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關,明浩君看到眼前的一幕早已駭得神魂離體,冷汗如雨,在看到離殤閉目坐下的瞬間,明浩君身子躍起急急後退,他知曉自己的修為與此時的離殤比起來,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此刻內心震撼中,更是可以感覺到這個空間內存在的無比強大的力量,這力量環繞他的四周,正是從光芒出現的那刻蔓延,如山岳一般鎮壓住他。
「你待去哪!」離殤冷冷的傳出這一句話的剎那,明浩君淒厲的慘叫一聲,其身軀突然定住,一股無形的巨力擠壓著他,直接爆起一團血霧。
「八嘎!不……」
血霧轟散,只留下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
相較于此時修為暴漲,已至晶元後期的離殤來說,凝化前期的明浩君簡直如螻蟻一般渺小無力,只需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其捏死。
離殤雙目睜開,痴迷的望著懸浮在半空的那個女x ng光影,片刻後才慢慢朝著楊修看去。
這一眼,楊修心神一震!
「生有何戀……」
這是何等哀傷,何等孤獨痛苦的眼神,在楊修和離殤的雙眼相對的剎那,楊修忍不住口中喃喃。
「生有何戀?好一個生有何戀,或許在她歸墟之時我就應該隨她而去……」離殤重復著楊修的喃喃,身上的氣勢瞬息消失,陷入回憶之中。
隨即更為霸氣,更為肆無忌憚,一股天若阻我,我便戰天的無匹氣勢從離殤的身上驟然迸發︰「我此生之戀,就是將她復活,哪怕沉淪地獄,哪怕萬劫不復!」
此時的離殤,如同一座萬丈高山,屹然矗立在天地之間,那瘋狂的怒吼似要將天轟破一般。
楊修輕嘆,眼神從半空中的女x ng光影和離殤身上來回,尤其是離殤懷中的那古樸燈罩,更是吸引了他的視線。片刻後,楊修忍不住開口說道︰「雖然我實力弱小,眼界短淺沒有多少見識,但是我也可以看出你懷中的燈罩是個至寶,居然可以引發出這等神奇浩瀚的異象,必然會吸引無數禁忌之城內的修士爭奪,你還是快帶著這至寶離開吧,不然……」
後面楊修沒有說下去,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離殤仰天狂笑,看著楊修的眼神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輕聲說道︰「小友,已經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突然的,遠處的星空中,已然有數百道長虹急速而來。
每一條長虹內,都有一個御器飛行的修士,神態各異,此刻來臨間,速度極快,不過其中倒也沒有憑空飛行的晶元老怪存在。
他們站在法寶上,距離離殤和楊修約莫十幾丈的位置,遙遠看著離殤身邊浮現的那個女x ng光影,神s 內露出貪婪。
顯然都是被光芒吸引過來的。
「快看,那女x ng光芒充滿了強大的靈力波動,顯然是極品法寶!」
「不對!那光芒必然是法寶出世時引發的天地異象,法寶本身必然不是這光芒!」
「那人是誰?如此陌生,但是他的威壓……好強!」
只是他們都默契的保持著沉默,沒有動手,因為……離殤身上晶元後期的修為毫無保留的宣泄而出,震懾全場!
他們都在等,等老怪的出現!
唯有老怪出現,彼此混戰,他們才有機會,才有可能渾水模魚……
「這些,還不夠!」離殤並不理會這些虎視眈眈的修士們,而是對著楊修微微一笑,說道︰「小友,再陪我等等如何!」
「哈哈哈!好,我楊修雖然實力微弱,幫不了你什麼,但是不過是陪你一等,那麼……等等又何妨!」楊修竟似被離殤激起了胸中的傲氣,看著四周那一群修為高深,隨便一人就可以輕易要了自己小命的修士,眼神中沒有絲毫慌亂恐懼,反倒有一種淡然的瘋狂。
離殤也是豪情一笑,不知何時手上多出兩個酒壺,將其中一個遠遠拋向楊修︰「此情此景,怎可無酒作陪,小友,你我暢飲一番!」
「好!」楊修爽朗一笑,伸出手正待接住扔過來的酒壺,忽然臉s 一沉,好似想到了什麼。
「糟糕!一高興都差點忘了我還被困在陣法中,這酒壺等下撞碎在陣法上的話,豈不辜負了前輩贈酒之情,不行!」
無鋒在手,楊修臉s 凝重,靈力爆騰起來,激蕩著衣衫無風擺動。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利劍,鋒芒無比。
離殤正待喝酒,感受到靈力的波動後,皺眉隨即看去,當看到如同刺蝟一般的楊修後,微笑說道︰「小友,小心酒灑了,還不快伸手接住。」
這一聲傳來,楊修下意識伸出手去,那酒壺竟然穿透了陣法,四平八穩的落在了楊修手上。
「 !」
當酒壺入手的瞬息,彌羅棍爆成粉末,陣法如同破布一樣被撕裂粉碎,力量剛好破陣卻又不傷及被困在內的楊修,這一切都早已在離殤計算之中。
感受著手中完好無損的酒壺,楊修奇異的看了離殤一眼,迎接他的是一抹灑月兌中隱含憂傷的微笑。
「干!」楊修接過酒壺,舉手揚脖,壺底一番,酒便直落肚中,好像倒進酒桶一般。
幾乎在楊修和離殤二人喝酒的同時,夜空中,十數道虹光呼嘯而來,一個個憑空飛行,氣勢磅礡,如同天威降臨一般,顯然均都是晶元期的老怪。
「這里好熱鬧!」街道盡頭,一個衣衫襤褸,髒亂不堪的老頭哼著小曲,一步三晃的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這老頭赫然正是三瘋老人,他的出現頓時引起了在場除了正在對飲的楊修和離殤二人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就連那些晶元期的老怪都對他十分忌憚,一個個神s 莫名的看著他。
「別管我,別管我,老子只是找個地方喝酒看戲,你們只管演戲就成,哈哈!」三瘋老人瘋瘋癲癲的,席地臥倒,靠在街道邊上一座破損的矮牆上,拿出酒葫蘆,喝起了酒來。
時間流逝,全場彌漫著無形的壓力,一個個神情戒備,唯有……兩個怡然喝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