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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到了近處,確是不用問就知道是什麼人,身上沒有甲冑,沒有旌旗,雜亂的步伐以及黃s 的頭巾,無一不昭示著︰我們是黃巾軍。
這都差不多有兩百米,也來不及驚嘆,陸嚴飛快的掂起斬馬刀沖著駱俞小聲喊道︰「注意配合,別傷到自己。」
駱俞微微點點頭,抓起方天戟,皺著眉頭怒視著前方的人,心想正好試試這兵器到底怎麼樣,瞌睡了送枕頭啊。
兩人剛出道,也沒有上馬,不知道上馬騎著馬借助馬力與人交戰是要佔很大優勢。
看著兩旁的地勢,只有右邊有一片林子,左邊什麼都沒有,一片荒廢的土地,現在是一片枯草。陸嚴想了想心中已經有了一點策略。
看著那打西邊來的黃巾賊寇,大批徒步的走在後面,十余騎已經開始向著自己這邊沖鋒,陸嚴他們倆可不會傻得以為人家是跑過來向自己問好,再請自己大吃大喝。
往右猛沖兩步手里陸嚴掄圓了的斬馬刀,使出了十足的力氣一刀劈在旁邊的樹上,不愧是斬馬刀啊,這一下竟然就把將近一個人腰粗的楊樹直接攔腰截斷,那邊沖鋒過來的黃巾騎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駱俞看見陸嚴這麼生猛,心里也是一陣火燙,這不得了啊,身子骨從小還沒自己好的陸嚴都這樣悍勇,自己怎麼能被比下去。
趁著陸嚴斬斷樹木沒站起來,斬馬刀刀身橫著架在肩上,馬步扎得正穩當。
那棵楊樹還沒倒,駱俞大吼一聲,「別動,看我來。」這一個跨步躍起來腳踩在斬馬刀刀身上,手里握著方天戟旋了一圈,直接將那個楊樹抽飛了出去。
對于沖過來的黃巾軍來說,今天是一個災難,誰也不會想到在這里踫到兩個這麼生猛的漢子,好嘛,剛開始站路中間那個,像個兔子一樣躲到一旁(那是在黃巾賊寇眼里看來)還以為他嚇怕了,誰知道他竟然砍樹,而且還一刀砍斷了。
後面那個剛開始以為他傻了,站那不動,誰想到他竟然跳起來一下就把一棵樹給抽了過來。
「痛快,哈哈,真痛快,沒想到這兵器真像大哥你說的這麼厲害。」抽飛了一棵樹對于駱俞來說那真的很了不得,自己也很猛嗎。
看著這一波黃巾騎兵幾乎全部葬送在自己手里,駱俞感到十分得意。
「雖然你站在刀上對于我來說並不算很重,但是你不覺得恐高嗎?」陸嚴用有些y n冷的語氣對他說道。
感覺到下面的一陣殺氣,駱俞趕緊跳下來,生怕這會先給自己掛掛彩。
「而且你剛才的力道用錯了,你是把樹抽飛出去了,我知道你很猛,但是你不能借點力,將樹慢慢地送出去,你看,根本就沒有把力道借著樹木打到那些黃巾匪寇身上,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駱俞,這家伙力氣怪大,腦子也夠使喚,可就是不想事情。
陸嚴感到深深的無奈。
「沒事,怎麼打他們都是死,下次再好好練習,用不用那麼些都一樣。嘿嘿」雖然對于陸嚴的話他記得很清楚,但是依舊不妨礙他的得意心情,一點虛心接受的樣子也沒有。
懶得理他,扛著斬馬刀往前走幾步,那原本還剩余的兩個沒被打到的騎兵調轉馬頭就跑,連手上的兵器也扔了,看的陸嚴一陣無語。我有這麼難看嗎?以前人家都叫我假妮子,人家長這麼好看,你們怎麼能跑呢。
駱俞在後面得意地吹著小哨,臉上就差寫著我很得意。
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黃巾兵,雖然剛才說叨了駱俞幾句,不過心里還是暗贊了下,兩個死的,四個不知道死活,七孔流血的,還有三個應該算是輕傷,不過躺在地上站不起來。
跑在前面的應該算是好的,至少陸嚴看著這幾匹馬賣相還不錯,不過也只是跟自己兩人騎的差不多。
那黃巾騎兵看陸嚴走過去,嚇得不行,不過既然能騎著馬沖鋒在前,也不只是馬好,如果人不悍勇的話,那也輪不到他坐。
除了一個嚇昏過去,另外兩個在成了這副模樣之後一個喊著不要過來,但是手里連把刀都沒有,像個小姑娘一樣往後退著,不過很快就退不動了,楊樹是把前面這幾個砸下馬以後余力又砸到了後面的騎兵身上。
另一個一聲不吭,俯身趴在地上只剩下一只還能用的手抓著往前爬,不得不說,人的求生力量還真是不小。
無奈的看著這還沒死的匪寇,「我不會殺你們的,只要你們不給我找麻煩。」
說著還溫柔地笑笑。不過在那匪寇眼里看來,那扛著斬馬刀,起落之間就能將一棵樹攔腰斬斷,一點大喘氣也沒有,就這麼走到自己面前,還溫柔地笑笑,受不了那麼多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將幾匹馬找了一根繩把馬韁全部系起來,驅趕著馬,陸嚴心里倒是挺高興,這一次還真是大豐收啊。
「大哥,怎麼?咱們就這樣走了?」駱俞得意的樣子有些收斂,輕聲問陸嚴。
斜睨了一眼,「不走怎麼辦?」
看著那兩個騎兵跑回去,遠處的那些黃巾匪寇有些散亂,嘈雜聲不斷,不過並沒有人敢往這里行進。
「你看那些匪寇還在那里,咱們要不過去殺一陣?」
「你啊,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那些都是農民罷了,都是活不下去的,要是能活得下去,誰還會走這條路。他們的r 子也不長久了,現在鎮壓的厲害,過段時間,他們自己就會散了。」陸嚴有些無所謂的說道,那些人只要不惹到自己,管他那麼多干嘛。
有些不忿,但是既然兄長都這麼說了,駱俞也沒法了,只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騎到馬上,陸嚴手里提著斬馬刀,看著跟在身後的一群馬匹,心里那是很高興,這幾天終于有一件高興事了。當然只要前面路上的黃巾匪寇等會不給自己找麻煩,自己就更高興了。
駱俞也沒問,看著陸嚴走在前面,後面繩上牽著幾匹馬,自己這也是一樣,不過自己這會正想再逮個機會沖到那些匪寇里面大殺特殺一陣,系馬的繩子並沒有在自己的馬上綁好,而是在手里握著,隨時可以松開,右手扛著方天戟,昂首挺胸的坐在馬背上。
看來兄長還是有些樂意進去砍一陣啊,駱俞心里暗想著,不過我喜歡。看著陸嚴連避都不避,直接提著斬馬刀,騎著馬徑直朝西走著,也不管前方的黃巾匪寇在那里還沒有離開。
不過想想也是,在這時候一群匪寇,見到兩個落單的人,怎麼都會上去打劫吧。即使發現兩個落單的人很悍勇,也會看看情況再說。
就像怎麼說,一群狼對著一只猛虎那是絕對會沖上去拼力廝殺,可要是一群羊的話,只會溜溜的逃走。不過眼前的黃巾匪寇不是軟弱可欺的群羊,現在到了這個時候黃巾起義已經被鎮壓了,留下來的要麼是疥癬之癢,要麼是毒瘤。
陣型雖然雜亂但依然沒有人先行逃跑,看來這些匪寇還算比較有能力,畢竟不是什麼人在看到一個人將一棵樹抽過來還有膽子敢站在這里放對的。
畢竟自己奪了對方這幾匹馬,也絕對是惹禍的根源啊。
想過這些念頭,陸嚴已經確認眼前的絕對是悍匪,不過相比較于正規兵士來說怎麼樣還有待考校。
暗中j ng惕,表面放松,緩緩走到近前,陸嚴的身上並沒有釋放威壓,但是對面的匪寇大部分人已經眼神慌亂游離,只有前面的幾個還算可以,並沒有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