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左拐右轉終于來到恆達倉庫,這里稱得上是城市郊外,從破舊不堪的外表可以猜想到倉庫已經被荒廢很久了。他走過去用力拉開厚重大鐵門,里面空間寬敞卻異常昏暗,只有幾只老式照明燈還在疲憊閃爍著。天賜小心往里面行走,j ng覺地注視著四周,突然身形頓住,然後面s 猙獰怒意暴升,握緊的拳頭吱吱作響。狗剩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蔽體,雙手被緊綁懸于半空,身上青紫相間,臉部已被鮮血模糊辨別不清,看樣子沒少被他們毒打。旁邊幾個打手正悠閑玩著牌,發現天賜進來便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牌,c o起桌子上刀棒橫立于天賜正前方。雙方僵持了一會,然後突然有人開口道︰「小子,膽子挺大的麼敢單獨而來,真是令我佩服啊,可惜你偏偏招惹我們飛虎堂,今天就讓你知道和我們作對的後果。」說話這人天賜是熟悉的,他就是那晚被他打跑幾人中的領頭,沒想到是以這種形式再次相遇。狗剩艱難抬起耷拉著頭,嘴巴想張開勸其馬上離開,可是此時他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悶哼幾聲卻沒人能听見,最後無奈的還是將頭垂下來。天賜看著遍體鱗傷狗剩,他本不該受這種罪,都是因為自己才把他連累,他的內心飽含無盡愧疚。突然神s y n森恐怖,身體更是透sh 出陣陣殺氣,然後冷若冰霜道︰「趕緊把人放了,可以放你們走,不然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里。」聲音攝魄霸道,如一把利刃刺穿面前人心窩,他們不約而同打了寒顫,然後面面相覷好像在互相找尋安撫。
可是短暫過後,領頭那人冷笑道︰「小子,你最好先弄清自己的處境,別在我面前嚇唬我。」邊說邊將眼神斜向半空中血肉模糊的狗剩,接著就有人投入到對狗剩嚴懲虐待之中,隱約能听見沉悶的申吟聲。天賜凶光外露再也抑制不住制止道︰「給我住手,有能耐沖我來,」可是任他喊破喉嚨也沒人理會。看著兄弟被肆意折磨,空有身手卻無能為力,內心懊悔不已。也許是打手累了,又或許他們想換種玩法,突然那人厲聲高喊道︰「想救他也不難,我現在就給你機會,給我跪下我就放了他。」天賜很清楚指望他們放人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要想狗剩免遭毒打只能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剩下所有的痛苦他願意獨自承擔。「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和地中間跪父母,從小就有超強自尊心的天賜,此時卻不得不向幾個人渣下跪,他深覺不值。可是為了不讓狗剩再次受苦,他跪下了,這一跪擲地有聲,那一刻狗剩眼神呆滯而堅定,好像瞬間認定了什麼。幾個打手如狼般的沾沾自喜,他們是不會滿足的,弱者永遠不可能放過任何蹂躪強者的機會。那人又高喊道︰「這可不行,未免太容易了,跪著爬過來。」他們知道要想摧殘一個人就徹底的踐踏他的自尊;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強者被任意戲弄過程中如果總是保持沉默,可能這時他就是在積蓄能量等待機會。天賜壓制內心滔天怒火,為了狗剩更為了以此減輕罪責,他用雙膝代腳在地上挪動著,每一步都是那麼堅實。
打手們ji n笑著並催促著,天賜惡狠狠盯著前方打手,不在乎身體痛不痛。看著雙膝觸地逐漸靠近的天賜,回想之前被揍的狼狽,今天終于有機會報仇了,每個人都樂開了花。天賜快速向他們靠近著,實施他的打算,突然他身形暴起快步奔跑,打手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站在狗剩身旁一人已經被踢飛出去。其他人見事情不妙,紛紛上前將他團團圍住,可是他們怎麼會是天賜的對手呢。但他們很聰明,想趁其不備再去威脅狗剩逼他就範,他們可能低估了天賜的智商,他是決不會忘記此行的目的。所以天賜緊挨著狗剩下方站著,任何人靠前他都會全力出擊,使其倒下或退回去。領頭之人眼看情況已經不受自己掌握,立刻吹響口哨,瞬間密密麻麻的人從四面八方鑽出匯聚過來。可是天賜此時戰意沖天,毫無懼怕之s ,看來飛虎堂對他是相當重視的,他此刻是高興的。天賜知道要想得到對手的重視是不容易的,況且他的對手還是本市比較有名的幫派——飛虎堂。面對這麼多人,他的大腦快速運轉著,要想僅靠他一人之力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這時候就是怕死與不怕死的較量了,要讓所有人都感到懼怕才行。突然比較靠前的幾人c o起砍刀就沖過來,天賜找準機會將一人踹倒並奪下他手中刀,然後沖著其他人就揮舞過去,刀落人倒無一落空。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景都恐懼的將刀把握得緊緊的,第二撥再次沖過來,他仍然不顧一切的砍殺著,他的雙眼已經泛紅,身上被鮮血染的通紅,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感覺就是幾個呼吸功夫,地上橫七豎八躺的到處都是人,有申吟的有嚎叫的。
此時天賜殺意卻不減分毫,他手提砍刀朝前走著,其他人向後退著。天賜知道他們開始害怕了,他要讓他們更害怕,他迅速向左側奔去,提刀便砍,那人用刀阻擋可是手中刀卻從中間斷裂開,不等他反應整條手臂就和身體月兌離。頃刻間鮮血噴sh 而出,然後就鬼哭狼嚎,這聲音刺激著每個人的心髒,他就是之前說話那人,也是他們的領頭。要想使全軍動亂潰散,最有效辦法就是斬其將帥,這是天賜小時候說評書講的,但無疑是適用的。他對著還在原地痛苦掙扎那人飛踢一腳,將其踢倒在地,然後對準斷臂處拼命踢著,地上人早已經痛的暈死過去,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天賜竟會如此凶殘。也許是累了,他轉身用刀將綁住狗剩繩子砍斷,將他背在肩上手提刀,向倉庫大門走去,人群竟然不自覺的給他讓出道來,一直目送他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