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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無聊地走在去西園的路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還真奇怪,雖然受到皇上封賜,但是總感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畢竟現在要自己名義上掌管司隸校尉,雖然只是有代司隸校尉的權責,但是自己一沒名望二沒銀錢,這光想著招募勇士,誰會願意來啊。
陸嚴有些頭疼的看著旁邊的蹇碩,雖然他說了會幫自己出錢,但是以後怎麼辦,現在這可不在自己手里,被人斷了糧草俸祿,恐怕軍隊會直接嘩變,而且還有人在等著自己出錯,奪自己權利。
往蹇碩身邊湊了湊,陸嚴低聲道︰「大人您就透個底,這是打算怎麼辦?重新招募勇士組成都官徒隸?」總感覺自己心里不踏實,即使自己現在並不畏懼什麼事,但這並不影響自己心里的猜測。
停下來,轉頭看著陸嚴,蹇碩笑呵呵,心想這人倒是挺多疑的,不過他懷疑的也確實有道理︰「陸大人可知道這司隸校尉是怎麼來的?」
陸嚴想了想,這司隸校尉好像是漢武帝時候才設制的,目的好像是因為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有不方便做的一些事情,便交給司隸校尉,有點像隱于暗中行事的意思。可是讓自己來當都官從事,代理司隸校尉這種做法就有點猜不透了。
「這個,司隸校尉好像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監督和檢舉百官,而且有時候直接奉皇命辦案?不知皇上是有什麼吩咐?」陸嚴覺得還是不要兜圈子了,要不然自己一直模不清楚狀況,恐怕到時候只能成為歷史這條大河里的沙子。
「看來陸大人對于這個官職還算很了解的,只不過陸大人是新晉之人,這官場上大多都是你拉我我拉你,若是一個新人那麼必定要有一個派系,或者直接受命于皇上,這樣別的人都算不得什麼了。」看著陸嚴還有些疑惑,蹇碩又道︰「這個職位是皇上賜給你的,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只不過他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皇上信任的,以及和我們的關系。」
「那大人的意思是?我就按著平常的規矩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還是•••」陸嚴想了想,跟著劉協這位皇子和蹇碩,若是有差錯就會變成劉辯、何皇後以及何進的敵人。以後肯定會扯到宮廷斗爭里面去,到時候就由不得人了。可是現在要是不這麼,估計自己更難受,不僅皇子劉協和蹇碩不會幫自己,何進那幫人更不會信任自己。
蹇碩也算是比較正直了,沒有一些人的狡猾直接說道︰「這是大人的事,不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大人就是皇上,皇子協的人,若是大人做出對不起皇上和皇子協,那以後天下人都會看不起陸大人。有時候有些選擇只有一條路。」說話就騎著馬慢慢向前走。
陸嚴想了想,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夠做決定的,自己也不比別人聰明太多,天下能人志士何其多也。雖然沒有見過皇子辯,但是皇上能說出皇子辯輕佻無威嚴,恐怕也不是假的。
騎著馬快走兩步陸嚴直接喊了聲︰「蹇碩大人。」待他回過頭來,陸嚴直接說道︰「下官本就是因為大人看重推薦到皇上身邊的,承蒙皇上與皇子協看重。以後下官願為皇上與皇子盡忠盡力。」
「陸大人真是國之忠臣,若是能有十個大人這樣的,這天下何愁不平,何愁不強。」蹇碩笑著拍了拍陸嚴的肩膀。
「大人過獎了,只是現在下官要不要重新組辦校尉徒隸?畢竟西園是皇上下命令組建的,您和另外幾個校尉都已經安排好士兵了,下官再去要人要兵,豈不是給大人惹麻煩?」陸嚴想了想,還是要有兵,沒兵的話自己說話根本就沒有人會听,到時候估計連放屁都不響。
「這個倒是必須要做的,只是下面的徒隸還好說,只不過一些從事書佐,基本上都是皇上任命的,雖然現在大多都是名不副實,但是陸大人也是要遵從這些規矩的。」蹇碩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這只是代司隸校尉,而不是直接任命為司隸校尉,這中間還有很大的差別,辦起事來也是差了並非一點半點。
「明天就開始貼募兵告示,只是多要勇武者和才華出眾的,明天連司隸校尉從事佐官的職位也寫進去,至于來的人能不能坐上,就看皇上願不願意了,咱們只是負責貼榜招募。先把能人志士招來再講。」陸嚴有些咬牙切齒,說什麼也不能授人于柄,到時候先選出忠心的,跑不了。
「呵呵,陸大人倒是真的很有能力,明天就招募吧,反正你招的人多了,手下多了也是好事,只是要保持忠誠,免得以後做事被人拖後腿。」蹇碩也沒說別的,對于招兵,自己也攔不住,誰讓他有這權利,再說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到的時候。
「明天本官稟報皇上,到時候說不定皇上就直接下令將銀錢發下來,只是十常侍那里可能多有阻礙,畢竟您這位置並不是經過他們,說不定要卡一些,少給你發一些,到時候忍忍。畢竟國庫里面沒有多少,京都大部分士卒還是靠皇上養著。」蹇碩慢慢的交代著,免得陸嚴道時候因為不知道做出什麼事情。
陸嚴倒是無所謂,反正現在自己沒有一個穩定的後援,到時候肯定被卡著脖子,招兵也只是表面上看看,主要的目的還是看看有沒有什麼人才可以招攬。
「那就多謝大人了,大人的恩情下官無以為報,來r 若有差遣,義不容辭。」陸嚴信誓旦旦的表著忠心,反正自己現在名義上是一個監督百官檢舉不法,但是實際上還是被你卡著脖子,我就是一苦命人啊,陸嚴現在心里愁的跟什麼似得。
不過不知道蹇碩是不是有這愛好,听見陸嚴表忠心,開心的很。笑著道︰「不礙事的,都是為皇上辦事。不過啊,你也別經常忙著募兵什麼的,這些都有人c o勞,你經常去見見皇子協,聯絡聯絡感情,有什麼事你多教教皇子協,畢竟他還小,而且經常有你跟著,安全想來也不是什麼問題,皇上也會放心。」
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自己多露露面,讓別人知道皇子還有一個忠心的護衛?有點疑惑的看著蹇碩,陸嚴說道︰「下官畢竟是外臣,經常出入內廷不是很好吧?」
蹇碩笑了笑︰「不要認為本官是為了讓你做樣子給他們看,你既然能夠直接被皇上任命司隸校尉都官從事,已經是皇上最忠心的臣子,經常去給皇子請安也是很正常的。有些事情是不說別人也知道的。而且你在那些侍衛面前經常出入,以後有什麼緊急事情也能夠直接通報,要不然不知道要等多久。」
看著陸嚴有些明白過來的樣子,蹇碩又道︰「等會再那幾個校尉面前不用這麼親近,畢竟他們都是外臣,況且也不與本官交好,到時候你跟他們拉拉關系,有什麼事也能及時得知。」
「謹遵大人教誨,只是大人以後莫要生氣,惹出嫌隙。」陸嚴笑呵呵的看著蹇碩。
「本官有什麼不知曉的,走吧,到了西園跟他們打個招呼,畢竟以後也算是同朝為官了。只有小心些,那些校尉里面有些人心胸太小,不要惹出亂子。」蹇碩說完,直接騎著馬走了,也沒等陸嚴回話。
到了西園,里面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校場,新招募的西園八校尉的兵丁正在里面訓練,漫天的塵土飛揚,陸嚴差點一路捂著鼻子進去。
本來以為這就算完了,沒想到這西園還挺大的,分了九個部分,看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應該是一個校尉佔著一塊地方練兵吧,基本上沒有混在一起,畢竟誰的兵听誰的,要不然隨便一個將領指揮這麼多,到時候職權就會發生混亂,那個時候是這幾個校尉最害怕的事情。
另外一大塊空地則是建造了一個演武廳,不過是分隔開好幾個小演武廳,外面還有招募兵丁的牌子。
看著陸嚴捂著鼻子灰頭土臉地站在四柱牌坊底下,蹇碩笑著喊道︰「陸大人,快過來吧,到演武廳里面,那里要好多了。」心里想著,這位陸大人應該不是帶兵打仗的料,就這麼點灰就怕髒。要是到了戰場上怎麼辦。
听到蹇碩喊,陸嚴趕緊騎著馬跑過去,「蹇碩大人,這麼冷的天,還能濺起這麼大的塵土,看來士兵們訓練得很有勁啊。只是不知道這哪些是您統領的士卒。」
蹇碩笑著說︰「陸大人可是羨慕了?趕明新招募來兵丁可都是要分配到你手下了。這里的兵都是本官代皇上統領的,直接听命于皇上,以後陸大人可不要口不擇言啊。」
陸嚴听了趕緊稽首一禮,「多謝大人。」
這時候到听到有人說道︰「蹇碩大人來了,怎麼不進廳里,在這外面莫不是涼快?」
陸嚴回頭看看,這人倒是老相識,那天在西園外算卦的校尉,只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眾人下馬來,蹇碩對陸嚴道︰「這位是鮑鴻校尉,任下軍校尉。」然後說道︰「這位是新晉的司隸校尉都官從事陸嚴,有代理司隸校尉的權責。」
而後與陸嚴一一介紹,只是對于那黃臉袁紹,四方臉的曹c o有些怨忿之氣,想來是因為曹c o棒殺蹇碩叔父才會這樣,不過陸嚴倒不會認為自己要勸他們好好合作。
只是袁紹依舊是那種不屑的目光,覺得與陸嚴交流好像有辱門風,不y n不陽的說了一句︰「本官記得司隸校尉好像是張溫張大人啊。」听的陸嚴有些疑惑。
蹇碩也沒說別的,只說讓他們聊聊,估計是覺得自己在這里不太合適,而且面對曹c o他們總覺得有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