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頂著個特品夫人的名號就了不起了?這里我最大呀?」她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嗎?」綠蘿懵懂的模了模頭。
雲幻嘆了口氣︰「在這南昭王子們沒有回封地的這二十年里,早就有了自己的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再說遠在千里,就我們幾個弱女子,怎麼死的都沒人知道呢?」
「哼!她們敢!」綠蘿急紅了眼。
「怎麼不敢?說你病了,說你失足落水了,隨便編個理由送到大昭也是死無對證的呀!就算大王真有心追究,遠在千里的,等來人飛過了,人早沒了!
你以為在大昭呢?皇根腳下有大王有軍權?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
好歹看過電視電影什麼的,這點基本常識雲幻還是有的。
綠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現想著這個原本待字深閨的四小姐怎麼現在懂得這麼多?
「可是雲惠夫人可是咱們沐府出來的,為何她也不能說嗎?」
雲幻猶疑了片刻,這也是她有些猶豫的地方。她也不確定到底該不該和她說?這個「姐姐」畢竟來了南昭有老些日子了,對這個元慶的為人應該有所耳聞了吧。
他們會不會是一伙的呢?要是他們連成一氣,那她再去挑明不是自投羅網主動求死嗎?
如果是一伙的,又是什麼關系?有沒有可以互相牽制的可能性呢?她搖了搖頭腦中一片混亂,突然她想到一個字︰「逃」
可一逃會不會反倒引起了追殺?南昭那麼大,又沒有自己人,兩個弱女子也不方便逃啊?
算了,還是先穩住了再說,只有弄清楚情況才好作打算不是嗎。
她沉思了片刻,回房落筆寫了張字條,打開了鴿籠,一只藍白色羽翼豐滿的鴿子朝北方飛去……
元慶氣急敗壞地回到南宮里,雲惠遞上了水,屏退了左右兩邊的宮人
「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哼!到手的鴨子也會飛?居然讓她跑了!」
「誰?誰跑了?」雲惠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一頭霧水。
元慶在雲惠面前也不好提自己有個私設後宮的事情,畢竟她也是南昭的第一夫人,有她的听話總比外面再派個什麼王來管要好,樂的在此做個土皇帝。
再說,這女人嘛……總愛吃的小醋什麼的,省的麻煩,他轉而一笑,一掃怒氣︰「沒……沒什麼,一個犯人!」
「噢,和犯人置什麼氣呀?我飯都準備好了,在這吃?」她嬌俏一笑,眼神中蘊含著滿眼秋波。
他心領神會,搭住了她的手……
「對了,別忘了做好了送些清淡小菜去靜心閣給雲幻夫人!我累了,先回廂房休息會!」雲惠用手巾捂住頭先行回房,臨走時還交待了宮人晚膳的事。
什麼?雲幻回到了這里?元慶一驚,神色有些慌張,那雲惠她……
「那夫人要不要把飯菜送到你房里?」
「恩!」雲惠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夫人,先休息吧,那元慶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元慶假裝退出了正廳向兩邊的宮女打听雲幻回來的事。
听听也並無異樣,宮內一片寧靜,這是怎麼回事?照理受了驚嚇的特品夫人逃回來要麼哭訴一番,要麼怒氣沖天,怎麼會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回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