遇雲而漲,眨眼之間便成了一條百丈長龍!
剛一出現便仰天一聲龍吟,有無盡雲朵匯聚身周,龍身在雲海之中翻騰不休!
「嗷!!!」
巨龍騰雲九霄,五只巨大的龍爪揮動,龍身便朝著那陣法行去!
血老鬼白骨杖頭的老虎顱骨眼中的血芒在此刻急劇的增多,不過眨眼間血紅遍布杖身!
血老鬼一拋手中骨杖,驟然大風飛揚,讓正邪兩道中年輕弟子雙眼難睜,骨杖剛一離手便傳出一聲震天虎嘯!
「吼!!!」
骨杖在風中好似受盡大補,瞬間化作一只血紅巨虎,無盡狂風卻吹不散血紅虎軀,像是一條從血海之中撲向帝闕的凶獸!
血虎虎頭在血芒最勝之時猛然回首看向血老鬼,血老鬼眼中頓時有厲芒閃過,臉上卻並未表露,右手伸出兩指劃出一道詭秘波紋向著血虎而去。
「嗷吼!!!」
血虎好似被什麼抽打了一般,虎軀周身血芒一散,隱有透明之感,卻一閃又凝實了!
血虎虎頭吃痛之下轉向大陣方向,朝著大陣猛然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