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扶蘇臉色大變,知道要糟。這中年人此時拿出法杖,那麼他稍後使出的法術,必是威力極大。
果然,中年人一拿出法杖,便一刻不停的將法杖朝地面一指,右腳在地面上用力一跺,喝了聲︰「起!」
中年人法杖所指的地面一陣顫抖,土浪向兩邊翻開,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頓時從土中升起。
這塊石頭奇大無比,竟然有七八丈寬,四丈來高,通體灰白色,顯得笨重已極。
只是,在這中年人的奮力操控之下,這塊巨石卻飛快的向上升起,不多時便離地而去,朝空中的扶蘇他們直直撞去。
扶蘇見這中年人臉色漲得通紅,但嘴唇卻是蒼白,手臂上、脖子上青筋爆起,顯然是使盡了全身之力在控制著這塊巨石。
扶蘇看這巨石橫空撞來的樣子,帶起呼呼的風聲,其中蘊含的力量之大,可想而知。若是被巨石撞上,恐怕筋斷骨折,都是最好的結局了。
危急之際,他靈機一動,朝身後的初衣道︰「快,你將水之元靈施加在我身上!」
初衣一怔,不明所已,但還是照做了。她身為龍族神獸,雖然對法術的施展一竅不通,但靈力卻還是要比扶蘇充沛得多。
初衣努力凝出一團巴掌大的水之元靈,「啪」的一聲拍在扶蘇身上。扶蘇只覺得身上的龍鱗甲輕輕一抖,再一次「活」了過來,其上所散發的藍色幽光大亮,一層蕩漾著藍色波光的水罩從扶蘇身上向四周擴散了開去。
藍色水罩形成之時,扶蘇、幼森及初衣同時覺得身上的壓力一松,手腳便能行動了。原來這層藍色水罩竟將他們的身子與「翡翠」隔絕了開來。
幼森哪用扶蘇提醒,早在身子可以行動的第一時間,雙翼一振。便帶著扶蘇與初衣,從「翡翠」中一躍而出,向高空中飛去。
才飛出去不遠,身後傳來一陣巨響。扶蘇、初衣朝後望去,只見那塊巨石與黑圈、「翡翠」轟然撞在一起,爆起一陣耀眼的彩光。
扶蘇心里暗叫了一聲,道︰「好險!若是我們仍困在其中被砸到,恐怕三人都必死無疑!」
然則扶蘇身上的冷汗還不退去,耳邊又傳來初衣的驚呼。扶蘇扭頭一看,見頭頂上方突然出現一陣密密麻麻的黑點。帶著淒厲的破空之聲,朝他們激射而來。
「箭!」扶蘇和幼森同時色變。
唐夏大軍行動得好快,他們才被黑線與「翡翠」困得一下,便已移近了許多。他們好不容易月兌困而出,便又進入唐夏軍的射程之內。唐幽然一聲令下,唐夏軍便萬箭齊發。
面對這數萬支密密麻麻激射而來的箭,扶蘇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他心中一個念頭電閃而過︰「不知道龍鱗甲這次還護不護得住我們!」
念頭剛起,幼森突然雙翼一收,帶著扶蘇和初衣向下一沉。急速落下。扶蘇正想問出口,耳畔呼呼風聲響起,震耳欲聾,唐夏軍所射的長箭已蜂涌而至。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長箭所帶起的勁風刮得他們身上、臉上皮膚一陣陣痛。
扶蘇見狀,立時醒悟︰這些長箭竟然不是朝著他們身上射來,目標所向,是他們的頭頂之處。盡管如此。密密麻麻的長箭帶來的壓力,仍是迫使他們不得不向下方落去。
而且,長箭不斷射來。方向越射越低,不斷的將幼森向地面逼了下去。
扶蘇心里一動︰「唐夏軍並非想要射死我們,而是要將我們逼落到地面去!」他想起唐幽然的深沉心機,心里涌起一陣厭惡之感,實在不知她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
他卻不知,唐幽然固然不想現在便射殺自己,但她最主要的目的,卻是要生擒初衣,以便從她身上,探听出廢園的破牆上劍痕的秘密。
唐夏大軍射術之精準,實在了得。雖然數萬支箭不斷的射來,但方向卻一絲不差,整整齊齊的漸次降低,長箭不斷的從他們頭頂上飛掠而過,將他們一點點的從半空中逼了下來。
不多時,幼森帶著扶蘇與初衣,終于被逼回地面。它四足一踏上地面,唐夏軍中便豎起一面黃旗,在風中四處搖動。見此信號,唐夏大軍所射長箭便戛然而止。扶蘇見了唐夏大軍能將軍令執行得如此整齊劃一,雖有萬眾,只如一人,心中實在震憾萬分。
扶蘇他們落地的地方,離唐夏大軍不過二三十丈距離。他們才落下不久,唐夏國的兩名客卿長老便已趕到。他們也不急于向扶蘇等發出攻擊,只是分開兩處,站立不動,擺明是要防止他們再度逃開。
而扶蘇看他們兩人的模樣,均是臉色微白,胸口起伏,剛才他們聯手施法將自己一行困住,顯然耗費了許多靈力,就算他們再想使出像剛才那樣威力巨大的法術,只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因此圍而不攻,正是他們最明智的選擇。
而此時,唐夏大軍突然整齊的分成兩邊,中間露出一條通道來。三個人騎著三匹高頭大馬,沿著通道,快步走到大軍前列。
這三人均是身著華袍美服,當中一人神情冷漠,正是唐夏國太子唐正。左邊那人面容俊秀,是二王子唐華。右邊馬上是名身著玫紅色勁裝女子,她烏黑的長發用一條黃色絲帶高高挽在腦後,顯得高貴典雅,清麗動人,正是唐幽然!
扶蘇見了唐幽然那清雅秀美的模樣,心里老大一陣不是滋味,目光不自覺的轉了開去,再也不看她。
只是雖然看不見了她的容顏,但她的聲音偏偏還要鑽進扶蘇耳朵里去︰「哼,扶蘇,想要走嗎?你偷拿了我們唐夏國的三件寶物,便想偷溜。你當我們唐夏是什麼地方,容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嗎?」
扶蘇一怔,不知她所謂的三件寶物指的什麼,不禁惱怒的道︰「幽然公主,你莫誣陷我,我何曾拿過你們唐夏國的什麼寶物?」
唐幽然騎在馬上,伸出一只縴縴玉手,執著馬鞭朝扶蘇身上一指,道︰「你身上所穿的,正是我們唐夏國的傳世之定魚鱗甲,是你從我父王寢宮里偷來的。」
她手中馬鞭又指向初衣,道︰「她腰間插著的,正是你們從我手上搶去的鷹爪斬,也是我們唐夏國一寶。哼,扶蘇,你還從寒江底下偷去了一塊寶石。是也不是?」
扶蘇听唐幽然公然向自己栽贓,心里大怒,正想開口反駁,哪知唐幽然不待自己發話,便向著身後數萬名唐夏士兵大聲說道︰「你們眼前這人,是我請回來的鐵竺國法師。我一番好心,請他來我們唐夏作客,哪知引狼入室,給此人潛入我國王宮,偷去我們三件寶物。諸位將士,你們且說,此人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唐夏士兵齊聲高呼,聲音宛如雷鳴一般,任扶蘇這時再怎麼辯解,又有誰能听得見?
扶蘇只氣得手足冰冷,緊緊閉嘴,一言不發。
唐幽然又道︰「不過,我們唐夏待人一向仁厚。扶蘇,你們只要將這三件東西交出,我便可替你向我父王求請,只須將你囚禁十年,便可饒你不死。否則,哼,我只要一聲令下,我身後這些將士,便可將你們射死當場!」
唐幽然話音一落,只听「刷」的一聲響,數萬唐夏士兵同時抽箭上弦,森森箭尖所向,正正指著扶蘇、幼森與初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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