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佛傳說 01 神仙草的功效

作者 ︰ 臘月二十九001

()潘策得了韓非遠的劍法,喜不自禁,尤其是這化劍之法,既然是韓非遠的絕筆之作,威力自然是無人能敵,興沖沖的練了幾個月,卻總是感覺不到絲毫進展,化劍之法與無敵劍法不同,無敵劍法講究內外雙修,但化劍之法卻是主修內功真氣,若有所成,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但對于練習者的內功修為要求甚高,韓非遠一生醉心武學,也不過初窺門徑。

潘策年歲已大,又是半路習武,這種高深武功的j ng髓自然難以領會,加上他根基淺薄,練習化劍之法更顯吃力。但他一心想讓玉郎練成絕世的武功,好為父報仇,縱然是千難萬苦也要尋一條練習化劍之法的門徑出來,只可惜韓非遠已死,無人可以詢問,只能靠自己慢慢參悟了。

想起韓非遠,潘策不由得又想起神仙草的功效來,韓非遠年老體衰,全靠潘策給他配制的藥丸緒命,這藥丸中最重要的一味藥就是神仙草。鐵良用說韓非遠在歸隱之後才開始練習化劍之法,但那時他以飽受病痛之苦,體內真氣瘀滯于全身各處要穴,不能積聚,難道是因為神仙草的神奇功效,……。

何不利用神仙草的功效來練習化劍之法,雖然前些r 子給韓非遠配制的藥丸已經全數在他墳前焚化,但屋中尚有許多藥材,潘策醫術j ng湛,不多時就又配制出幾丸藥。

但這新配制的藥丸究竟效果如何,他卻心中沒底,窗外的空地上,玉郎正在練習韓非遠的劍法,賤奴倒了杯茶水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潘策突然心中一動,既然藥效難以預知,何不讓賤奴試藥,且看她服藥後的情形如何,在對各種藥物進行添減。敲著桌子大聲喊道︰「賤奴,倒杯溫水來。」

賤奴端著一杯茶水走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他面前,說道︰「大爺,請用茶。」平r 里潘策的生活起居都由她來照顧,從來不見他喝溫水,只當自己听錯了,仍舊端了他平常喜愛喝的茶水,以免被他訓斥。

潘策瞪起眼楮,說道︰「你這賤人,明明告訴你是要溫水,怎麼又端了茶水來。」他對賤奴呵斥慣了,從沒有半句好話。

賤奴不敢辯解,連忙端了茶水往出走。

潘策卻說道︰「茶水就放在這里吧!」

不多時,賤奴又端了一杯溫水走來,潘策拿起剛配制好的藥丸,說道︰「最近天氣炎熱,時常有人中暑,你常在r 頭下勞作,需當小心。這是我新配的藥,可防止中暑,你服一粒吧!」有心哄騙她,說話也和氣了許多。

賤奴看著那藥丸,心想,雖然天氣漸熱,但山中樹木成蔭,早晚間還需要加衣服才能抵擋山中涼氣,怎麼會有人中暑,況且潘策配藥所用的藥材,都是他從藥房中拿來的,她雖然不懂得藥理,但近些r 子潘策用的藥都是從前用的那些,並無什麼變化,怎麼又突然變成了預防中暑的藥物。

況且潘策平r 對他呼來喝去的,從沒有什麼好臉s ,只要能有一r 不被責罰就算是好r 子了,今r 竟然會關心自己,說話也頗為和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從小在潘策的呵斥責罰中長大,這突然的變化竟然讓她有些惶恐,看著那藥丸,不安的說道︰「大爺,我身子結實的很,這藥還是給別人用吧!」

潘策立刻故態復萌,瞪起眼楮說道︰「讓你吃你就吃,嗦什麼。」將藥丸送到她面前,賤奴不敢抗拒,從她記事開始,這樣的情形就出現了無數次,只不過那時她還小,不懂得反抗,以為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現在,她漸漸知道自己生活在與別人不一樣的環境中,即使有心反抗,但面對潘策咄咄逼人的氣勢,卻又無力反抗,只得接過那顆藥丸,流著眼淚含在嘴里。

潘策臉上的怒s 這才消減一些,指著那杯溫水說道︰「你把這杯水喝了吧!這藥需用溫水送服。」

藥物入月復,只不過片刻功夫,賤奴只覺得小月復中一股灼熱之氣升騰而起,漸漸越聚越多,偏偏又尋不到出路,只在小月復中橫沖直撞。

賤奴初時還咬牙硬忍著,漸漸的忍耐不住,只覺得月復中的灼熱之氣似乎要沖出身體,全身的經脈都要斷裂開一般,說道︰「大爺,我難受的很!」

潘策端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說道︰「是不是小月復中有一團熱氣,灼熱無比,卻又渲泄不出。」

賤奴點著頭,額頭上汗水滲出,說道︰「是,是,大爺快些救我。」

潘策輕松的說道︰「不要緊,不要緊,這些都是正常的。」端了茶水放在唇邊,卻又無心喝,看著賤奴痛苦的捂著肚子彎下腰去,不住的申吟。心想,難道是我這藥用的不對,搖搖頭,突然間醒悟,心道,韓非遠雖然飽受病痛之苦,但畢竟功力深厚,又會調理真氣之法,因此這藥物的效力對他是好事,但賤奴身體瘦弱,又不會真氣運行之法,當藥效發作之時,自然使她倍加痛苦。

說道︰「你且忍住疼痛,按照我說的做。」從懷中取出化劍之法,輕聲念道︰「摒除雜念,寧神靜氣,聚真陽于氣穴,導之入尾閭玄關,此乃y n符陽火,上沖夾背雙關,逆入泥丸,」念到此處,突然住口,心想,倘若賤奴練成了韓非遠的化劍之法,自己又將何以應對。將化劍之法揣入懷中,說道︰「你經脈未通,暫時不能行此運氣之法。

賤奴只覺得月復中的熱氣在氣穴中激蕩,不由的隨著那團熱氣抖動身體,此刻她眼前景物也變得模糊起來,覺得屋子里的東西也移動到其他的地方,恍惚間一抬手,將桌上的一個瓷罐打翻。

潘策靜靜的看著,眉頭漸漸擰在一起,心想,看著這藥物終究沒有配好,否則也不會如此模樣,幸虧自己沒有親自服用,否則不知後果如何!

平r 里倘若賤奴失手打翻屋里的物品,必定會招來他的一番責罰,或者懲戒,但潘策此刻卻只關心藥丸的效果,對于這些反而不計較了,心想,下回須得尋一個鐵鏈,將她的手腳鎖住,否則一旦她發起瘋來,倒也不好收拾。

積聚在氣穴中的真氣突然沖出丹田,賤奴只覺得尾閭間似有異物在動,初時還只是酥癢酸脹,後來漸漸的變成刺痛,後背的腰椎處似乎要斷裂開,不由的扭動身體,雙手反拍腰背,啪啪有聲,好似要將自己的腰椎打斷一般。

玉郎在外面听到屋里砰砰亂響,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急忙跑過來看,只見賤奴像瘋了一樣使勁的擊打自己的腰背,嚇了一跳,驚道︰「師傅,這是怎麼了。」

潘策從容的擺擺手,說道︰「去練你的劍,這里沒你的事。」

玉郎那里肯走,知道他對賤奴向來苛刻,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看著賤奴痛苦的樣子,不由的哀求著說道︰「師傅,姐姐她其實……。」

話還沒說完,潘策突然猛地一拍桌子,騰地站起,怒聲呵斥道︰「混賬!誰是你的姐姐,她是天下最賤的人,連野貓野狗都不如,你竟然叫她姐姐。哼!今後倘若再讓我听到你如此叫她,我就刺穿她的耳朵,挖掉她的眼楮,拔掉她的牙齒,讓她變成一個廢人。」

玉郎嚇了一跳,潘策雖然對他嚴格,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暴怒過,即使自己犯了錯,也不過只是嚴厲的批評指正,嚇得再也不敢往下說。

潘策卻怒氣未消,大聲說道︰「前幾r 教你的劍法練會了嗎?我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才從韓非遠那里討來他的無敵劍法,你卻總是不肯用心練。快去練劍,過些r 子倘若在練不好,我就罰你一天不準吃飯。」

玉郎不敢在說,低著頭走了。

賤奴幾乎神智昏迷,瘋狂的拍著著自己,手足失措,手腳踫到屋內的桌椅之物,砰砰有聲,自己卻又不覺的疼。突然之間,從腰腎處生出一絲清涼,如山中清泉,咕咕而出,似乎無窮無盡,但又並不與那熾熱之氣相匯,只是沿著後背的經脈緩慢向上,每向上一分,都讓賤奴倍加的難受,只覺得身體似乎要裂開,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潘策也不禁嘆息一聲,看來自己用藥過猛了,賤奴畢竟年少,經不起這麼大的藥效,這一番折騰只怕x ng命難保。他倒不是為賤奴可惜,只是覺得倘若賤奴就這麼死了,今後自己配制的藥又要用誰來試。心想︰「早知如此,就只給她服用半粒藥丸了。」

真氣在體內運行,倘若善加引導,就如同流水沿著河道流淌,並不應該有這麼大的痛苦,但賤奴從未練過真氣運行之法,潘策剛才念得那幾句導氣之法,她也知道該如何運用,此時體內真氣如洪水沖破堤壩,自然的去尋找低窪之處流淌,只是這潰堤之疼卻是常人難以忍受。

那一熱一涼兩道真氣,乃是人體內的y n陽真氣,沖破夾脊、玉枕二關,匯入泥丸宮,突然間y n陽交匯,水r 相容,身上的疼痛感也頓時止歇,賤奴大叫一聲軟癱在地上,好像身上的骨頭全部斷裂,筋脈悉數被人抽去,再也沒有半分的力氣。

潘策失望的站起來,只覺得是自己太過于急躁,才出現這樣的情形,看賤奴的樣子,即使不死,多半也會髒腑受傷,今後要想用她來試藥都不行了。

這一次折騰足足有一個多時辰,賤奴j ng疲力竭的癱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臉s 蒼白如紙,匯入泥丸宮中的y n陽真氣化為一股溫潤之氣,自上齶緩緩流下,舌頭輕觸,但覺一股氣息納入口中,只覺得甘甜美味,馨香無比,就算是瑤池中的瓊漿玉液也無法與之相比,咽入月復中,身上突然生出一絲力氣。

賤奴掙扎著抬起身體,一臉的疲憊憔悴,眼神中還帶著迷茫,喊道︰「大爺,我這會好些了。」

潘策不禁一愣,賤奴的聲音雖然微弱,但這是氣力不夠所致,他一生j ng研醫術,一听就知道賤奴的髒腑並無損傷,只不過是氣力耗盡,過于虛弱罷了。連忙問道︰「你沒事了嗎?這會感覺如何?」

賤奴強撐著身體,說道︰「我身上疼的很,沒有力氣。」

潘策想著,既然賤奴沒事,過些r 子配好了藥在讓她試,也不怎麼懷疑,說道︰「你沒事就好,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不用你做了。」

賤奴又休息了一會,這才掙扎著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回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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