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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見到人還是陸嚴沒有專心的原因,只覺得在這里呆著還不如在軍營里練練功夫與荀彧聊聊軍政來的自在。
陸嚴這時候可是有些心神不定,帶著一副病怏怏的架子。不過幸虧沒白等一場,在講經的僧人停歇的時候,那女子俏麗的身影姍姍來遲,在陸嚴的旁邊坐下,還對陸嚴笑了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已經比昨天要好多了,沒有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見到那笑靨如花,肌膚如玉的女子,陸嚴心里整個一片亂糟糟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即使心里有些準備,但是依舊擋不住那種心神悸動的感覺。
有些木納,陸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思量間只听那講經的僧人歇息後站起身來說道︰「多謝諸位施主前來听講經文,這有些小僧抄寫的經書贈與諸位,雖然不多,但是希望諸位施主更加了解佛。」
說著就念起一本書冊,好像是每位前來听講經文的人的名字,又好像是信佛願與佛結緣的人的名字。雖然平常都是叫著哪位夫人,公子什麼的,但是在這里好像什麼規矩都有些變化,連名字有時候都是直接記了下來。真的像「佛」說的眾生平等?
待到那僧人喊道︰「陸娟施主。」
陸嚴見身邊的女子起身去接僧人傳來的東西,心里有些疑惑,她的名字叫「陸娟」?陸嚴剛等她回來坐下,就听僧人叫自己的名字,也趕緊起身去接,免得耽擱別人。
等回來坐定,陸嚴側身看了看身邊的女子,見她拿著書冊掀開認真地看著,想了想陸嚴覺得好像沒什麼比打擾別人更失禮的,雖然這個時候好像自己應該去打擾她,與她交談。
但是直等到離開,陸嚴也沒有在這里開口與她交談。
雖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但是陸嚴覺得自己冒冒失失的打擾別人好像很不好,而且這麼美的女子,自己比起來相形見拙,有些配不上人家。
患得患失的陸嚴起身,因為出來的晚,有些人已經走了,到了門外,卻見到佳人「陸娟」上了馬車,見她回身陸嚴帶著笑容忙不失迭的向她揮揮手,她點頭笑笑放下簾子,那種溫婉大方的氣質更讓人心醉。
有些迷醉的雲里霧里不知身在何方的陸嚴,策馬回蓋勛的府邸,心里一路都是那迷人的笑容。文夫人有些事情先走了,秦虎見他這個樣子也就沒有提醒他。也不上前,只是在後面遠遠跟著一路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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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好像陸嚴一直都是很閑,府里的事情根本不會又讓他處理的,外面虎賁軍士依舊在午飯過後派個人前來匯報些r 常事務,只是這回說荀彧給手下的虎賁軍士放了些假,讓他們休息的時候可以進城轉轉。
陸嚴有些疑惑,好像這些虎賁軍士管理應該沒這麼松啊?不過問了秦虎才知道,他們在洛陽的時候也不是天天值守,也有休息的時候,何況現在已經不是大軍出征時候的那種狀態,給士卒休假也是很正常的。
端木微也跑來,對陸嚴行禮之後恭敬地說道︰「大人,鐵匠鋪的薛老漢說您要做的東西估計還要等個幾天,請您再寬限幾天。」
陸嚴听了只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只顧想著令自己魂牽夢縈的佳人,對于別的事情現在是在是沒什麼心思多管,就對端木微道︰「無妨,那就再等幾天,讓他盡快趕工好了,好好盯著別讓什麼閑雜人等去搗亂,有什麼私下接觸的全部監控起來。」
倒不是他太敏感,而是這件事情說是關系到自己的身家x ng命也不為過,加上這時候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就這樣說了。端木微倒是沒想什麼,只是覺得自己這邊人手不夠還需要再調些人過來。見陸嚴沒什麼別的吩咐,就行禮告退。
擺擺手讓他離開,陸嚴手支著下巴,想了半天,轉頭問秦虎道︰「你說,我該怎麼去追求她?」
秦虎明顯有些發愣,不是因為陸嚴的問題,而是沒想到陸嚴會問他,他也是十分尷尬,雖然平時顯得大大咧咧,猛虎一樣的壯漢,但是對于陸嚴這個問題他也知道的不多,沒有辦法回答,再說在他心里想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需要追求?
陸嚴見他有些局促,才感覺自己好像問錯了人,他是打仗沖鋒陷陣的猛士,但是對于這些男女之事好像並不會知道的比自己多,就算有什麼點子也是誤導自己的多。只能愁眉苦臉的嘆了一聲︰「唉!」
即使再愁悶也不會因噎廢食,該做什麼還是要做的,何況還有那女子在「等」著自己。陸嚴領著秦虎一搖三晃的出門,那些下人也都知道這是家中的貴客,大人和夫人都是十分寵愛他的,連自家公子都有些不及。不過對于陸嚴這個閑人,下人們明顯最感興趣的還是討論自家未來的少夫人長得是什麼樣子。
可能是出來的有些晚了,等到陸嚴到的時候就見到那嬌俏女子已經下了馬車正準備進去。陸嚴趕緊跑過去胡亂的將馬韁系在木樁上,也不管寶馬是不是在太陽底下曬著。
那女子見他這樣就道︰「怎麼不把它系在那邊,這邊會被太陽曬壞的。」
陸嚴見她指著還有數丈遠的樹蔭底下,心里有些怕自己過去的時候她就已經進去了,還不如趁著機會多與她說幾句話,于是就道︰「沒事,它不怕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嚴執意將馬系在太陽底下,那女子皺了皺眉頭,捂著嘴輕笑著進去了。陸嚴回頭看看只覺得背影都這麼迷人。趕緊將馬系好,慌亂的跑過去。
在她後面看著,陸嚴只覺得心里跳的很快,幾次想伸手去握著她的手,每次都是剛舉起來又放下,生怕惹她不快。
到了里面見門還沒開,外面已經等了很多人,不過因為有樹蔭和房子的遮擋,還曬不到太陽,陸嚴看著那女子,見她沖著自己笑笑,有些羞澀的低下頭。那種溫婉嬌媚的樣子只讓人心都快化了。
不過她這樣子,陸嚴也好不到哪去,稍顯稚女敕的臉上亦是羞紅滿面,比女子還害羞。好似覺得旁邊的人都在看著自己,陸嚴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等到听講的時候,陸嚴已經覺得好了很多,掃了一眼周圍好像真心听講的沒有幾個,特別是那些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男子,每個都對自己身邊的女子大獻殷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的接觸,她對于陸嚴總算不是那麼冷漠,即使在听講經文的時候被打擾說些話也是抿著嘴笑,並沒有惱怒的神情。
陸嚴稍微側側身,表現的離她近些,輕聲問道︰「你姓陸?好巧啊,我也姓陸耶!」
陸小姐側頭看了看他,他這樣子好像並不可惡,于是輕輕點點頭,不過並未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著。
然後整個下午陸嚴就在竊竊私語,不過大多是他在說,陸小姐只是偶爾回應一兩句,經常是帶著笑容。
好像這樣的r 子真的讓人很愜意,不過越好的時光越是讓人感覺短暫。很快就已經r 落西山,看著外面的陽光變得不再明亮,講經的僧人站起來雙手合十行禮,道︰「今天已晚,小僧就不留各位了,明r 一早經堂按時開放。」
看著听眾開始離開,陸嚴對身邊的陸小姐道︰「陸娟小姐,要不要在下送你回去?」
陸小姐滿眼都帶著戲謔地笑意,對陸嚴道︰「奴家姓陸卻不是名娟。」
見她起身準備離開,陸嚴趕緊起來緊緊跟著,低聲問道︰「听聞那僧人喊的陸娟的名字,那不是你?」
陸小姐半遮著臉龐,不讓陸嚴看見她臉上的笑容︰「那是借用奴家妹妹的名字,陸公子大概誤解了吧。奴家姓陸,名秀兒。」
听到這里,陸嚴才算明白過來,上次听到那婦人喊她「秀兒」才是真的名字。拍了拍頭,陸嚴真為為自己的冒失感到羞愧。
轉而問道︰「秀兒小姐,那天在外面等你的是誰啊?」
橫了他一眼,陸秀兒依舊是溫柔的聲音,充滿了秀氣︰「那是家母,前來接奴家的。」
正說著就到了外面,陸嚴還想說送她,卻見一輛馬車停下,陸秀不帶絲毫紅塵氣息,好似仙女一般乘著離去,只是臨走時的笑容依舊印在陸嚴心里。
回去的路上陸嚴不停地拍著自己的頭,不僅為自己冒失竟然搞錯的佳人的名字,還有就是自己竟然傻乎乎的說了一下午,還沒有想起來自己哪里愚蠢。
要知道那些與自己差不多的少男可是帶著些零嘴、吃食,一點也沒有顧忌的樣子。
唉!要是舍不得厚著臉皮,恐怕自己一點希望也沒有。
有些自責的陸嚴怏怏不快的回到蓋府,卻見荀彧竟然領著端木元幾人在這里等著自己,見自己回來,荀彧冷淡的表情,眼神輕飄飄的看了看,連站起來也沒有,看的陸嚴很是莫名其妙。
這兩人現在都是表情不好,不過荀彧終究是年紀長些,先開口,帶著些責怪的語氣說道︰「陸大人可真是悠閑,這常住蓋府也就罷了,怎麼也不幫忙張羅著蓋績公子的婚事,成天往外跑?要不是問了府里的下人,卑職還不知道大人竟然去听那傳教的僧人講經,大人好雅興,也不顧朝廷眼下的情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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