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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不說話,陸嚴笑著說︰「莫不是這里沒什麼人能夠說得上話?要不我找外面的人試試?」
疑惑的看了看陸嚴,蹇碩皺著眉頭︰「陸大人有人可以辦成此事?要知道蓋勛現在也算是皇上面前當紅的紅人,要是做的不當露出馬腳恐怕會受皇上責怪。」
笑呵呵的看著蹇碩,陸嚴道︰「蹇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下官現在可是都官從隸,有檢舉監督百官的權利,何況現在是給他升官,又不是害他給他找麻煩。皇上應該會允許的,畢竟你也知道皇上的心思。」
搖了搖頭,蹇碩還是不太贊成,「雖然你有這個權利,但是你現在根本說不上話,要是張溫這樣說還可以,你雖然也是受皇上賞識,但是畢竟有些事情你不能摻合到里面。」
「蹇大人,這有什麼,我現在不是跟我的頂頭上司鬧著別扭嗎?等會我去跟他賠個不是,道個歉,這個面子上過得去了,他還能不放手不成,等關系好了請他幫幫忙,這是很容易的事情。要是他不識抬舉的話,這個時候出點小意外還是很正常的。」陸嚴有些狡猾的看著蹇碩。
听了他的話,蹇碩一陣心寒︰「你可別亂來,這個事情可以去做,如果不行就想想別的法子,要不然就讓張讓他們頭疼去,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那這個吃穿用度怎麼辦?您也知道,下官以前就是算命,也沒什麼家底,大人支助我一點?」
「對了,蹇大人,我弟弟現在在哪?我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你怎麼也沒帶著他,要是惹了什麼是怎麼辦?」陸嚴有些憂慮的的看著蹇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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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看著皇上下的聖旨,兵曹從事,這個官職真的很難得,看著旁邊張溫有些訝異的眼神,笑了笑,「高順將軍,現在可是兵曹從事了,這張溫張大人可就是咱們哥倆的頂頭上司,以後張大人有什麼差遣,一定要吩咐,咱們兄弟就是您最好的幫手。」
拉著高順敬了張溫一杯,雖然不喜歡喝酒,但是一杯也是沒什麼問題,眼神有些激動的看著張溫︰「大人以後若有吩咐,在下定當盡力去做。」
這個聖旨來得倒是很是時候,正好自己宴請張溫,關系稍微有點緩和,這也算是在和好的意圖上加上一個威懾,看著張溫有點不自然但是又極力掩飾驚訝的表情,這倒是省了自己好大力氣。「沒想到陸大人在皇上面前真是如魚得水啊,以後陸大人可要好好為皇上辦事啊。」張溫說說幾句客套話,但是語氣里的驚訝卻是一點都不少。
酒過三巡之後就開始胡扯起來︰「張大人,您是我們兄弟的上司,按理說咱們在一起共事即使算是一家人,那也是通家之好不是,咱們有個親戚,雖然也是受皇上賞識,而且為官正直,但是有些不懂變通,稍微有那麼點迂腐,這下官想上表皇上,但是又覺得自家親人有點需要避嫌,所以想請達人幫幫忙。」
這張溫今天頭也有點大,本來這算是小矛盾,調節一下也算好了,但是這見了皇上下的旨意,然後又來這麼著,自己就開始糊涂了。
看著張溫疑惑的樣子,陸嚴道︰「當然也不能讓大人光費力氣,這也快過年了,平常要走走親戚不是,過幾天下官前去拜訪,大人可別不讓進家門啊。哈哈」
想了想這要是給皇上眼前的紅人送上一份心意也是不錯的,自己這動動嘴也不是很難,只要不會有麻煩,當然可以,「陸大人放心,咱們既然是朋友,有什麼客氣的,這事就不用放在心上,明天我就寫到折子遞上去,只是不知道你這位親戚是誰啊?」
「蓋勛蓋元固,本是我遠房表叔父,雖然常年不見,但是這些關系還是有的,本來我家里逢難,只剩下我一個孤苦人,到京都以為再沒有親人的,沒想到竟然見到這一位親人,你說我能不幫幫嗎?」陸嚴說著低下頭,抹著眼角。吸了兩口氣抬起頭︰「讓各位見笑了,還請大人幫我。」
「原來是新近討虜校尉,這個也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就算我不幫恐怕皇上也會給他一個官職的,陸大人多慮了。」張溫拍拍陸嚴的肩膀,安慰他,又道︰「不過既然陸賢弟說出來了,本官就答應你,明天就上折子舉薦蓋大人,請皇上封賞,你就放心吧。」
「多謝大人,下官無以為報,再敬大人一杯,以示心意。」說完直接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完。
最後直接將張溫灌醉被僕從抬回去。
轉身看著高順,陸嚴笑道︰「嚴不喜歡做這樣的事,但是有時不得不做,這天下由不得人的事情太多。希望以後順能夠伴同我開創一個心里喜歡的天下。」
高順雖然沒喝幾杯,但是臉s 也有些蠟黃,有些慘笑,「這事情以後不能叫我了,還是典韋來的痛快,要不是他不喜歡見到張溫,估計事情早辦成了。」
「你們又在這說我壞話了,快將這些東西撤走,再上一桌,某還餓著肚子,這該死的人,也不怎麼能喝,可就是耽誤工夫。」典韋有些生氣,自己是強忍著沒跑出來,可是肚子卻是餓壞了。
高順笑著道︰「你這漢子,這是真的決定不走了?咱們還沒打過,等你吃飽喝足了過過手腳看看誰厲害。」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典韋本來是打算回家的卻在城門口惹出事端,現在又決定不走了,陸嚴倒是高興,畢竟誰也不嫌自己身邊猛將多。
「你們在家耍吧,我還要進宮里一趟,有些事情還是提前去安排一下。」看著典韋在這里吃喝,陸嚴說道︰「莫要把家里的東西打壞了,這可是要錢買的,到時候沒錢了我可把你們掛出去典當了。」
「呵呵,陸兄弟趕緊去吧,莫忘了給我也要個官職當當,免得這人在我眼前瞎晃。」典韋看著高順手里拿著的聖旨,官印,眼里有些火熱。
「你倒是想的美,真當這東西是從地里挖的,水里撈的?還是等等吧,等陸哥再往上升官了再給你整來一個。」高順有些打擊的看著典韋。氣的典韋怒發須張,可是嘴里吃上了東西,說不出話來。
「等著吧,我去宮里的時候看看,要是有的話就給你帶回來一個,哈哈哈」陸嚴笑著出門去。
到了宮門口,那些禁衛直接攔著,陸嚴拿出令牌說道,「侍讀陸嚴覲見皇子協,請通報一聲。」
雖然這會沒下雪,但是寒冷的氣息十分驚人,不停地搓著手,在這等著,等到陸嚴都覺得自己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那通報的禁衛才回來,後面跟著一個宦官,跑過來就道︰「皇子正在上課,這會才有空閑,快請吧。」
跟著這個小宦官,陸嚴見他人小,跑的也是很慢,生怕滑倒,得,自己也快不起來,干脆問道︰「蹇碩大人在哪?今天在皇子那麼?」
小宦官倒是挺老實的回答︰「蹇碩大人今天沒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好像這幾天在忙著什麼事,皇子這幾天都沒見到他了。」
本來想在外面候著,但是覺得還是屋里比較暖和,直接隨著小宦官進去了,看著劉協在那不停的寫著什麼,旁邊並沒有什麼夫子老師,再看看周圍有些訝異地扯了扯旁邊小宦官的衣袖,低聲說︰「你不是說皇子在上課?這是干什麼呢?」
沒想到那個小宦官還眼珠一翻給了陸嚴一個白眼仁,氣的陸嚴有些想笑。低聲咳了下,劉協听到聲音轉過頭看看,眼里有些驚喜,把筆放下後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看著旁邊的侍女宦官全都下去了,走過來拉著陸嚴的衣袖,道「你這可是好幾天沒過來一回,早知道就不封你那個都官從事了,蹇碩現在也是好幾天都不見面。也不知道你們都忙些什麼。」
看著劉協裝小大人,陸嚴覺得有點好笑︰「皇子殿下這幾天過得怎麼樣?微臣可是一心c o勞,為了皇上和皇子殿下都快跑斷腿了。」
劉協還是很講究的,看著陸嚴身上沒有髒東西,才準許給他一個席位。拿起桌台上面的東西,看了看,陸嚴感到一陣惡寒,「殿下,你這是畫的什麼?微臣見識短,您能告訴微臣給微臣解惑嗎?」
劉協趕緊把東西搶回去,臉上帶著一些羞澀的笑意「陸大人不知道?這是銘文,這並不是正規的書法,是器物上面的。」
看著劉協不好意思,陸嚴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從懷里拿出一本書遞給劉協︰「想必殿下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剎那間劉協瞪大雙眼看著那本書,又有些呆愣的看著陸嚴,嘴巴張著,在他面前揮揮手,陸嚴道︰「殿下可別是嚇傻了吧?這東西很重要嗎?只不過是一本書罷了。」
「你這是從哪弄來的?這東西不是存在與傳說當中嗎?該不是你拿來騙我的吧?」劉協又急又快的說完這一句話。
「我這是從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那里得來的,前段時間沒空拿給你,今天趁著別人不在,就趕緊給你拿來了。」陸嚴有些無所謂的看著劉協,但是劉協驚奇地目光就像不會變一樣,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用另外一種眼光看我?這樣讓我很難受。」或許自己在劉協面前才會像個活生生的人吧。
「我沒辦法啊,你還真是對我好啊,這本書估計跟國寶一樣,而且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見過。」劉協有些害羞的看著陸嚴︰「你該不是讓我幫你做什麼吧?我只能幫你討這個官職了,別的真的沒能力,除非等到以後。」
眨眨眼,陸嚴嘿嘿笑兩聲,「沒事,這是給你讓你看的,沒多大用。只是別讓別人知道了。這是咱們的秘密。」雖然這會劉協顯得很j ng明,但是陸嚴更像一個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