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陣,札阿惕部的大營重新又鬧騰了起來,剛才出營去的人馬開始回來了,很多火把照亮了大營,透過帳門,我望見遠方營門的牧民好像都挺高興的,他們都在簇擁著一群人,那群人似乎還在抬著一個木架子,看上去這木架子上的東西很重要。
蕭承志眯著眼道︰「兄弟,看樣子札阿惕部還真的把聖物給迎回來了,真他娘的邪乎!」
「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咱們該怎麼辦?」
「祝恭他們咯,我們可是報信人,有恩于札阿惕部,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那幫人越走越近,看樣子都奔大帳來了,都圍著那個木架子,蒙哥撒兒與那一干將領都伴在木架旁,無疑木架上抬著他們迭烈斤部的聖物。
我倆目不轉楮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一群武士飛快地朝我們跑來,劍拔弩張的一臉殺氣!
蕭承志慌道︰「不好,蘇r 兄弟,他們好像是沖我們來的。」
我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手按彎刀道︰「還真被你預到了,只是我不明白這札阿惕部的人怎麼跟瘋了似的,突然間態度就大變了呢。」
說話間,那群武士到了眼前,將我倆團團圍住。
我沖包圍圈外的蒙哥撒兒喊道︰「嘿!我說札阿惕部的大首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這樣對待恩人的嗎?」
蒙哥撒兒冷笑道︰「恩人?我看你們倆是小人才對,來人啊,將這倆ji n細給我捆起來!」
那群武士四面撲向我倆,我倆稍抵抗了一下便不支被擒,札阿惕人將我倆綁了起來。
我厲聲道︰「蒙哥撒兒!你們札阿惕人就是這樣對朋友的嗎?我看你們是瘋了!到底為了什麼?我們可是好心來報信,卻被你們當ji n細拿下,這事要是傳遍草原,我想札阿惕部還有臉在眾部落間立足嗎?」
蒙哥撒兒分開眾人,走到我們跟前,掄起馬鞭打了我兩下,道︰「我開始就覺得你倆的話不可信,泰赤烏人怎麼會來襲擊我們,這下你們的伎倆被戳穿了吧,泰赤烏部將聖物送給我們了,如果是他們襲擊我們的人,搶了聖物,又怎麼會送聖物的給我們?」
我怒道︰「我跟你們部落素無來往,也不相識,不是出于正義感,我們才懶得管你們的事呢,泰赤烏人可是殺了你們百來人,這拉克申還沒死呢,你們可以不信我們,也得信你們自己人的話吧?」
「拉克申現在何處?我看就是你們編的謊言,我們的人全軍履沒了,泰赤烏朋友告訴我們,是鄂爾倫人干的好事,莽爾泰這老匹夫,明著跟我聯姻,暗中竟敢做這種事,我得滅了他們全部!」蒙哥撒兒恨聲道。
他的話讓我倆大吃一驚!這怎麼跟鄂爾倫人扯上關系了?這絕對是泰赤烏人的y n謀,卑鄙的y n謀!
我急道︰「錯了,完全錯了!你中了泰赤烏人的離間計,這絕對是y n險而卑鄙的y n謀,大首領你可要冷靜啊,不能單听泰赤烏人的讒言啊!」
蒙哥撒兒怒道︰「你竟然取笑我的判斷力?試問泰赤烏人殺了我們的人,搶了聖物,還能送聖物給我們,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就是鄂爾倫人殺了我們的人,被泰赤烏部的朋友所遇,奪過聖物送還我們,只有朋友間才會這樣兩肋插刀,我不信他們還能信你們這兩個小人?」
蕭承志冷笑道︰「賊喊捉賊,泰赤烏人這手玩得真夠絕的,夠卑鄙,夠y n險,札阿惕部與鄂爾倫部的牧民們都要被泰赤烏人的ji n計害得家破人亡了,可悲可嘆!」
蒙哥撒兒道︰「泰赤烏人就在幾里之外,明天我們就要聯手問罪鄂爾倫部,至于你們這兩個鄂爾倫部的ji n細,來人啊,將這倆狗賊拉下去砍了喂狗!」
一干武士推搡著要將我們拖下去,我冷笑道︰「想不到札阿惕部的人都是可憐蟲,糊涂鬼,連敵我都不分,蕭安答,我們真是幫錯人了,想不到冤死在這里。」
蕭承志道︰「讓他們等著後悔吧,拉克申到了後,估計他們的腸子都要悔青。」
木華黎突然走到蒙哥撒兒的旁邊,耳語了一番,蒙哥撒兒想了一下,方揮手道︰「先且慢,先留著這倆ji n細,如果沒有等到拉克申,那就在我們大軍出征鄂爾倫部前再祭旗吧。」
人群外的牧民們都在紛紛叫罵著,有要圍上來打我們的,也有罵鄂爾倫部的,有叫著要報仇的,場面異常沖動。
我急得與他們爭辨著,但卻是徒勞的,蕭承志道︰「蘇r ,省著點力吧,我們現在只能向長生天禱告,希望明天忽都思他們能趕到,那樣我們方能有救。」
我倆被札阿惕部的人綁到了木籠內,憤怒的牧民們圍著木籠繼續折磨我們,但被木華黎給制止住,很晚那些人方才離去。
我感激地對籠外的木華黎道︰「謝謝你,木華黎大哥,我看全札阿惕部就你一個人是冷靜的,你們真的是中了泰赤烏人的ji n計了,不能出兵鄂爾倫部,那樣你們會後悔的。」
木華黎擺了一下手,淡淡地道︰「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我們大首領犯錯,你們的生死取決于你們自己,你們說的是不是真話就要等拉克申來證實了,我能做的就是這些,好自為之吧。」言罷離去。
我揪心著鄂爾倫部的安危,他們還完全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听蒙哥撒兒的話提到,泰赤烏人似乎已屯兵在附近,等著與札阿惕部會合一起進犯鄂爾倫,兩部聯軍突然殺去,毫無防備的鄂爾倫部危急了!
靜夜,繁星滿天,我倆的心情卻如同煮沸的湯鍋一般不能平靜,如今身陷牢籠,卻又不能跟鄂爾倫部示j ng,更可氣的是札阿惕部听信了泰赤烏人的話。
我嘆了一口氣,對蕭承志道︰「你的傷怎麼樣?想不到我們兄弟竟要做冤死鬼,這已是我第二次進牢籠了,上次蒙你搭救得已月兌身,這次又該有誰來救我們呢,恐怕這次凶多吉少啊。」
他咳了一聲,道︰「不妨事,都是些皮外傷,沒傷著筋骨,剛才要不是木華黎,我倆早就人頭落地喂狗去了,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猜他肯定跟蒙哥撒兒說,讓等到找到拉克申再處置我們,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救了,否則真的是要冤死了。」
我贊同道︰「嗯,要是將來月兌身,是要好好記他這恩情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鄂爾倫部的安危,不知道又要死傷多少無辜的牧民呢,可惡的泰赤烏人,滿肚子全是壞水!長生天怎麼就容許這樣的惡人部落在世呢。」
蕭承志苦笑道︰「這個世道哪有那麼多像鄂爾倫一樣的部落呢,不然就太平了,不用打來打去的了,真是沒有想到,泰赤烏人這一計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