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雖然很疑惑陸嚴的舉動,但是董卓並沒有接到什麼細作密報、提醒之類的,對于陸嚴出去狩獵只當是真的閑極無事的舉動。
看著自己手下將領,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自己提拔上來的親信之人,桀驁不馴為多,對于其他軍營並沒太多好感,甚至對于陸嚴荀彧他們這兩人受到皇上恩寵的幸臣也是好感缺缺。
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又不得不去做,這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旁邊的陸嚴倒是不著急,只要他答應了,這件事情就沒跑了,也不急著听他安排手下。那些將領倒是頗為緊張,在自家大營里做什麼都無所謂,真要是站到陸嚴這人的手下,那還不算是重新來過,即使他不敢折騰亂來,到時候自己也是充當兩面不太好的角s ,受到這位大人拿捏。見到董卓的眼光都是連忙躲避,無可奈何,董卓也知道這些事情,但是總要有人去做,只好隨便指著一人,這人是自己帳下並不算很驍勇的將領,守成有余︰「你,明天率領本部隨陸監軍一同出去,好好護衛監軍大人,若有什麼差錯,小心本將刑罰。」
那中年將領連忙領命,畢竟董卓可是軍營里的老大,自己可不是那些親信親戚,敢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只怕直接就要出去挨刀子,「末將遵命,謹遵將軍令。」
陸嚴心里卻是暗道︰這董卓卻是糊涂,若是有嘉獎還好,要是動不動就拿刑法來說事,到時候只怕無事也會闖出大禍,那手下將領畏懼責罰要是暗地里給自己來一刀,自己跑路,真就虧大了。
他卻是沒想到現在百姓、將領對于朝廷威嚴還是很遵從的,下發的命令還是很容易就到達各個郡縣,沒有人敢輕易犯法壞事。更何況這種敏感的刺殺朝廷要員的大事,說不定就要抄家滅族。
在董卓這里混了一次宴飲,雖然並沒有真正吃酒,但是席間伙食豐盛卻是不容置疑,這可是大軍共知的事情,董卓將軍每天吃食都是大魚大肉的。
回到營帳,陸嚴志得意滿的神s 瞞不過荀彧,這個樣子可以說是誰也瞞不過。荀彧嘆口氣︰「監軍大人既然決定這麼做,那就請將虎賁軍士一起帶走,他們本就是為了保護大人而來,大人現在要是離營,他們留下也不合適,不然以後真要是有什麼事情也會從輕發落,不會連累家人。」本來荀彧是認為他不會成功的,畢竟陸嚴現在還是年幼,在智謀上並沒有太值得驕傲本錢,聰明人數不勝數,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埋沒了才華。但是現在陸嚴已經從董卓那里調來士卒,那原本的謀劃就肯定會實施,還是將虎賁軍士調給他做親身護衛來得好,自己放心,皇上那里以後也好交代。
陸嚴卻是笑道︰「這本來就和前將軍董卓說過,我不y 帶著虎賁軍士,才讓他調兵護衛,要是帶著虎賁軍士,到時候說不得露出馬腳,壞了計劃就不美了。還是讓他們留下吧,有秦虎護衛著就行了。」
旁邊侍候的秦虎趕緊單膝點地︰「承蒙監軍大人看重,卑職身負重擔,但是不敢妄語,這一人之力難以抗負千鈞,還請大人帶著虎賁營的軍士,皇上命他們前來護衛,沒事還好,要是真有什麼事情卑職等人受罰處死也好,連累家人卻是十分不該,還請大人體恤。」在這大是大非之前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陸嚴的謀劃可是兵行險招,還是多帶些人來的好,就算大人他不怕,自己也怕以後被指責的羞于做人。
見到這個樣子,陸嚴也知道自己真要是不同意,恐怕這件事情就會胎死月復中,諸多謀劃,碩大功勞都和自己無緣,而且有這些人也確實要妥當一些。只能答應道︰「既然如此,那就帶著一百護衛,剩下的一半全部交給文若你了,讓端木元他們留在這里陪著你,有什麼事情就支使他們去做,秦虎領著那一百侍衛跟著我前去。」
直接將人分成兩半,陸嚴原本想將秦虎這不听話的人留下作為自己在營中的假象,但是想想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恐怕自己剛走,要不了一兩天就會傳出去,這不是軍中封閉消息的能力不好,而是那些士卒隨著自己出去以後不會來就會有人來問,自己單獨回來恐怕更要惹出s o亂。
當然也是堵住荀彧不想讓他開口繼續說叨︰「就這麼定了,不許再多說,那些剩下的不僅保護你還需要巡查諸營,懲處違反軍法之事,人數不多,你想要也沒有了。」他可是知道荀彧一定會說多帶些人好。
荀彧見他這樣說,知道自己再勸也沒有用,只得作罷,還是想想有沒有什麼候補計劃來得好。
等到第二天陸嚴才知道董卓竟然如此豪爽,竟然派出一千余人出來,基本上都是弓箭手,刀盾兵三百人,騎兵是寥寥無幾,槍兵更是沒有。想了想這也是符合董卓手下兵士的狀況,很多都是招募的羌人,涼州士卒,兵士悍勇,但大多是匪寇的x ng子,能成為士卒也是很難得。
那將領領了董卓命令前來,見到陸嚴就趕緊拜倒︰「稟告監軍大人,我部已經集合完畢,還請大人下令。」
陸嚴也沒有借著這機會顯示自己威風,只是笑著問︰「快快起來,董將軍已經安排好了?不知將軍姓名,總不能讓本官一直稀里糊涂的等到分功行賞的時候茫然不知所措。」
將領拱著手說道︰「喏!回大人話,董將軍已經悉數安排完畢,令末將率領一百j ng騎,三百刀盾士卒,以及六百余弓弩手隨行護衛大人安全。末將武威人士,姓段名煨,謹遵監軍大人將令,听候大人差遣。」
陸嚴還真沒想到自己說是出去狩獵這董卓安排的比自己想的還要妥當,想想這也是為自己的謀劃增添的成功的勝算,微微點頭,對著段煨說道︰「咱們既然出去狩獵,那就沒必要一直耽擱,要不然天黑了還獵不到食物,回來的時候豈不是被人笑話。段將軍下令走吧!」
「喏!」段煨見陸嚴指著西方,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示意大軍行進的方向,連忙下令。跟在陸嚴身邊,離開駐扎的大營問道︰「大人,不知道咱們去哪里狩獵,這周圍估計要被前幾天出來的士卒搜尋遍了,想來是沒有什麼可以作為士卒充饑的食物。」
陸嚴听了覺得他的話說的很對,但是自己出來是有目的,身邊的虎賁軍士也都下了嚴令,對于要做的事情不要管,也不要相互詢問,只要按照大人的命令行事就行,秦虎暫時管理著他們,職位還沒有復原,但是他的威嚴確實沒有絲毫損失,畢竟現在是陸嚴的近衛。虎賁軍士有意的將士卒和主將隔離,不讓他們打擾陸嚴。
看著段煨那種神情,陸嚴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總覺得在哪里見過,苦想了半天,竟忘了回答他,秦虎在旁邊若有若無的提醒,陸嚴才猛地想起來,這段煨現在的神情不就是跟皇上身旁那些近侍見到文武大臣的樣子?
但是這人確實一個漢子,只是那種神s 確實怪異。就是那種心思復雜,炯炯有神的眼楮卻不看著人,只是四下盯著,好像用耳朵听著,要麼狡詐,要麼多疑。
陸嚴想通之後就回道︰「這些事情段將軍確實不用c o心,我這些虎賁軍士都是出來過的,對于出來狩獵也知道哪里獵物肥美,下令士卒跟著就行了。對了,莫要忘了下令士卒留下一些記號,免得踫到意外狀況與大軍失了聯絡,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後來卻因為陸嚴經常催促而變得手下士卒不堪忍受這樣經常做記號的折磨,每次留記號都是草草標記,甚至似是而非。
本來以為只是出來狩獵的段煨後來才知道這位大人竟然不想著立即回去,每次都是說︰「這次獵到了兔子,哈哈,明天說不定可以獵到麋鹿。」
等到段煨覺得距離大營已經很遠了,就提醒道︰「大人,咱們該回去了,不能老是在外面,軍中士卒要是知道大人不在,說不定會軍心散亂,到時候恐怕憊懶之下觸犯軍規的人會比比皆是。」
陸嚴卻是笑著說道︰「段將軍怎麼這麼憂心忡忡,大軍有皇甫將軍,董將軍他們兩個在呢,本監軍在不在都一樣,相信他們兩人不會讓皇上失望。若是這種軍規法紀都不能管理好,那這些士卒就不用他們帶了。這次獵到了麋鹿,說不定馬上就要獵到更好的獵物,咱們還是看看下次能夠獵到什麼吧!」
段煨確實有些多疑,不知道這位大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自己也只是一個小人物,並沒有太大的能力,難道是因為自己兄長?更不可能,兄長早已作古。
也不管他都在想著什麼,陸嚴這段時間可是跟那些士卒打得火熱,走到哪里士卒都是眼神熱烈地看著他,對于旁邊的段煨卻是很不注重了。
段煨見到這樣子也有些擔憂,但是想想陸嚴有自己的職責,這些士卒根本不能夠成為他的手下,所以只是憂慮也不至于恐慌。
出來三天,陸嚴見到這時候已經過了自己預想的地界,才放下心來,看來這是天助我也。
只是這一次的謀劃好不好還需要後果才能看出來,可是後來陸嚴才知道自己放松的太早了。
這次離營到回京都中間發生的事情卻是讓陸嚴頗為唏噓感嘆。雖然後來能夠放下,但是卻讓人銘刻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