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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帶著微笑的表情地看著他們,但是陸嚴現在可沒心思跟他們說笑,臉上的平靜的笑容讓皇甫酈和段煨都不敢拒絕。陸嚴身上無形中散發的氣勢牢牢地鎖定這兩人,見他們兩個直接就開始商量誰率領哪一軍士卒,心里微感詫異,還以為他們兩個還要和自己辯論一場,沒想到直接就妥協了,早知道自己也不用等這麼久了。
他卻不知道前兩天他那心煩意亂,連話都不願意多說的樣子,讓兩個人都感覺不好,今天要不是因為他放下心里的事情,身上氣勢轉變,那原來的樣子只會讓兩人感到壓抑而不會產生不可抗拒的心情。
兩人j ng惕地看了對方一眼,發現都是同樣的面露笑容,眼神都是同樣的ji n猾不善,自從陸嚴說了這麼多,他們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沒了改變的可能,也顧不得細問怎麼部署,還是先搶著軍隊士卒的領導權吧,畢竟出征打仗的將領,只有牢牢的抓住軍權才能夠安心。
說了幾句無關大局的話,不知道皇甫酈怎麼想的,段煨心里想的比較多,先問了陸嚴︰「大人,這騎兵數量甚少,大概只有兩百余騎兵,能夠護衛的周全嗎?不妨將其他的士卒也調遣過來。」
皇甫酈還沒反應過來,本來想著軍權的事情,見到段煨問陸嚴還沒想通他這是干什麼,就听陸嚴笑著說道︰「不用,這總共也沒有多少士卒,咱們即使是要埋伏突襲,也不能分配的少了,本官只是督軍而已,具體的還要你們兩個率領士卒與賊寇戰斗。本官算了算,按照現在的數量,總共一千槍兵,五百刀盾兵,九百弓弩手,加上虎賁軍士一共有兩百余騎兵。」
心里有些驚詫,皇甫酈才想起來陸嚴剛才沒有將士卒的具體分配說清楚,幸虧自己沒搶著說自己要率領哪一部,連忙問陸嚴︰「這不知道大人具體是怎麼分配的,這總要說清楚。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比較熟悉的作戰方式。」
看著他們現在才反應過,陸嚴笑著搖搖頭,嘆道︰「你們兩人都是將領,怎麼有時候半天想起問自己要帶領的士卒是什麼樣的。」見他們兩人有些尷尬,陸嚴心里明知他們只是一時急著想要爭取領導權,不再管他們心里有什麼打算,直接說道︰「一千槍兵,兩百刀盾手,長、短弓手各一百人交給皇甫酈將軍,剩下的三百刀盾手還有七百弓弩手交給段煨將軍。」
這番分配也沒什麼太大變化,讓皇甫酈率領的士卒分出一百弓弩手交給了段煨,而段煨的一百騎兵交給了陸嚴,只是皇甫酈少了一百士卒而已。
段煨听了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他倒是挺知足的,知道把一百騎兵交出去可以省很多麻煩,不交給陸嚴別人心里肯定會不舒服,畢竟現在騎兵可是很重要的戰斗力,而且還有另外一百弓弩手要加入自己的麾下讓自己指揮。但是看皇甫酈皺著眉頭的樣子,不知道他心里怎麼想,難道就區區一百弓弩手還當成寶貝了?
段煨佯裝善解人意的對著陸嚴說道︰「大人,想來末將率領的弓弩手是要做埋伏的,恐怕不需要近身戰斗,皇甫酈將軍率領的大都是近身戰斗的士卒,這人數是不是少了些?要不要將刀盾手再分撥給皇甫將軍?」
他這話要是在皇甫酈不知道的時候說出來,然後有什麼人不經意說出去,或許士卒會說段煨將軍人真好,可是當面直接說出來,怎麼老是听著怪怪的。知道的是皇甫酈需要率領士卒直接正面御敵廝殺,與賊寇交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能力不行,只能靠人多勢眾。
哪知道皇甫酈卻是直接答應︰「想來大人這樣安排確實是讓末將沖鋒陷陣,既然段煨將軍這樣慷慨,那末將拒絕的話會傷了段將軍的顏面,段將軍覺得可以的話就將刀盾手調撥到我營,等到與賊交鋒的時候,也多了一份勝算。」
都不是傻子,听到陸嚴的說的話就知道陸嚴大概的安排,更何況現在這里的地形原本就適合弓弩手在北面的山林里埋伏,到時候賊寇來了直接就引弓弩sh 殺就行,逢林莫入,賊寇怎麼可能會有膽子敢冒著箭矢往山林里面沖。
段煨領了弓弩手在山林里面埋伏,確實沒有太大的危險,自己率領的士卒多是槍兵,刀盾手,確實是近身戰斗的角s ,多些人手總是好的,見段煨自己提出來多分些兵給自己,皇甫酈可不客氣,這是好事啊,沒必要因為面子問題就給拒絕了。
陸嚴听了他們兩人的話,更是見到段煨神s 間有些懊惱,不禁失笑道︰「你們既然這麼說,那你們自己商量著來;而且你們都是能征善戰的將領,對于打仗也是很熟悉的,想想這樣的安排有什麼紕漏沒有,本官只是率領騎兵在最後故作疑陣,段將軍領著弓弩手在北側山林里埋伏,還是皇甫酈將軍做的事情最多,說實在話咱們三人里面要數你最勞累,不過能者多勞,大不了等到論功行賞的時候本官替你討杯美酒嘗嘗。哈哈!」說著就大笑了起來。
不再管他,皇甫酈面帶笑容的看著段煨,這回可是他自己許諾出來的,別人可沒逼著,誰讓他自己口快,沒有那個心就不要說,說了不做恐怕誰都看不起吧,更何況這還有一個主事人在看著,不怕他反悔。
咬咬牙,段煨並不會反悔,只是心里埋怨自己口快,平常還好,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陸嚴沒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可是如同酷暑的陽光,讓人感覺火烤著一般。
猶猶豫豫的對皇甫酈說道,「這皇甫將軍不管組成什麼陣勢,刀盾手只能在里面護衛,還是長槍兵作為主要攻擊,就直接將一百刀盾手調撥給皇甫將軍,」停頓了一下,心里實在舍不得,就又道︰「至于弓手想來也只是壓制一下賊軍遠處的攻擊。這在埋伏的時候可是需要大量弓弩手,在這一帶都需要部署,所以不能夠調配給皇甫將軍了。」
听了他的話,皇甫酈想想這還真沒有什麼東西可圖的,他說的也是實話,弓弩手埋伏在山林里可是很重要的部署,人數少了也沒什麼作用,刀盾手也不能直接面對賊寇,畢竟他們還是直接貼身的戰斗,遇到槍兵那只能被克制。現在要過來的還是做做兵陣里面的護衛,防止賊寇殺到近前槍兵兵器不好擊殺。弓弩手也是一樣,人數少了沒太大用,只能作為壓制賊寇的部署,更何況沒了別的兵種配合護衛那可是如同嬰孩一般容易被殺傷。
所以現在的段煨手里除了弓弩手還真沒有皇甫酈看得上的,可弓弩手又是有了安排的,只能點點頭,能來一些刀盾手幫忙壯壯聲勢也算是不錯了。「多謝段將軍了,這次戰爭結束之後希望能和段將軍把酒言歡啊。」皇甫酈笑著說道,可是心里卻是盤算著,分來一百刀盾手,欠了一個人情,這事情到底劃不劃算。
陸嚴見他們兩人說好了,就直接道︰「既然這樣,那就直接讓士卒調配好,先熟悉一下,最好演練一下陣勢,這賊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撤回來,說不定馬上就要開始戰斗了。趕緊去安排吧。」
見他說得如此嚴重,皇甫酈和段煨也沒有了說笑的心思,直接抱拳領命︰「喏,末將遵領。」兩人一起去調遣士卒,重新安排扎寨住宿的地方。
陸嚴招呼秦虎說道︰「再讓探馬去查看一下,幾人分撥前去,務必將最新消息報告上來,只要是有關這次打仗的,風吹草動都不放過。你自去甄選消息,免得有什麼疏忽。」
「喏!」秦虎領命而去。
這回把秦虎打發走,陸嚴身邊只剩下端木微和周南,端木微算得上是小統領,調配三十名虎賁軍士,讓他們護衛營帳,分批巡邏周圍,然後又接陸嚴命令讓原本段煨領出來的騎兵和他們駐扎在一起,這算是告一段落,一天都在忙碌這些調兵遣將的事情。周南則是像個探子一樣,憑借經常上山打獵練出來的本事,游走各個營帳周圍,以及探索東、北的地形。
吐出一口濁氣,陸嚴忙碌過後反而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把手下人全部拉出去找事做,臨了自己倒閑了。
觀皇甫酈回去之後,士卒沒有太多調動,走了一百弓弩手,來了一百刀盾手,安扎好的營帳根本沒動,整個下午就是將士卒組成陣勢訓練配合。
反而是段煨做得更有意思,士卒分撥好之後,隨便讓他們訓練了一會,直接就進了東邊有些狹隘的路旁邊的山林里,自己這邊的探馬探查的時候差點被誤傷。
听了之後陸嚴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但是對段煨這個做法還是有些好感的,他對自己的安排很重視啊!但是能不能把事情做好還是兩說,磨刀不誤砍柴工,這砍柴刀還沒有磨就想著砍柴,有些c o之過急了些。
等待都是一種煎熬,這都到了晚上,陸嚴也沒見到什麼事情,探馬也沒什麼有用的情報;吩咐下去讓士卒安心歇息,只是守備巡邏的士卒加倍,這種外緊內松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夠讓士卒休息好。陸嚴可是不喜歡這種已經幾天沒好好休息的生活。
處理完這些事情倒頭就睡,可是天灰蒙蒙的還沒亮又被人吵醒,這不是擾人清夢嗎?陸嚴皺著眉頭起來。秦虎作為他的貼身侍從,即使重新領導著虎賁軍士,現在也沒有名正職位,全靠陸嚴的一句話。現在做事可是謹慎的很,見陸嚴神s 有些不高興,也不做辯解,免得越說越亂,直接說道︰「大人,手下探子見賊寇周圍地勢復雜不明也沒有太多探查,只到了那里盯著賊寇營帳,還沒有與大軍聯系上。半個時辰前賊寇軍營有了動作,有一隊人馬從賊寇大營出來正在往這里前進。大概有八、九百人,全是騎著馬。」
揉揉腦袋,陸嚴听完他說的話,就回道︰「大軍先不忙著去聯系,那就讓探子先去探查這隊人馬到底是打算干什麼,沿途小心,別被賊寇看見。既然是直往咱們這里來,肯定有什麼事情。別忘了繼續盯著賊寇大營,有新的動向再來匯報。你也休息會,這次要是有戰斗能斬賊寇將領的話,說不得你的軍棍可以免了。」
「喏!」秦虎有些哭笑不得,現在還記著啊。領命之後繼續去安排探查消息的探子。對于軍棍的事情,現在還有些早,誰知道那隊人馬是干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