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虎听宋建國這麼說,心里明白什麼意思。這是看到自己手癢了,給自己單獨和胡常軍對戰的時間。陳天虎便拉著胡常軍向外邊走去,摩拳擦掌的較量一番。
胡常軍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自己的首長,雖然他也迫切的想要和陳天虎對戰但還必須得到首長的同意才可以。
「放你一小時的假,就當送給你除夕的禮物了。看你那點出息,一輩子就是給老子做j ng衛員的命。」
語氣和宋建國對陳天虎如出一轍,多少都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兩人明明都有這麼好的底子,非要做個j ng衛員不行,趕都趕不走。
「老宋啊,咱兩個找地方聊聊。」
「好啊。」
兩個人便一同出了慕容家的別墅來到宋建國的車里。
其余的各個軍區大佬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慕容天魁說著話,一人得道,蘇河圖也被問候了很多遍。唯獨戚半斤一個人縮在沙發的角落里一言不發,不知從什麼地放翻出早些年慕容刑天用過的煙斗里,放進一斗癩蛤蟆吞雲吐霧。
雖然宋建國兩人走的最早,可是對于慕容刑天的死,想必兩個人的感觸最深。一個是親家,一個是頗有淵源可以稱之為仇家的人。
葬禮結束完也只不過是上午十點多一點,沒有宴席,更沒有什麼大張旗鼓的儀式。雖然來的人都是重量級的大佬,過程卻一如慕容刑天一輩子節儉的生活般平淡。
所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大抵如是了。
「我總以為咱們幾個老家伙應該就數慕容老頭活的年數最多,卻不曾想走的最利索的就是他。」
「人世無常,自從我那個寶貝閨女死後,我們兩個基本就不怎麼來往了。本想等過了年來看看他,這不連機會都沒了。」
「這老家伙恨我都恨了一輩子了,不知道到了閻王爺那里會不會還會再參我一本。到時候在地下我也落這小子一乘。還是有時間多給他燒點紙錢過去,也好為自己鋪路不是。」
「老姜啊,你還是不了解我這個親家啊,他一輩子節儉,哪里用的著錢啊。說不好到了閻王爺那里還給他頒獎呢。」
「說的是啊,現在國家整體都提倡勤儉節約。這老頭子愣是堅持了一輩子,得獎是必須的。可惜我沒能堅持住啊,每年給我送酒的人數不勝數,我看著好的就收下了。在這風口上,真不知道會不會晚節不保哦。」
姜尚明,越戰老兵。軍區總參謀長,和宋建國是一個部隊出來的,當年也是相當要好的戰友。自從慕容刑天的事件發生以後來往便少了。
「哈哈,我也是啊。昨天還有軍區一個年輕人給我送了一箱正宗的巴西雪茄來。不過我可是吸不慣這種洋玩意啊,還是那些廉價的旱煙葉來的暢快啊。」
「是啊,現在我辦公室還放著好多箱一直沒有踫過的法國紅酒呢。據說一瓶可以上萬甚至上十萬。我這個土老帽也不懂啊,也喝不出個什麼來。還不如戰爭時候打的散酒呢,老了,老了。」
「是咱們思想落後啊,雖說這些年比較不齒慕容天魁那小子的浪子行徑。現在想來未必啊,可能只有他才真正的了解生活的情趣啊。」
「老宋啊,你還好意思說呢。當年要不是你這個寶貝女婿咱們整個軍區也不會進行這麼大的改革了。」
「改革也是件好事啊,如果沒他這麼一鬧啊,我們也不知道咱們軍區竟然可以養出這麼多蛀蟲。其實說實話我們這些老家伙想必也干淨不到哪去,要不辦公室放的那些昂貴到不行又沒什麼用處的東西怎麼說。」
「真正干淨的也只有已經入土的慕容刑天一人。能經得起風吹雨打還堅若磐石的的確讓人佩服。好像慕容天魁那小子的朋友還質問你來著。」
「是啊,在我們看來他們還年輕。可是畢竟也是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了,經歷的事情並不比我們小多少。他質問我說,我們這些踩著累累枯骨上位的人去打擾一個入土的老人,心里真的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有點意思,你怎麼回答的?」
「我其實並沒有很確切的闡述這個問題,因為我自己都不清楚內心真實的想法。也許知道卻不敢面對也說不好。有誰會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且還血淋淋的展示給別人呢。」
「也對,確實老了不如這些年輕人有闖進了。敢愛敢恨,你別說還真是挺羨慕他們呢。不過你真的同意自己的外孫女和那個叫什麼河圖的小子發展啊?」
「也沒什麼不好啊,畢竟慕容刑天和慕容天魁這兩個父子都沒有反對的意思。還早呢,那個孩子才十歲出頭,不過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行了,咱也別再這扯些有的沒得了。以後的r 子也不是很多了,能有時間聚聚就經常抽個時間聚聚……」
「那好,那兩個小子也該回來了。就是不知道小虎子能不能勝的了我的鐵軍啊。」
正說著,陳天虎和胡常軍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回來了。兩人臉上都掛了彩,樣子十分滑稽而且都喘著粗氣。
姜尚明從宋建國的車上走了下來,看到狼狽的兩個人不禁好笑。
「得,再給你們半小時的休息時間,你們這種狀態開車我可不放心。」
當年實力懸殊不少,今年卻打了個不勝不敗。
兩人都趕緊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去恢復一力,水平相當的兩人交戰還是非常耗費體力的。
「怎麼?又輸了?」
宋建國看著滿身傷痕的陳天虎上車戲謔的調笑到。
「沒輸,但也沒勝,算是平手。」
「喲,可以啊。你們這軍榜的排名是不是要調換一下了?」
「不用,其實上榜只是個形勢,能為國家做出貢獻並把你們這些首長伺候好才是重中之中,這些名利的東西都是浮雲罷了。」
「那還一個勁的打什麼啊,看你這滿身的傷,真不知道你們為的是什麼。」
陳天虎只是傻傻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其實在他心里已經有了以前從來不敢有的想法。既然可以和軍榜第二的胡常軍打個平手,那接下來就是軍榜第一的瑯琊了。這便是陳天虎最大的野心。
遠處有一雙眼楮看著這兩輛車離開,這道目光已經注視這座別墅很久了,似乎在等待這什麼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