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生意特別好,收拾妥當後已是群星閃爍,天賜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宿舍走著,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可是每次轉頭身後卻空無一人,心中不禁嘲笑自己疑神疑鬼。在要穿過巷道時突然有兩道黑影在他前方停住,借著月光可以勉強看清兩人模樣,身段高大威猛卻略顯呆板,戴著黑墨鏡穿著黑西服,天賜很好奇為什麼晚上還帶著墨鏡,難道是今年的最新ch o流,還是兩人都是盲人,邊走邊瞎猜著。就在與兩人擦肩而過時,突然其中一人伸出胳膊擋住了天賜,「我們老大想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天賜身子立刻一顫,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可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心中明白嘴上卻說︰「我不認識你們什麼老大。」推開這人的胳膊就要邁步,但是那人又重新將胳膊橫在他胸前;「到了你就知道了,請不要為難我們。」說完就走在天賜前面,另外一人跟在後面,完全不給他反駁機會,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這是一座被廢棄的倉庫,里面特別寬敞,周圍堆積著雜物,正中間坐著一個約三十多歲男人,身邊並排站著穿著和之前兩人同樣。這時似有一股殺氣向天賜襲來,他循著這股氣息向側面望去,熟悉的四人正惡狠狠盯著他。他沒有驚奇只是面露冷笑繼續走著,在距離前方男人三米時,黑衣男突然停住,然後恭敬道︰「大哥人已經帶來了。」在得到他們嘴中大哥點頭回應後兩人就退到一邊,天賜站在哪里毫無畏懼,為這一天的到來私底下想過很多情景,可是真的來了反而異常鎮靜。
椅子上男人翹著二郎腿幾乎連眼都沒有睜開道︰「小子你好能耐啊,我天龍會的人你也敢踫,是不是活膩味了。」天賜冷冷道︰「是你的手下欺人太甚,是他們自找的,」簡單而不乏強硬。男子突然睜開雙眼死死盯著天賜,看著這雙陌生眼楮頓時他心生恐懼,從這雙眼楮中他看到了冷血殺戮刺骨寒意,他的唾沫在咽喉哽咽後艱難吞下。片刻後,男子繼續道︰「好大的口氣,有血x ng,可是我天龍會也不是任人宰割,傷我的人就是對天龍會的挑釁,可能今天你不能完好無損走出去了。」說完身旁黑衣人從腰間掏出一把砍刀扔了過來,男人又把眼楮閉上悠閑說道︰「是你動手還是我們代勞你自己決定吧。」天賜沒有動還是冷冷地站在那兒,地上明晃晃刀身映出他巍峨挺拔的身軀。他們就這樣僵持著,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整個倉庫靜的出奇。
突然一陣腳步聲打破這短暫寂靜,接著就是爽朗笑聲從門口由遠而近,坐著的男人眼楮立刻睜開,一絲不安神情從臉頰閃過重新回歸淡定。天賜轉頭看向身後,只見一禿頂男子身後跟著四五十人快速朝這里走來,天賜注意到,除了先頭男人,身後每個人里面都穿著白短袖外面套著黑布褂、腳下蹬著一雙黑布鞋,相比這邊顯得十分寒酸。一群人在距離十米距離停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紛紛j ng惕看著對方,場面甚是緊張。最悲催的是天賜被夾在雙方中間,不敢絲毫移動,他害怕引來禍端。也許是氣氛太過壓抑讓人無法呼吸,所以一串熟悉的聲音傳入天賜耳中,「花貓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天龍會地盤想要干什麼,是對我天龍會的挑釁麼。」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天豹,這都是跟你學的,你帶著手下到我飛虎堂砸場子,今天總得給我個說法吧。」從交談中天賜了解到這是兩個不同的幫派,看樣子今天會有血腥發生,待會我可得躲遠點,千萬不要把我卷進去啊,我可是無辜的,站在那里思想不停運轉著。這時天龍會的老大從椅子上站起來,「這麼說今天你是有備而來,一定要個說法嘍,如果我不給呢。」這次爽朗笑聲被y n森代替︰「你說呢,」接著身後所有人都齊刷刷將砍刀從腰間拔出握在手中盯著前方,天龍會老大發出幾聲冷笑道︰「你在威脅我,站在我的地盤和我耀武揚威,你選錯地方了吧。」說完身後所有人也同樣拿出砍刀握緊,整個過程完全無視天賜存在,當然他此時倒是希望不給重視,尤其在這種場面。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時,天賜只想趕快離開這里,也許是為了防萬一他隨手撿起地上的刀就要邁步離開,可是他剛跨出一步,飛虎堂所有人就揮刀奔過來,嘴中還同時喊出「殺。」看到這情景他趕緊轉身往後跑,可是後面也全部向前跑來,喊殺沖天。于是他就順勢往左跑,跑出一段距離後,兩幫人已經在身後廝殺起來。對于身後哀聲震天他充耳不聞,可是畢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所以還是忍不住轉頭瞧了瞧。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地上到處躺著兩邊人申吟哀嚎,站著的人繼續拼殺著,余光不經意落在幾個男人正手提砍刀追著前方的女人身上,女人一邊躲過對方的揮刀一邊瘋狂跑著,幾次跌倒幾次爬起,很是狼狽。由于這邊人員較少,所有人都各顧不暇,女人只能靠自己。天賜突然有一種幸災樂禍感覺,站在哪里冷笑著。可是看到女人被幾次踹倒又艱難爬起,他的心動搖了,其實在骨子中,天賜還是對女人憐惜的,他自己也不知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這時女人被追擊者連踹幾腳倒地,隨即沾滿血漬的刀身劃破空氣向她落下,她仿佛感覺到生命的終結所以沒有反抗,閉著眼等待著。可是刀身終究沒有觸及到她,當她把眼楮睜開時,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她的身邊,此刻的他正揮刀和追擊者糾纏著。女人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傻傻的站在哪里看著眼前的背影,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天賜揮動著手中的刀柄,刀身在空氣中沙沙作響,幾個人在他揮刀間已經倒地。飛虎堂其他人看見同伴在天賜刀下倒下,紛紛向這邊涌來,天賜心想;媽的這次可麻煩了,轉身用責怪地眼神看了一眼呆呆站在身後女人,又迎著沖過來的幾人揮舞著手中的刀,手起刀落間又有幾人倒地。可是不斷有人向這邊涌來,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最後促使他瘋狂手腳並用,天龍會的老大及所有人都注意到這邊的廝殺,每人臉上都掛滿了不可思議,天賜的腳下躺滿了近乎一半飛虎堂人。這場廝殺最終以天賜的加入而停止,飛虎堂彼此相擁落荒而逃,剩下的人都把目光盯在天賜身上,天賜扔下手中的刀,瀟灑的向出口走去,沒人阻攔,沒人說話,就這樣默默看著他走,他們看得仿佛不是人,仿佛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