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而灰s 的記憶中,王風這位所謂三哥,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心情不好就會以打他出氣,心情好時則會以嘲笑他開心,被迫當馬給以他為首的兄弟們騎,被迫爬樹為他們掏鳥蛋,在一次不慎摔落時,這些所謂兄弟不僅不理會他的傷勢揚長而去,還在離去前,一人給他幾腳,只是因為他沒能帶回鳥蛋。
這些不公之事,在記憶片段中比比皆是。
冷笑擴大,易小虎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身後,一些青年發出低聲竊笑。
王風的狐朋狗友們貌似在嘲笑王風。
王風氣急敗壞的聲音立刻響起︰「雜種,給我站住!」
易小虎輕蔑冰冷大罵︰「狗雜種是你,給我滾蛋!」
一陣勁風在身後傳來。
兩腳不動,右拳提上右肩部位,腰板猛然向後一扭,右拳呼嘯輪出一百八十度軌跡。
!一擊悶響。
右拳直接打上王風的右胳膊,此刻,王風偷襲的拳頭離他後腦勺還有半臂距離,拳頭卻再沒機會接觸到易小虎了。
因為在易小虎右拳一擊後,他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凌空向左側飛去。
砰!整個左側身體重重地撞上冰冷石牆,石牆被撞得發顫,瞬間滾落大量石碴與塵土。
哇!身體重重落地,王風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與石牆親密接觸的左胳膊,以別扭姿勢壓在身下,貌似直接月兌臼,而被打中的右胳膊,接近肩膀的一大塊地方癱軟,貌似有大塊骨頭被一拳打裂。
飛身撞向石牆,脆弱內髒劇烈撞傷,因為王風嘴里自吐了第一口鮮血後,還不斷嘔出更大量鮮血。
刷!剛才還在看熱鬧的王風狐朋狗友,在眨眼功夫,直接作鳥獸狀散。
不過一拳,就將他們嚇瘋了。
王風的狀態實在太悲慘。
一怔,易小虎緩緩走近王風,半蹲,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眼王風,忍不住疑惑嘀咕︰「弱爆!記憶中強悍囂張的老三,居然弱得這麼夸張,要是游戲的話,一拳,這雜碎滿管的血幾乎得刷掉五分之四吧?」
毫不夸張的說,鳳居谷中低級侍衛,抗擊打能力都比王風強大一倍不止。
008機械的聲音在腦海中適時傳來︰「主人,你早已不是原來的易小虎。」
拍了拍腦門,易小虎黑眸中的疑惑瞬間消失,露出雪白的牙齒咧嘴無聲大笑,的確,王風還是以前的王風,可他已不是原來的那個懦弱少年,實力早就不在一條線上。
看到易小虎的笑容,王風掙扎著將身體用力向後縮,滿眼恐懼虛弱討饒︰「別打我,別再打我了,小虎,我是你的三哥啊!」
邪笑,易小虎鄙夷反問︰「三哥嗎?」
前倨後恭,這種人都不是什麼好鳥,沒骨氣不說,恐怕很快翻臉會比翻書還快。
毫不客氣站起,左手一把拎起王風的衣領,將他如死狗一般往記憶中家門口拖,整個過程,易小虎完全忽略王風淒慘的痛呼聲。
反正他又不痛。
四五百米,王風的皮膚在粗糙地面,劃出一片片血痕,雖然血痕很淺,可他一路慘叫卻如殺豬一般淒厲。
拖至王家大門,仰頭玩味的看了一眼,高懸在門楣上的‘王氏’兩個大字,貌似完全忽視了大門前,因為王風慘呼,而吸引出來的十幾個王家侍衛。
王風的眼神從恐懼瞬間悄然變為凶猛。
接收到王風的眼神,兩個侍衛左右,揮刀凶狠撲向易小虎,手持的鐵刀,直接往胸膛與脖子兩個要害上斬。
眯眼一笑,左手向上一提,直接以王風擋向左側侍衛。
右腳向側猛然一踹。
右側撲來的侍衛,直接如王風一樣向後倒飛,砰,重重地貼在王家石門柱上,落地,半晌一動不動。
放下王風,易小虎平靜注視左側靠近的侍衛。
媽呀!左側襲來的王家侍衛一聲嚎叫,連滾帶爬,面無人s 連連後退。
說是侍衛,那是抬舉了這些人的身份,實際上,這些人不過是有一把子力氣,實質上的王家護院而已。
他們的同伴被一腳踢飛後,貌似生死不明,這些家伙怎麼可能不害怕。
奇怪的一幕在王家上演,易小虎一手拖著如死狗般吐血的王風,卻如同最尊貴客人一般信步走入王家院落。
十幾個侍衛如同在表演近在探戈,易小虎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
整個過程,易小虎就如同被眾星捧月迎入王家。
昂首闊步,易小虎全程笑眯眯風度有加的走入王家大廳,這里絕對是王家布置最豪華的地點,平時迎接貴客,還有家族祭禮等重要大事,都會在這里舉行。
在記憶中,他還是第一次堂堂正正邁入這里。
以前的他沒有資格。
一大刀金馬坐于大廳正後方首位,只有王家族長,也就是易小虎便宜大爺爺王山,才有資格坐的位置,隨手將王風丟于腳邊。
貌似王風月兌離了他的控制,可涌入大廳的五六十個王家侍衛,沒有一個人敢于上前解救他們的三少爺。
眯眼環視,易小虎低沉下令︰「上茶!還有趕緊通知,族里現在最有權力說話的人來見我。」
熱茶很快奉上,易小虎左手腳撐在椅把上,拖著下巴玩味微笑。
到底誰會第一個沖到?充當他回到王家後的第二批倒霉蛋?
第一批倒霉蛋不用爭了,不是王風還能是誰。
沒讓他等多久,十來分鐘後,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白淨臉上滿是y n沉的中年男人王鐵,也就是易小虎的二叔,王風的親身父親第一個趕到。
雖然竭力表現得平靜威嚴,可他額頭上微微汗珠,表明來時他有多急切。
王風一看到王鐵,頓時翻臉,不復剛才的畏懼與乖巧,咬牙切齒滿眼怨毒的虛弱吶喊︰「父親救我,易小虎這個雜碎不僅重傷我,居然還擅自逃離了鳳居谷,將這雜碎的四肢都打斷,為兒子報仇啊!」
王鐵剎那滿臉鐵青,瞪著易小虎的眼神如他兒子一樣怨毒。
咚,咚,咚,還未等王鐵答復,一陣超級沉重的腳步聲急促響起,一個肥胖的婦人張小花,王風的親娘第二個殺到,她滿是肥肉的臉上,汗水把一層厚厚的粉狀物,沖出一道道惡心痕跡。
一眼看到王風慘狀,張小花滿眼心痛,瞬間殺氣滿臉悍然咆哮︰「是誰?是誰把我兒打成這幅模樣。」
易小虎一動不動揚聲回應︰「是我。」
張小花一怔,她沒想到打了人居然凶手還敢光明正大出現在她眼前,旋即倒三角眼滿是凶光的刺向易小虎。
若是眼光能殺人,恐怕他已經全身上下滿是窟窿了。
易小虎戲謔的在心底感慨。
可惜眼光殺不了人吶。
玩味看著張小花,滿臉橫肉一抖,然後神速一挽袖子,露出兩截粗壯的胳膊,咚,咚,咚,張牙舞爪揮著長長指甲的手,向他沖來。
輕聲一嘆,易小虎瞬間起身。
左手張開,猛然從左向右一扇。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壓根沒有修為的張小花,被一巴掌扇得重重倒地,直接壓在她親兒子身上。
嗷!王風發出殺豬一般慘嚎。
間隔十秒,啊!張小花張嘴發出比她兒子高八度的尖嚎。
狼狽地從她兒子身上翻下,披頭散發席地而坐,張小花大嘴一張,突兀放聲嚎哭。
王鐵鐵青臉皮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但怨毒的眼楮深處卻爆發出一絲拼命掩飾的愉快。
易小虎一怔,難不成狗屁二叔夫妻倆關系並不和諧?
再看了一眼肥胖如豬的張小花。
深以為然,這體型估計難以和諧。
張小花突然如潑婦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準王鐵開火︰「王鐵你這個軟蛋,你的兒子,你的老妻,均被王家這個小雜種欺負,你還不將他拿下問罪,給我們母子倆一個交代,老娘怎麼嫁了你這樣一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