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和狗剩正吃力的打掃著公司樓道的天花板,狗剩站在人字梯上正用手中的抹布小心翼翼地擦著頭頂。天賜則站在下面一邊將他扶著梯子一邊將狗剩遞下來的抹布放在水中涮涮然後又遞給他,兩人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在皮膚上,多余的汗液從狗剩的臉上垂直滴落在梯子上,一滴、兩滴……和安靜的樓道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兩人和梯子慢慢的向前移動著,後面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水線。
天賜在下面四處張望著,每個門上都有字,他認真的將他們牢記在心中。突然遠處的門被輕輕打開了,接著從里面走出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只不過他的動作顯得那麼鬼祟。天賜站在遠處一直注視著,男子扭過臉也注意到了他,轉身便快速走開了,天賜非常納悶這男子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當他們移動到這里時天賜專門留意男子出現的地方,只見門上寫著「資料室」三個字。天賜沒有深究繼續重復著之前的動作,終于地上連成一條水蛇,汗滴停止了垂直滴落。他們收拾好工具之後,走出公司時已是繁星點綴,一陣微風掠過倍感涼爽。他們匆匆往住處趕,來到住所,發現老潘已經熟睡,兩人躡手躡腳簡單沖洗後,趕快上床準備休息。很快就听見狗剩呼嚕聲,可是天賜還在回想著公司那人的匪夷行為,久久無法入眠。
每天就這樣的r 復一r 的過著,兩人每天都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雖然偶爾有些牢s o,可是相互發泄完後還是努力的繼續進行著。自從看見男子後,之間又發現幾次。行動還如之前那般鬼祟,每次天賜都很好奇但也不會去深究。這天中午,天賜和狗剩像往常一樣干完活後坐在樓梯的台階上休息,突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天賜一眼就認出這人,因為此人曾經無數次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那人來到天賜面前很是客氣的對他說︰「你好,我的一份資料落在辦公室了,你能把我取過來麼,我馬上要開會有急用,並告訴天賜他辦公室的位置。」天賜二話沒說就起身往他的辦公室跑去,走前還用眼神示意狗剩等他回來,狗剩也點頭回應了,在一起這麼久兩人早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天賜來到辦公室就立刻發現整齊擺放在桌上的文件,他未作停留抄起文件就出了辦公室,然後急忙來到一樓,將文件交到男人的手中。男人微笑的道過謝後便大步離開了,然後天賜又坐在了狗剩身邊,狗剩用眼瞧了瞧他便問,「那男人是誰啊,」天賜搖搖頭,剛才走得急,沒有注意到他辦公桌上的名字,不過他應該是個經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談著,只有這段時間他們可以坐在一樓台階上,看著過往的員工心中總會有幾分羨慕和向往。同樣也會因路過女人誰最美而爭得面紅耳赤,這已然成為他們工作之余的最大樂趣。這時公司門口來了一車設備,兩人馬上就跑過去準備搬運,這已經成為習慣,每次公司有東西需要搬運,都會喊上他們,漸漸的他們也就變成了自覺。這次要搬運的東西比較特殊,但是他們從不問是什麼,只管負責搬運,其他的都不會過問。這是第一天來時,領導就交代過的,他們也始終服從著。忙活好長一段時間兩人才把車中的貨物搬運完成,已經累得夠嗆,步履蹣跚地走到台階坐著休息。
下午天賜突然被他的直接領導叫了出去,狗剩在身後好奇的看著。天賜跟著領導來到上午的那間辦公室,兩人在哪里等待著,領導的眼神十分嚴肅,天賜的心里開始打起了鼓。不一會走進了西裝筆挺的男子,就是讓天賜取文件的那人,來人臉s 十分嚴肅完全和之前彬彬有禮判若兩人。男子坐在他的椅子上,天賜的直接領導開始說話了,話語嚴厲令人反感,「卓總的一份文件不翼而飛了,到目前為止只有你來過卓總得辦公室,你為什麼那麼做,誰指使你的。」天賜听了猶如響雷炸頂,想去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是大聲說︰「我只拿走卓總讓取的文件,其他東西完全沒有動過。」這時卓總說話了,「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冤枉你,在拿你尋開心麼,我鄭重的告訴你,我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j ng力。」那個所謂的領導也在一旁附和著,兩人的夾擊使天賜百口莫辯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卓總說道,「要麼把東西馬上交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要麼馬上走人。」天賜雖然樸實但一點不傻,他知道今天自己糊里糊涂的鑽進了別人設的局,而且設局者目的就想把他趕走,與其在這里忍氣吞聲接受人格的侮辱,不如甩門坦然離去。他的腦子瘋狂的運轉著,另外兩人還在用言語刺激著。突然天賜蔑視的看著兩人的嘴臉,發出幾聲冷笑然後便氣憤的摔門而去,留下辦公室的兩人互**笑著對望著。天賜來到門口看見狗剩然後憤憤說,「我不干了先回去了,」就徑自往大門口走,狗剩在後面追問為什麼,但天賜只說你先回去吧,晚上再和你說。狗剩帶著疑問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然後一路小跑回到住所,看見天賜正和老潘喝著酒呢。他也走過來坐下,狗剩詢問老潘怎麼回事,老潘也模不著頭腦說「我一回來就拉著我喝酒,我問怎麼回事,他卻只字不提,始終喝著悶酒。」兩個人都納悶著,這時天賜說話了,他把來龍去脈借著酒勁都倒了出來。兩人听後也都氣憤咒罵y n險的家伙,狗剩甚至也不想去干了,但被天賜阻攔了,「你還得繼續干,不過要小心這些家伙,順便把我留意那個姓卓去資料室到底干什麼去的。總有一天我會洗清今r 所受恥辱,語言飽含堅定卻又透著極大憤懣,他們喝了許多酒,似乎都醉了。但天賜卻沒有睡去,他不停的問自己人怎麼會如此的可怕,可怕到與狼無異,他思索著,卻始終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