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想要這兩個女人被我千刀萬剮的話,就給我乖乖的過來受死。」
一聲充滿刻骨仇恨的聲音傳來,姬博弈的太虛眼清晰的看到了左丘妙繆站在最頂樓的房間之中。琴沁和磬兒兩個人被制住了穴道,僵硬的站在她的身後,眼神之中有著恐懼不安。在听到他到來的瞬間,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光彩。
對于左丘妙繆的話,姬博弈只是听了一听,然後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下,從船上跳了下去。撲通一聲,四濺的水花在仿佛是在嘲諷著她一樣。
這個時候,左丘妙繆才想起來,她手上的兩個人只是最低賤的妓女。就算是姬博弈再怎麼喜歡她們,一旦遇到與自己生命沖突的事情,肯定會舍棄她們保全自己。那種能夠為了女人而死的情種畢竟是少數。
「可惡,你跑不了的。」
左丘妙繆好不容易找到了姬博弈的蹤跡,看到殺弟仇人逃走,立刻不淡定了,元神之力涌出體外,滲入清江之中,每一寸每一分的搜索著。勢要將他找到碎尸萬段才能夠解恨。
方圓百米,沒有,五百米,沒有,千米,依然沒有,繼續擴大,左丘妙繆不顧及元神的傷勢,將搜索的範圍增長到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卻發現整整十里之內,沒有姬博弈的影子。
「這不可能!」
不敢置信之下,左丘妙繆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也跳入了清江之中,開始更加仔細的以元神之力搜索。
而就在她跳入之後,姬博弈濕漉漉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琴沁和磬兒的身邊。雖然在修為上他拍馬都比不上左丘妙繆,但是在心智上,十個左丘妙繆都不是他的對手。
暗度陳倉之計,就將她耍的團團轉,當然了這也得虧于「太陰寶鑒」之上記載了左丘妙繆施展的這一門「映月之法」,讓他能夠及時對此做出應對。
「姬公子!」
看到他的出現,琴沁和磬兒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無限的光彩。從地獄之中到天堂就是她們剛才的經歷吧。
「不要出聲。跟我走。」
解開兩人的穴道之後,姬博弈摟著兩人柔軟的軀體,運起輕功飛到了岸上,向著北斗星院的方向而去。
而就在他剛剛準備離開,一聲劇烈的轟鳴之聲,巨大的漩渦出現在清江的中心,將岸邊所有的船只都卷入了其中。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漩渦轟然炸開,一道巨型水柱從中竄起,如同天河倒傾,聲勢駭人。
一道寒冷孤寂的美妙身影帶著讓所有人為之寒顫的恨意從水柱之中走出,血絲密布的剪水瞳孔之中透露出傾盡五湖四海也無法洗淨的仇恨。欺霜賽雪的玉臂伸出,一道巨大無倫。橫亙在天地虛空間的刀芒,凌空猛然斬下,帶著無可阻擋的凌厲氣機,仿佛要將整個蒼穹都斬碎。
同樣的「太陰刀章」,在左丘妙繆的手中使出來,威力比之左丘素素何止增加了十倍。姬博弈見到如此驚天動地的刀芒,面色大變,雙袖一揮。將身上的琴沁和磬兒推了出去。然後自身化作十幾個鬼魅虛幻的身影四散而去,讓左丘妙繆的這驚世一刀無法輕易的鎖定他。
「你們兩個快走。我自有辦法逃月兌!」
飄飄忽忽的聲音傳入琴沁和磬兒的耳中,讓兩人的臉色一變,對視一眼之後,卻都是停駐在原地,擔心的不敢離開。
「快走,不要拖累我。」
姬博弈的話語轉冷,終于讓兩人不情不願的離開。
左丘妙繆在江都城之中,不敢使用魔氣浩蕩的「玄陰攝鬼法」,純以殺氣縱橫的「太陰刀章」出手,純白如雪的刀光如同天上銀河,從她晶瑩如玉的雙手之中不斷的交錯而出,交織成一道雪白的刀網,將姬博弈的十幾個身影包圍其中,一寸寸的壓縮他活動的空間。
期間刀氣擦過,一絲絲鮮血滴落,讓姬博弈的眉頭皺起,幾次想要突破刀網逃走,卻因為修為的不足,每次是以失敗而告終,身上的傷口更是多了幾道。
漸漸地,刀網已經縮小到了一丈範圍,逼得姬博弈無法再挪移了。眼見著不久之後,他就要被太陰刀網分尸了,一道驚呼聲傳來,琴沁縴弱的身影向著他沖來。
「我要讓你也嘗嘗我的滋味,那種心愛之人死去,渾身上下都被刀子刮一樣的劇痛。」
左丘妙繆的話音剛落,姬博弈突然之間大喝一聲,體內的真氣以某種神秘的方式運轉,還不成熟的「洞玄指」全力而出,深邃如黑洞的氣勁掃過,生生的將太陰刀網切出了一個月兌身之所。
鬼魅般的從缺口中沖出,姬博弈如同一道白色的電光向著沖過來的琴沁而去,想要在左丘妙繆下狠手之前將她救走。
只不過,最終,他還是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左丘妙繆的修長玉指搭上了琴沁白皙的脖頸之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夠將這具美麗的身體變成尸體。
「小子,你只要在我面前自斷一臂,我就放過這個低賤的女人。」
突然之間,左丘妙繆心中興起了貓捉老鼠一樣的奇妙感覺,想要徹底玩弄姬博弈的靈魂乃至思想。晶瑩的指甲寒光閃過,琴沁雪白的脖頸已經出現了一道鮮艷的血紅,配合她一聲如雪的白衣,觸目驚心。
而在這個時候,姬博弈才堪堪趕到了琴沁的身前,就在左丘妙繆仇恨之中蘊含戲謔的眼神之中,發生了讓她以及所有人震驚的事情。
姬博弈疾走的身影並沒有因為琴沁被她抓住而減速,反而在瞬間迸發出了比先前更為迅捷的速度,右手指尖的黑洞更為的內斂和恐怖,一道漆黑的劍光從指尖延伸出來,虛空在接觸劍光的化作了碎片。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漆黑劍光刺穿了琴沁的胸口,刺入了左丘妙繆的心髒之中。
這一刻的姬博弈,眼神之中的冷漠無情讓左丘妙繆全身忍不住顫抖,如同**著站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這一刻,左丘妙繆總算是理解了,為什麼自己的弟弟會輸給他,因為他們兩姐弟都沒有眼前這個人狠。如此冷漠無情的手段,就算是在魔門之中,她也沒有見過。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在算計自己了,他清楚的知道以琴沁的性格是怎麼都不可能放下他逃走的;他也清楚的知道以左丘妙繆的修為肯定能夠在他之前擒下琴沁;也算計到了左丘妙繆對于他的仇恨超過一切,會利用琴沁來羞辱他。然後,在她放松心態,準備享受死敵自殘的一刻來獲得快感之時,以無情狠辣的手段親手斷絕了她的一切妄想。
「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但是我的心好痛。」
親手殺掉自己的女人之後,姬博弈伸出雙手,將琴沁抱入了自己的懷中。听到了一句幾乎讓他落淚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姬博弈只能夠反復的說這句話,他只是想要活下去。從本質上來說,姬博弈只是個自私的人,他將自己看得比任何一切都要高。為了能夠讓自己活下去,他能夠舍棄一切。女人以他的身份並不缺少,他也不是潔身自好的人,以前逢場作戲的時候也有不少的知己。但是與琴沁在一起的感覺卻是他前所未有的快樂,不管是從**上,還是心靈上,他從琴沁身上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但是這一切,在于自身的生命沖突之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
「來到了這個世界,如果不去巔峰看一看,我不甘心。所以,沁兒,對不起。」
琴沁扶在他臉上的蒼白雙手突然之間垂下,雙目之中失去了色彩,體內的生機流逝干淨,鮮艷的血沾滿了姬博弈的全身,卻讓他心中更加的痛苦。哪怕是他不止一次經歷過親人的死去,在這個時候還是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痛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丘妙繆的心髒被姬博弈全力而發的「洞玄一劍」刺穿,就和左丘素素一樣,兩姐弟都被這一招貫穿。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天意,只不過姬博弈還是算錯了一點,那就是道基修士的逆天之處。凝聚道基之後,已經算是半個仙道中人了,已經月兌離了人體應該有的種種限制。心髒被刺穿,不會死就是其中一點。
在這瞬間,姬博弈從痛苦之中清醒了過來,強忍著經脈的劇痛,想要再次使出「洞玄劍指」,卻發現丹田之中真氣只剩絲縷,就連一向取之不盡的陰脈劫力也空空蕩蕩。第一次,「黑天書」也無法幫助他回氣,「洞玄劍指」抽干了他體內所有的元氣。
「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我該感謝你嗎。」
將王臨沂送給他恢復真氣的丹藥全部倒入的口中,一股股純淨醇厚的元氣流入全身上下各處經脈,先將丹田之中的真氣補益,隨後真氣涌入陰脈之中化作劫力,劫力再次流出,轉化為真氣。如此幾個周天之後,姬博弈總算是在左丘妙繆將心髒中的漆黑劍氣驅逐干淨之前恢復了動手的能力。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只能夠使出次一級的「洞真指」,純粹明艷的光芒如同劍光,再一次刺入了左丘妙繆的心口,讓她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隨後化作一道白影爆退。
「今日之恥,莫敢忘卻,等我傷勢真正痊愈之後,我要親手將你這個人渣的頭顱摘下來祭拜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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