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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虎當然是將事情做得很好,雖然借用了陸嚴的名號,但是總算將馮氏的好友給支了開去,而且還和那梁家小姐相談甚歡,惹得人家直接都要以身相許了。
蓋績也是如願以償和馮氏乘坐一駕馬車,準備將所有的事情全部給攤開了說清楚,他倒是不願再繼續下去,也不想再和她糾纏不清,畢竟他本身骨子里就是和父親一樣的剛烈、強硬,雖然以前被父親給管著,但是不代表現在踫到這事情他會忍,他只會反抗。
豈知馮氏根本不搭理他,比形同陌路的陌生人還要生分,那j ng惕地目光甚至有不為親人反成仇的樣子。蓋績暗地里咬著牙,暗道︰「我又不曾欠你,擺出這樣的姿態又是作何?只不過是更讓我厭惡罷了,還是陸嚴說得好,疥癬之疾尚難好,何況如此毒瘤耶!哼,既然你不仁莫要怪我不義,萬事等到你回去之後我便直接告知你父母休了你去,從此再無干系。」
意未興卻已闌珊,蓋績見她這般麼樣,已經惱怒之極。因為這幾天心里跌宕起伏使得x ng子已經不再沖動,將暴怒全部壓下,臉上雖然沒顯漏太多表情,卻也是看著有些別扭。
馮氏不知作何想,自己做出這幅樣子讓蓋績看了更是厭煩,原本蓋績還想攤開了說出來,現在也是沉默不語。
可能她馮氏現在在心里更會覺得自己無用吧,連話都不說,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蓋績低垂著眼瞼,心里滿是冷笑。現在連看馮氏的心情也沒有了,更何況去怒視。哼!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長安城並不大,若是走路去馮家也要不了多久,坐馬車也是為了顯示蓋家的氣派,或者說蓋績心里不無以勢壓人的想法。
剛轉過一個街頭,就听馮氏對著外面車夫道︰「先停下。」轉頭又對蓋績道︰「回娘家總要多置備些東西,我去買些父親愛吃的食物。」
蓋績現在有些連話都懶得說,自覺能虛與委蛇應付已經很不錯了。不過想了想讓她女子出去總顯得有些不妥。雖然不會好聚好散,但也不能因為些許小事就讓其女子拋頭露面。便對馮氏道︰「你便安坐著,有何東西你且說來我差人去買。」
馮氏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溫柔,道︰「不成的,你們男子都沒女子的心細,還是我親自去吧。向父母盡孝心怎可讓人代勞。」
蓋績皺著眉頭,不僅是馮氏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連她說的話也有些怪,不過想想她確實不曾將自己當做夫婿,這自己差人去與讓人代勞無異也算是她的心里話吧!
不願多說,蓋績點點頭先行下車,他自覺沒有讓女子去買東西,自己安坐如鐘的憨傻。等那馮氏下了車,卻是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女人韻味,蓋績看得直皺眉頭,還沒想明白就見她對著自己笑笑,像飛鳥如林一般急快的沖向旁邊。
回身看去蓋績見她身形輕快地沖向一輛車駕,雖然不清楚這是誰家的,但是看上面的雕漆裝飾卻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上面坐著的男子蓋績沒瞅真切,但是馮氏臉上喜悅的神情自己可是看的很清楚。
「你要走了?」蓋績站在那里問道,言語中並沒有什麼感情,只是普普通通的詢問。馮氏轉頭笑著回道︰「你真聰明。」
若是在別人看來說不得是追求真愛,放棄婚事出逃的戲碼。可是在蓋績這個受害人看來自己可是倒霉到家了,竟踫上這中無恥之尤。
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自己都打算休妻各過各的,這倒好竟然給自己來這麼一出,真不知道自己太好欺負還是什麼。
冷眼看著馮氏上了那副車架,蓋績心里現在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想著是把他們抓起來還是自己借著這個機會上馮家鬧騰去,他們若是同樣不要臉自己還真不怕。雖然京兆諸郡現在被父親治理的算是太平,但是現如今真就死了幾個人也是很正常的。要知道經過黃巾之亂可真的是陸嚴說的那樣︰命如草芥啊!
另外一副車駕上面坐著馮氏的閨友梁家小姐還有冒充陸嚴的秦二虎,听到外面兩人的對話都有些疑惑,這件事情說實在話梁蓮兒若是一點都不知情那是騙鬼都不信,只是她沒想到馮氏竟要單獨月兌身,落下自己,原本還以為自己和她一同離開沒人抓住把柄,有馮氏在前面頂著,自己不會有什麼事情。
她倒沒想過若是自己只參與前兩天的事情,攪得他們不能圓房還沒什麼大問題,若是現在自己再牽扯上這樣的事情,身邊的「陸公子」會不會看不起她,世人會不會看得起她,家中親人會不會處處受到別人白眼,暗地里嘲笑她們。
秦二虎本來是前來幫忙支開梁蓮兒的,現在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馮氏竟要坐別家的馬車,肯定是有什麼古怪。連忙上前問蓋績問道︰「怎麼回事?」
蓋績道︰「這賤婦要借機與那賊子離開。」
秦二虎沒管他臉上什麼表情,听了這話就全部知道了,原本听牆根的時候就知道這些隱秘的事情,沒想到她那ji n夫竟然挑了這個時候要帶走她。
二虎也不管他是什麼表情,一個箭步就沖上前,躍上馬車直接將車夫撞下去,也沒用什麼手段,光著硬生生的一下沖撞就將人撞的背過氣去,畢竟是在這重要城池,即使他是朝廷虎賁軍也不敢直接下殺手,何況現在還有別的事情。
拉車的馬匹受了驚嚇,嘶鳴不斷,好似要奔騰起來,二虎直接拽著韁繩用力扯著,免得它們沖出去。只是要沒個完全的布置,他們怎麼會前來截人?沒幾個呼吸,馬車旁邊就圍上了人,都是原本隱在暗處準備攔人,防止他們追趕,甚至暗中下手。
不過好像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沒一個顯眼的,不過眼中臉上的痞、子樣卻是一覽無遺。也是,這都是不光彩的事情,誰會找些讓人一眼就看出天生異象的,只會找些混事的。
只是這回他們好像踢上了鐵板,看著壯實的二虎還沒等開口喝罵,外面又圍上了一群,不過這回卻是讓他們心驚膽戰了,各個都是膀大腰圓的,真耍起來像自己這些人恐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的。
秦虎和端木微兩人身著甲冑,也沒上前,只是站在蓋績身邊。秦虎問道︰「績公子,這怎麼回事?不是準備去馮家的嗎?」端木微雖然大嘴巴但是也沒有亂說話,瞪著眼楮疑惑地看著蓋績。
蓋績心下有些尷尬,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但應該是憤怒較多吧?咬牙切齒地道︰「不過半路跑出一劫匪。秦將軍,只要將那馬車上的人留下就行。」原本還在猶豫該怎麼辦,但是現在已經成了這樣難不成還放過他們?恐怕那樣只會是覺得自己懦弱而不是大度。蓋績轉口對秦虎這樣說道。
是死是活撰到自己手里才有說話的底氣,讓他們跑了自己怎麼說都是空口無憑,甚至會被人家無恥的反過來要人吧?蓋績心里冷笑著。
秦虎他們沒為難那些混混,只是往前一站沖著他們喝道︰「公差辦事,閑雜人等回避,遲了小心項上人頭。」雖然只是十名壯士,但是往那一站身上那種征戰沙場的煞氣也不是這些人能夠享受的,都有人口干舌燥、手腳發軟了。
原本還有人想出來辯解,爭執,但是端木微直接拔出腰間的佩劍,獰笑著走上前,眼中閃爍著陣陣殺機,他倒不是作假,反正自己身為虎賁軍的一名,身上帶著為國征戰的軍功。殺一個無名之輩也很容易開月兌,何況這是听命于陸嚴,還有蓋勛這名兩千石的高官,開口說說話怎麼可能讓自己受了委屈。
他們這些驍勇戰將,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小事就變得如同文人一樣口若懸河的去辯論?一切都是身上的功夫,有本事你比我強,即使這樣也是死都不服氣。
嚇得那人直接退了回去,端木微站在那里喝道︰「听話的都該干什麼干什麼去,耽擱了我們的正事,少不得你們人頭落地。」
現在不僅是他,即使那些身著蓋府僕人服飾的虎賁軍士也是面容猙獰的看著他們,這些人若是不予他們狠點,還真的會以為自己多麼了不得。
將他們驅趕到一邊,蓋績也沒心情去管那ji n、夫、y n、婦。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秦虎他們,請他們幫助自己先押解著。吩咐家里的車夫去打探這是誰家的馬車,里面的人是誰,敢跟自己過不去,讓自己出這樣的丑。
秦虎招呼著二虎過來,準備問他剛才到底怎麼回事,畢竟蓋績說的語焉不詳,一句帶過,自己等人都是不清楚。
但是奉陸嚴的命令前來做事總不能糊里糊涂的,要是因為這些就走錯了棋,壞了事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計劃總要因為一些變故而改變,只要目的達到就好。
只是原本站在一旁的梁蓮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正在糾結是走還是繼續跟著的時候,猛然見到「陸公子」竟然變成了秦二虎,心里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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