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看著將要離開的蘇河圖,暮晚秋禁不住的喊了出來。
蘇河圖只是稍作停頓,然後頭也不回的向遠處去了。暮晚晴的手就這麼僵硬的停在半空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思念已久的人再一次離自己而去。
所謂愛情應該就像樹葉一般,不知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她猛然意識到,那天看到的正是蘇河圖。
他是看到我和田庸說笑而生氣了嗎?還是這麼長時間把我忘了?亦或是至始至終所謂的諾言就只是一個孩子氣般的玩笑?可是今天他救下我又為了哪般。
原來諾言只是用來說說的嗎?可是暮晚秋縱然這般傷心,卻也不後悔當初做的瘋狂的決定。
愛情本身就是一種習慣,我們習慣了一個人,可千萬不要輕易換掉你的愛人。因為愛情不是工作,工作丟了,還能找回來。可愛情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即便找回來了,那也不是原來的愛,愛你的那個人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人。相比之下失去,失去一個人與丟掉一份工作,孰輕孰重想必人人都知曉。
人生有兩種境界︰一種是痛而不言,一種是笑而不語。暮晚秋蹲在地上無聲的流淚,彷佛這個世界就這麼把自己拋棄了,而自己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苦苦等了這麼長時間,換來的卻只是一個冷漠的背影,能不苦嗎。
眾叛親離她不怕,朋友背她而去她也不怕,可唯獨失去蘇河圖她卻無比的傷心。
暮晚秋也沒有心情再去上班了,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月兌掉鞋子,用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或許這樣才能讓她感覺並不那麼孤單。
可是回到家的蘇河圖又怎麼會好過呢。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當初那麼信任的諾言,竟然成了一段笑話。可是看到她被別人欺負自己卻怎麼也控制不住,怎麼也做不到冷漠旁觀。
他打開自己都快翻爛的《迷藏經》,那句一花世界,一佛一如來。深深刺痛了他的內心,年少的他似乎瞬間長大了。提筆寫了這麼一段話︰
所謂長大,就是把原本看重的東西看輕一點,原本看輕的東西看重一點。很多人闖進了你的生活,只是為了給你一緣,然後轉身離開。
這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讓人戒不掉,忘不了。不會再奢求別人給予,開始學著自己給自己。
寫完,合上經書,老僧入定。
上午上班時,雷曉沒有見到暮晚秋,心里非常高興。看樣大頭他們已經把暮晚秋解決了。
大頭也就是那個手上紋有蠍子的大漢,雷曉認識他是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大頭是紅極一時的大混混了,很多人都以能認識他而感到自豪。
當時的雷曉也只不過是從藝術學校畢業的學生,到也算的上清純。初次看到大頭心里就慌慌的,因為他的樣子長的太嚇人了,而且為人極其野蠻。
大頭不經意間注意到了她,便過來搭訕。本來想逃跑的雷曉卻是被他霸道的拉了回來,並且當著聚會上所有人的面聲稱這個女人以後就是自己的馬子,誰跟她作對就是跟老子為難,一定不會饒了他。
雷曉就這麼被迫的承認自己是大頭的女人。當晚聚會完畢,大頭就開著自己的寶馬X6把他拉到了自己家里,強行與雷曉發生了關系。雷曉因為這件事哭了好幾天,但是大頭可是經歷社會侵染的老油條,雷曉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以後的兩個月的時間,大頭總是會拉著自己的新馬子雷曉出席各種場合,並且經常給她買一些奢侈品牌。雷曉上的本來就是藝術類院校,思想要比普通院校的女孩開放不少。
但雷曉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所以看到同學們當時用的奢侈品只有羨慕的份了。並且要打兩份工才能滿足自己的r 常花銷,寒暑假更是需要工作來交自己的學費。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又有幾人知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呢。
是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尊和臉皮,但沒餓過,沒渴過,沒窮過,沒寒酸過,沒跟小商小販斤斤計較過,沒為水電費頭疼過,怎麼知道自尊這玩意實際是多麼奢侈的東西。跟人卑躬屈膝,與人低聲下氣,誰不覺得憋屈,但生活就是喜歡把人碾來碾去不肯罷休,所以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既然有個人可以滿足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房子,車子,名牌包包,名牌手表。她這段時間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紫醉金迷的生活,也早已經習慣了很多自己理解意義上的黑社會中有名的大混子叫自己大嫂。
可是好景並不長,大頭很快就移情別戀于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小女孩。大頭就給雷曉了一套房子,也就是現在她住的房子,讓她滾蛋了,但卻給了她一個有事情還可以找自己的承諾。
一下從這麼奢侈的生活步入什麼都要靠自己的r 子相當的不習慣,也沒有那麼大的斗志去找工作了。只是短短兩個月便使一個曾經單純的少女墮落到這種地步。一天只想著不勞而獲,做事情也開始走些旁門左道。
就在這樣一種心境下她和暮晚秋吃飯時認識了田庸,她太渴望再有一個人可以給他這種生活了。所以便開始勾引田庸,而且最後目的達到了。若暮晚秋沒有出現在風雲,或許她們兩個的友情也就這麼結束了,對誰都無關痛癢。可她偏偏還是出現了,缺乏安全感的她又怎麼可能容的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呢。這才讓大頭找人,恐嚇暮晚秋,目的就是不讓她再出現在風雲。
一開始,大頭也只是履行諾言的應付一下,可當他看到暮晚秋的姿s 時就臨時動了s 心,這才出現挾持暮晚秋去自己家的戲碼。
如果蘇河圖沒有出現,或許這個計劃就成功了。
可是哪里又會有如果呢,萬般道理,萬種苦楚知道卻不足為外人道來。
到最後還不是,少年子弟江湖老,紅粉佳人兩鬢斑。