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劍一襲青衫從天山飄然而至,就這麼一個神仙級別的老劍鬼卻被人罵作神經病和當作演員。也虧的他並不受世俗思想禁錮,倒也不怎麼在乎。
慕容天魁就在所有人異樣的眼光中來到風雲小區門前。
「哎,哎,干什麼的,怎麼隨便往里闖啊?」門口的保安不耐煩的問到,夏天本來就熱,看到這身裝扮的慕容天魁就更熱了。好歹風雲制藥也是縣城的支柱企業,就連門衛也不自覺的趾高氣揚起來,看誰都是一副愛答不理吊兒郎當的樣子。
慕容天魁也懶的理他,直接邁開大步往里面走。
「誰讓你進了,再往里走我可叫j ng察了。」一邊說著一邊從崗亭里出來,想要攔住慕容天魁。
慕容天魁一看,擺月兌不了他怕是進不去小區了,便轉過頭來怔怔的看著這名保安。保安的眼神剛和慕容天魁對上,不由自主的便打了個寒顫。眼神冷的嚇人,就像餓極了的獵豹看到獵物的眼神似的。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的職責,也沒有再伸手去攔他。
「我的個老天爺,這是人是鬼,差點沒把老子嚇死。」保安一邊拍著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肝一邊往崗亭里走。剛走沒幾步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私自放陌生人進入,這是要被開除的。回頭想想,工作也沒命重要啊,還是不踫這顆煞星為妙。戚戚焉的回到了值班室。
「怪老頭,你擋著我練拳了。」一個幼稚的聲音傳來。
「你練的這是什麼拳啊?小朋友。」慕容天魁一臉的人畜無害道。
蘇河圖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自顧自的練了起來。
「你練的是不是金剛怒目啊?」慕容天魁被人無視也不覺得丟臉。
蘇河圖停下來看著眼前這位穿著奇怪的中年大叔。眼神里透露的全是疑惑,因為他練的這套拳法是為了輔助《迷藏經》的,只有他和已經圓寂的菩提老和尚兩個人知曉。實在想不出此人為何能一語道出。下意識的便生防備之心,他怕是師父的仇人前來報復的。
「你不用害怕,我並不是什麼壞人,原則上來說我是你的二師父。我和你的師父,也就是那個圓寂的老和尚是很好的朋友。」
蘇河圖豈會因為他短短的一句話就能相信的。「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呢?」
慕容天魁不覺露出些許贊賞之s 。但也有些郁悶,他還真想不出來怎麼證明自己是那老和尚的朋友。愣愣的看著蘇河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蘇河圖把兩個胳膊攬在胸前,一副我就知道你是個冒牌貨的表情,把慕容天魁氣的不輕。當下也不再說話,就靜靜的盤坐在蘇河圖旁邊。
蘇河圖也懶的理會他,在一旁又重新打起拳來。以往打拳一刻鐘便是淋灕大汗,這都半小時過去了卻沒有一點熱的感覺,反倒覺得清涼不少。
拳是越打越快,隱隱的生出一陣陣拳風,拳路相交的地方都會留下一絲殘影,所有的殘影交匯生出一尊怒目金剛來。當然也只有慕容天魁能看的到。
旁邊路過的人紛紛側目,一是驚嘆于小小年紀的蘇河圖能打出這般虎虎生風的拳法。更多的卻是樓下面盤膝而坐的慕容天魁,因為在他周圍三米的地方閃爍著金光,天山雪蓮台靜靜的飄在他的身側,散發著一股股寒氣。
人們何曾見過這種場面,都以為見到神仙了呢。其實慕容天魁也不知道正是蘇河圖打的拳法把蓮台的能量激活了,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他和蘇河圖的體內,讓他們的修煉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傍晚十分,蘇河圖緩緩的收回拳來,氣沉丹田,然後吐出一口濁氣。今天的鍛煉算是完成了。雖然打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拳,卻一點不覺得疲憊,兩眼散sh 兩道金光,熠熠生輝。儼如一座小金剛。
慕容天魁也從入定中醒來,看著伸著懶腰的蘇河圖,笑了笑,心想「孩子就是孩子。」
蘇河圖看都沒看他一眼,起身便要往家走。慕容天魁可不干了,自己為這小子大老遠的跑來,吃了閉門羹算怎麼回事。要是讓那個臭牛鼻子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哎,小女圭女圭,不請老夫去你家坐坐。」慕容天魁從蘇河圖身後喊道。
蘇河圖不耐煩的轉過身來,老劍鬼心想有戲。可蘇河圖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讓他吐血。
「憑什麼,一看你這樣就吃的多,去我們家還不浪費我們的糧食。」
「你這臭小子,真是忘恩負義。既然不想請我吃飯,那就把我的九天玄鐵劍還我。」這會慕容天魁想起來他把自己最心愛的玄鐵劍送給了這個白眼狼。
「什麼九天玄鐵劍,我怎麼沒見過。」蘇河圖哪里知道被他稱作桃花的檀木劍便是老劍鬼曾經片刻不離身的九天玄鐵劍。
慕容天魁本想和他好好絮叨絮叨以前他的那些奇葩經歷,不過還是壓制了下來。不能因為一頓飯和一個身份破了老和尚這百年的心血。因為現在蘇河圖的心x ng尚不穩定,金剛拳也才剛剛有了架子。
蘇河圖見他不說話了,自己也覺得無趣,徑自走回了家。
夜幕降臨,慕容天魁身形突然暴起,飛身上了樓頂。到了他這種境界一兩天不吃飯是完全沒問題的。閉關期間何曾進食過一點東西,不一樣飛檐走壁的。
他慢慢的從懷里拿出來了三柱香,輕輕的點燃,面對南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自古以來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慕容天魁跪的堅定,跪的義無反顧,跪的理直氣壯。
「老和尚,我這把老骨頭跪你也值了。所謂六道輪回,所謂轉世永生,哪有此生逍遙來的實在,怎麼就這麼走了呢。小河圖已經生出金剛之氣,你在西方極樂世界也該安心了。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也不過僅此一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