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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許褚在這里感嘆。失去了蹤跡的高順率領士卒也同樣返回了譙縣,只是現在他們並沒有急著進攻黃巾匪寇,上次的事情還是讓人很深刻的,要不是黃巾匪寇退走,那時候高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次返回來高順領著士卒駐扎在十里地之外,周圍並沒有人煙,也不怕被發現,要知道這時候除了黃巾匪寇哪有什麼正經人士在外面瞎晃,踫到有人也是被士卒抓起來詢問之後,沒什麼用的放走,有用的拷問完之後在放走,畢竟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俘虜沒什麼用,留著又浪費糧食。這大冷的天,讓他們自己想轍去吧。
也不是一馬平川,能看到周圍兩里已經是極限,高順下命令時刻關注許氏這里的情況,探馬經常是不停的奔波,這次匯報許氏城上弓弩發sh 的箭矢減少,甚至出現飛石的情況,高順才算集中注意,尋模這許氏城池還能支撐多久。
找來典韋之後,高順就說道︰「估計許氏這回沒什麼力氣硬撐了,咱們還是盡快動身,準備剿殺黃巾匪寇,畢竟信使已經傳來消息,鮑鴻大軍失敗,估計朝廷新的命令很快就會下來,咱們趁這機會趕緊做完事情,要不然沒了這次機會,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典韋卻是有些猖狂得意︰「那鮑鴻早就該有此報,這種處事猶豫不決,為人優柔寡斷,早晚會吃大虧。不知道朝里面的幾名校尉能不能保得住他,這可是跟咱們一點關系也沒有,都是他咎由自取。」
高順有些無奈,這人發什麼瘋呢,自己是讓他趕緊準備來著,咳了兩聲,喝道︰「典將軍,剿滅匪寇都是為了保大漢社稷,你這是什麼心態。鮑鴻將軍作戰失敗是他的事,咱們剿匪是咱們的事,還是先管好自己,他的事咱們不用c o心。」
「啊?哦!」典韋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于得意,憨笑道︰「你讓咱們呆在這里不就是為了許氏嘛!放心,這次謀劃這麼長時間,怎麼說也不會失敗了,要不然我典姓反著寫。」
高順見他反應過來,只道是開了心竅,總算知道現在該干什麼了。听完他說的話呆愣一下,心中疑惑道︰「典反著寫不還是典嗎?」臉上有些哭笑不得︰「典將軍,按照計劃行事吧,畢竟某也希望早些回京都跟陸大人團聚。」
典韋驚喜道︰「大人已經回京了嗎?那咱們早點做完,回去找大人喝酒,在這里快憋死我了,只能喝水。」
高順並沒有告訴他陸嚴現在還在征討王國的路上,對于典韋能夠多想些作為將領該做什麼事情還是很高興的。只希望典韋不要老想著自己下命令他去做,這種只喜歡行動不喜歡思考的人永遠不能成大器。
「早些做完,要是你能夠把許褚這等壯士拉攏來為大人效力,恐怕到時候大人少不得要請你多喝幾壇酒。」高順心想,反正大人高興是肯定的,至于能夠請你喝幾壇酒這就看大人的了。有時候替別人許諾還能讓人心甘情願應喏的事情還是很喜歡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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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城里的糧食已經不多了,維持萬余人口生活還是很艱辛的,雖然大多數是沒有上城牆上作戰的,但是你也不能餓著人家不是。畢竟守城為的就是那些沒有作戰能力的親屬。
不然早就跑得一干二淨,也不用在這里和匪寇死戰。
疲憊不堪的許定看著四周的族人,基本都帶著傷,有的甚至落下殘疾,只覺心里一陣痛楚。莫名的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更大的能力護衛身邊的親人。
許褚大步走向許定,看見他如此疲憊,心里也是很難過,兄長沒有太過強悍的勇力,只是比普通人強了些罷了,現在如此憔悴,真是不該。
攙扶著許定坐下歇息,兩兄弟在城上商量著防守需要再做些什麼,然後安排傷勢過重的人下去歇息。這時候卻听到有人呼喊,讓兩人趕緊回去,族長有事情吩咐。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父親把兩人都要叫回去,這防守城池更是需要人手啊,許褚皺著眉頭沉吟道︰「大哥你先回去,看看有什麼事,我先在這里盯著,免得賊寇的了空隙加大攻勢。」
許定听了,覺得他說的對,畢竟守城也是重中之重,要是賊寇沖進來,族人都將遭受屠戮,點點頭道︰「那你多擔待點,我去去就來,相必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召喚咱們前去詢問御敵之事罷了。」
讓人陪著許定一起回去,許褚留在城上繼續防守黃巾匪寇。
只是等來的不是賊軍的攻擊,而是更加疲憊的許定,和他帶來的消息。
十分驚詫的看著許定,許褚瞪大了眼,充滿了不可思議︰「你說什麼?他們竟然要求和?我有沒有听錯?」言語間帶著笑聲,臉上卻是如同天氣一般寒冷。
不知道是不是勞累過度,許定疲憊的臉上充滿了刀刻般的皺紋,讓人感到很悲傷,正值青壯年紀的人現在竟然會像一個垂朽老者︰「你沒听錯,這是宗族里面共同議事之後的結果,現在城里面的糧食已經不多了,再打下去恐怕防守還沒出破綻人就要被餓死了。」
怔了怔,許褚看著兄長的神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幸虧旁邊的人並沒有偷听他們的談話,許褚低聲道︰「那到底是要怎麼做?畢竟打了這麼久,想停戰也不是說說就行,咱們與匪寇可是結了死仇一般,要是前去求和,恐怕最輕的少不得也要被扒層皮。」
許定神s 更是悲痛︰「這不是顏面問題,到時候賊軍反目,真要打個你死我活,這族人生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怕就怕那些人不通軍略的無知愚人從中作梗,小人亂世。」
皺著眉頭看著周圍,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最好。許褚道︰「勞累大哥先在城上指揮防守,我去找一下父親。」
許定點點頭,知道他是想去問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對于自己說的他還是有些不願接受,讓他去問一下,絕了這別的心思才好。
許褚回去的時候,宗族里面的長老還沒散去,看著許褚進來,那些長老長者都望著他,他的父親族長更是笑著道︰「我這虎兒來了,既然決定了要與賊兵和,就讓我這虎兒前去商談吧,畢竟別人沒有他這種勇力,到時候有什麼變故也能保全自己。」聲音中帶著嗆然。
那些老者都是點點頭允許,旁邊的叔父看著他們都同意也沒了出頭阻攔的膽子。許褚听到這些只言片語就知道兄長許定說的是真的,但是這時候已經沒辦法反對了,自己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按照大家商議的結果去做。看著父親雙眼略微泛著淚光,許褚知道父親承受太多的重擔。
問清楚之後,許褚才知道,自己要去跟賊軍首領交涉,然後商談罷戰言和,用耕牛換取糧食。
事情還算順利吧,至少對于那些主和的族人來說事情確實很順利,黃巾匪寇雖然沒有太多的糧食,但是見到自己眼巴巴攻打了良久的城池竟然也是糧草殆盡,听聞他們要罷戰求和,用耕牛換取糧食,黃巾匪寇更是十分樂意,只要牛到手,糧食想也沒有。但是表面上卻說的很好,若是你們有意罷戰拿出牛來換糧秣,可以,我們等你把牛牽來。
許褚也同樣打著自己的主意,自己對于罷戰倒是可以接受,免得族人傷亡過多,但是要求和與匪寇,那可真是恥于做人。需要想個法子才好。
眼看就要快到了與賊寇交換的時辰,還沒想好,許褚有些煩躁,族長一直c o持這些事情,看著許褚愁眉苦臉,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于是問道︰「虎兒。你在想什麼呢?都快到時間了,要是過了時辰還沒去,說不得還要打起來。」
嘆了口氣,許褚看著父親,見他顏s 憔悴、神形枯槁,本不想多說免得他擔心,但是心里總有些火氣憋著。
等到快準備好,許褚準備出城的時候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就低聲問父親︰「父親大人,這與賊寇言和罷戰,實在有乞降的意思,兒心里甚是難過,咽不下這口氣。不知父親有何法可以教我?」
族長很是驚訝,但是知子莫如父,對于自己這孩子什麼品行脾x ng,自己知道的很清楚,這回讓他去做這種事情真的很受委屈,但是為了族人就算身死有何不可。面對自己的兒子,心里很惆悵︰「若是不行,就讓你大哥去吧。」自己也想前去,但是沒有人主持城里的事情,恐怕族人自己就要先亂起來了,若是自己不鎮壓著,族里早就翻天了,只能讓兒子出面與賊寇交涉。
見父親這麼說,許褚心里猛然一驚,想到兄長並沒有那麼強的武力,身上背負太多重擔,壓抑得連喘氣都不敢大聲。睜著虎目,道「大哥太過辛苦,若是事事都讓父親兄長代勞,兒心甚是惶恐,而這就去了。」行了一禮,轉身就趕著牛前去黃巾匪寇營地。
行至城門口,見到大哥許定,見他攔著去路,許褚十分疑惑,生怕他自告奮勇去與賊交涉,許褚就說︰「大哥這是干什麼?小弟很快就回來了,莫要攔著,耽擱大事恐怕不美。」
許定笑笑見他凝望著自己,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道︰「你要小心,為兄知道你勇力過人,而且對此事十分不滿,但是你最重要,即使有什麼不順,也不要持強逞能,趕緊回來陪為兄守城。」
點點頭,許褚也不再說話,趕著牛就出城離去。只是誰也不知道事情的多變。
將牛交給賊寇,但是被告知沒有糧草交換,許褚更是憤怒,自己還沒開始借著言和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竟然先被人給耍了,但是賊首卻道︰「我等馬上就離開,若是爾等不識相,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許褚冷笑著看著賊寇,等著自己計劃的開始。城上許褚叔父做瀟灑狀,等著許褚在賊寇中大開殺戒,只是他自己大嘴巴先對著眾人說道︰「我可是想到一個良策,待看虎兒破敵,到時候,某可是宗族大恩人,族長之位只有我才配得上。」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心道許褚前去與賊交涉,這人在城上胡言亂語,莫不是得了失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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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半柱香時間都沒到,黃巾匪寇陣營之間沖突四起。
更是听聞軍鼓聲震破蒼穹,連樹上的雪都索索往下掉。只見旌旗飄蕩,從北側豎立起來一桿大旗,上面繡著典字。
許褚大笑,這計策也算好,給牛喂了一些藥,惹得牛狂躁起來,現在在黃巾匪寇陣營中間四處亂穿,雖然沒有叔父說的火牛陣那種壯觀,但是殺傷力也是不可小窺,黃巾匪寇四處亂起,這本是送來吃的東西,誰能想到竟然會發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