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騎兵的前鋒部隊沖進城以後,留下一隊人守著大門,其他人向著太守府撲去,轉眼間就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
接著後續的騎兵主力也沖進來了,一個彪悍魁梧的胡人將領大喊一聲,「你們去佔領另外三座城門,其他人跟我沖!」
胡人將領一提韁繩,馬上往城里沖去。他剛沖了不到百步,突然前面亮起兩束強光,光線立刻就幻花了他的眼楮。
這時旁邊傳來幾聲巨響,「轟轟」的爆炸聲響徹全城,胡人騎兵頓時亂著一團。
李宇大喊一聲,「打!」
數十道火舌從不同的方向,向著胡人騎兵狂sh 而去,敵人一時人仰馬翻。胡人將領用盡全身力氣瘋狂的將受驚的戰馬拉了回來,向著前方的火舌沖過去,結果只沖了幾步就被打成了篩子,可他卻一時不死,揚起手中的狼牙棒,奮起余力向著前方扔了出去,狼牙棒飛過一段距離,重重的砸在車燈之上,車燈立刻就被打滅了。這時胡人將領也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後面的騎兵發現前面發生了變故,只不過大家為了搶城,都把速度提到了極致,這時哪還停的下來。都像飛蛾撲火一樣,向著火舌撲去,最後不甘心的倒下去。
只有最後幾個離城還比較遠的騎兵,看見不對,繞了個彎向旁邊逃去。
覺得差不多了,李宇轉頭對趙陽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
趙陽也是特別的激動,「是!大人!」
李宇回到太守府的時候,也是看到一地的死人死馬,城里面到處都是喊殺聲。
莫林跑了過來,「公子,進攻太守府的敵人都消滅了!」
李宇點點頭,「做的好,小心戒備,防止有漏網之魚。」
「是!公子!」
現在終于大局已定了。李宇暫時松了一口氣。剛踏進門,蓮兒就撲了過來,抱住李宇就一頓哭,「公子,我怕!」
李宇輕輕的拍著背,「蓮兒乖,別怕,有公子我在,沒事的。」
盡管如此,蓮兒還是在懷里傷心的哭著,過了一會兒,或許是哭累了,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目不轉楮的看著李宇。
「少爺,你回來了!」耳邊響起李粟的聲音,李宇抬頭一看,李粟的臉s 也是煞白,看來今晚的事情著實嚇壞了他。
現在李宇才發現,原來這個自己最忠心的屬下,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只是他常常不經意的忽略了這一點,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
李宇心里一驚,自己想要在這個世界成就大事,最重要的就是要籠絡住身邊的人,剛才自己還以為萬事大吉了。現在想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眼前首先就是要安撫自己身邊的人。蓮兒和李粟都被嚇壞了,那其他人不也一樣被嚇住了嗎。
如果說,李粟是李宇最忠心的手下,那麼馬神算目前就是李宇最有用的手下,他現在的作用還無人可以替代。所以現在自己還需要去安撫住他。既然身邊的人需要安撫,那麼滿城的老百姓一樣需要安撫,他們現在一樣擔驚受怕。
唉,好多事情要做啊,原來當領導這麼累。
李宇抬起頭來,「李粟,你從小都跟著我,我也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弟弟,但是你終究要長大。挺起你的胸膛,拿出你的勇氣去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吧。」
李宇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李粟剛才蒼白的臉馬上就變成了大紅臉,「是!少爺!」
牽著蓮兒的手,李宇來到馬神算的屋子。馬神算正在那里走來走去,心神不定的樣子。看見李宇立刻就鎮定的坐了下來,「東家,你來了!」
要說馬神算也算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但是這樣的大事他也是第一次經歷,最重要的是還關系到他的命運,心里怎麼能不緊張。盡管知道成功的把握很大,但凡事總會有意外的嘛。最後一個原因就是聰明人向來喜歡自己嚇自己,馬神算就是這樣的聰明人。
當看到李宇的時候,馬神算就知道這件事已經是成功了,當然就鎮定下來。
自己的在心神不定的時候來看望自己的人。不管他是什麼人,都會在意識里產生親切感,只不過事後,有的人會去尋找這個意識的原因,而有的人卻把他當著理所當然。
馬神算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原來自己的東家還有梟雄之姿,而這種籠絡手下的手段正是梟雄最基本的條件之一。
李宇坐了下來,「蓮兒,給我和馬師爺倒杯茶。」
「好的,公子。」蓮兒轉身出去了。
「馬師爺,我還一直沒問過你的名字呢,以前叫你馬神算,現在叫你馬師爺,不能一直這樣叫下去吧。」李宇帶著調誆的語氣說道。
「呵呵,東家,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我年輕的時候叫馬義,自從家里的人都去了之後,我都快忘記這個名字了。」
李宇一楞,「對不起啊,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馬義擺擺手,「不必了,這麼多年了,我早都看開了。」
「你的家人怎麼去了呢?」
「呵呵,東家,這都怪我自己,當年我考中了秀才,準備要考舉人,可是一次次考下來都沒有中,結果把家里的錢都花光了,父母生病的時候都沒有錢來醫治。後來又遇到大旱,田里的糧食顆粒無收,一對兒女也餓死了,夫人傷心離我而去。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參加科考了。」
馬義說著,眼楮就紅了,這時正好蓮兒端著茶進來,馬他借著去端茶杯的手, 了 眼楮。
李宇嘆了一口氣,「唉,這世道。」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馬義站了起來躬身向李宇行了一禮,「東家,以後我就叫你主公吧。」
李宇一愣,笑著說道,「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你怎麼喊都一樣。」
說著雙方對望一眼,呵呵一笑。
「馬義,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還有很多事要倚重你呢。」李宇說著就往外走。
馬義向著李宇行了一禮,「主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